韩家院内,晨曦初破,一缕缕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洒在古朴的大厅之中。
厅内,韩执事身着一袭华贵的青衫,坐在那雕龙画凤的紫檀木椅上,眉头紧锁,目光严厉地注视着前方。
在他身旁不远处,韩箐箐这位多宝阁执事的掌上明珠,却是一副与这庄重场合格格不入的打扮。
韩箐箐盘坐在光洁的地面上,裙摆铺开,活似一朵不染尘埃的野花,却因一脸的委屈而显得有些失色。
“爷爷,你就让我出去找李天哥哥吧,就这一次!”
韩箐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几分坚持,小手揉着衣角,眼睛里似乎能滴出水来。
韩执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用那历经沧桑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在为这不听话的孙女计数。
“箐箐,你身为多宝阁的千金,怎能如此不顾身份?李天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城门守卫,且不说品行如何,单是这份地位悬殊,你也要三思啊。”
韩箐箐一听,小脸蛋鼓得像包子,眼睛瞪得圆圆的,倔强之色尽显。
“爷爷,你总是这样说李天哥哥,他才不是那样的人!他对我可好了,每次进城都会护着我不被那些讨厌的家伙骚扰。”
“爷爷,你最疼我了,就让我去找他吧,李天哥哥已经一天没有来找我了,万一……万一有别的小狐狸精趁我不在,偷偷勾引他怎么办?”
说着,韩箐箐的眼眶里竟真的泛起了泪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韩执事见状,心中五味杂陈,既有疼爱也有无奈,他深深叹了口气,这口气仿佛带走了他不少力气。
“哎,看来还是我这做长辈的太溺爱你了,养成了你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箐箐,你可知道,这世间险恶,人心难测,爷爷是为了你好。”
韩老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叹息,但韩箐箐只觉得爷爷是在阻止她的幸福,小嘴一噘,眼眶里的泪珠儿终是落了下来,滴在了衣襟上,形成了一朵朵透明的花。
“爷爷,你总是这样,我不管,我就要去找李天哥哥,谁也拦不住我!”
韩执事脸色一沉,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变得严厉,他抬起手,作势欲训。“你……”
“爷爷!”韩箐箐眼见势头不对,连忙打断,整个人从地上弹起,像只受惊的小鹿,眼泪汪汪地看着韩执事。
“我回去,我回去反省,好不好?但你也要答应我,如果李天哥哥来找我,不要拦着他。”
韩老望着孙女这副模样,心中纵有万般无奈,也只能化作一声长叹。
“好,好,你先回去,好好想想。”说罢,他挥挥手,示意韩箐箐可以离开。
韩箐箐见状,小嘴一瘪,委屈巴巴地噘着,眼角还挂着泪珠,一步三回头地慢慢挪出了大厅。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厅内才重新归于平静,只留下韩执事一人,望着那紧闭的门扉,眼神复杂,既有宠溺,又有忧虑。
韩箐箐回到自己的闺房,嘭地一声甩上门,整个人扑倒在软榻上,抱着枕头,委屈地抽泣起来。
“李天哥哥,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少女的心事,如同这春日里最细腻的雨丝,密密麻麻,剪不断理还乱。
次日清晨,韩箐箐已经等了整整一天了。
韩箐箐的闺房,布置得富丽堂皇,金线勾勒的锦帐低垂,珍珠串成的帘幕轻摇,一室的珠光宝气仿佛将外界的尘埃隔绝。
红木雕花的大床上,她正怒气冲冲地把一只绣着并蒂莲的锦囊摔向地面,口中咒骂不停,那些精致的物件在这暴风雨般的怒意下显得异常脆弱。
“真是岂有此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李天,竟然敢一天不理本小姐,哼,等他来了,非得让他好看不可!”
韩箐箐咬牙切齿,一边说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踢翻了几只名贵的瓷器也不在意,只管发泄心中的不满。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小厮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满头大汗,连滚带爬地跪在韩箐箐面前,打破了这屋内的暴怒气氛。
“不好了,小姐,不好了!”
小厮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声音颤抖得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韩箐箐本就烦躁到了极点,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更是火冒三丈,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声道。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说吗?”
小厮被这气势吓得浑身一抖,更加语无伦次:“是、是李家,李家那边,李天公子的命灯……命灯灭了!”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让韩箐箐瞬间愣在原地,脸上错愕转为难以置信的疯狂。
韩箐箐猛然向前踏出一步,一脚踹向小厮,怒吼道:“你这狗奴才,竟敢胡言乱语,诅咒李公子!”
小厮被踢倒在地,却顾不得疼痛,连忙爬到韩箐箐脚边,哭丧着脸,磕磕绊绊地说。
“小姐,小的哪敢欺瞒您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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