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鹏举当然能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一种屈辱感顿时就涌上了他的心头。
在上,他失败了会感觉屈辱,但现在,被他认为是靠山的朴元喜这样说话,就让他倍感屈辱了。
但他现在就只能忍着,不只是忍着,还得陪着笑脸跟朴元喜说话,“喜哥……”
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被朴元喜打断了话头,“鹏举,你和项怀文都是我朴氏家族的外庶,朴家能给你们的支持是有限的,并且不会在明面上支持你们,所以,你和项怀文之间的事情,就只能靠你们自己解决。”
看着朴元喜脸上的笑容,宋鹏举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来就是想要让朴家人给项怀文施加压力,让他站在他这边。
可宋鹏举却是怎么都没想到,朴家人竟然会是这样一种态度,朴家的这个态度,就说明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三江省的格局都不会有什么变化,而这也是宋鹏举不想看到的,更是不能接受的。
见宋鹏举的脸色不好看,朴元喜便淡淡的说道,“鹏举啊,其实,你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朴氏家族也是没少帮你,你的努力,我们也看到了,所以,我今天就同你多说几句话。”
说到了这里,朴元喜就眯起了眼睛,脸上挂着的淡淡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宋鹏举听言,不禁皱起了眉头来,既然朴元喜都说了这样的话,他自然是要听听他会说什么了,便说道,“好。”“你到了三江省之后,没弄清局面,就横冲直闯的,开局还很好的,对你地表现朴家也很满意,也对你是抱了期望的。”
“但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想要得,就要先舍,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想过,为什么项怀文会同曾家辉站在一处啊?”朴元喜淡淡的看了一眼宋鹏举,缓缓的继续说道。
“是你太贪心了,根本就没把项怀文当成你的合作伙伴,而是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得到了好处,却是根本就没给项怀文什么好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项怀文这才跟曾家辉站在了一起。”
“你可不要忘了,项怀文在三江省的时间可比你长的多,资格也比你老。”
宋鹏举听言,不觉得呆愣在了原地,他怔怔的看着朴元喜,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他的心里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来。
只听朴元喜继续说道,“再有就是,你到了三江省之后,在你还没弄清楚状况之前,就打压起了曾家辉,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是很盲目的吗?”
“项怀文在三江省的时候,他对曾家辉也是颇为忌惮的,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样的正面冲突,你就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我告诉你,就是你做事太高调了,官场上的争斗都是因为利益而争斗,难道说只是为了一时之气吗?你坏了规矩,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显示出你的与众不同吗?我告诉你,你的这个举动是极为可笑,极为愚蠢的。”
“一个成功的官员,是锋芒暗藏的,绝不会处处都要争上,你这就是在自己毁自己,你见过哪个大人物在高位的时候,会锋芒毕露啊?”
听了朴元喜的一席话,宋鹏举的额头上就冒出了一层库冷汗来,说实话,这些问题他从来都没考虑过。
当然,这也跟他的经历有关,在之前,他曾经受过打压,所以,在他来了三江省的时候,最先要做的就是要打压曾家辉。
朴元喜的一席话算是点醒了梦中人,宋鹏举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急忙问道,“喜哥,我接下来要怎么做啊?”
朴元喜淡淡的看了一眼宋鹏举,眼中闪过了一抹失望之色来,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不是你。”
听了朴元喜的话,宋鹏举的老脸就有些挂不住了,他现在在三江省,是兼省委副书记,他怎么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呢。
此刻,宋鹏举已经有了决定,他决定不再依靠朴氏家族的力量了,他甚至都决定想要跟朴氏家族划清界限了。
思及到了此处,宋鹏举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紧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人从来都是如此的,一旦想明白了某件事,做了某种决定,就会彻底放松下来。
他并没有放弃争斗,也没仔细想朴元喜说的那些话,而是变得愈发的偏激了,决定要继续斗下去了。
朴元喜似乎也看出了什么来,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失望来,他对宋鹏举说道,“言尽于此,我也要休息了。”
宋鹏举起身告辞。
出了别墅后,宋鹏举坐到了车子里面,他没有立刻发动车子离开,而是仔细想着刚刚朴元喜说的那些话来。
他知道朴元喜说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他的确是弄错了,但错的是,他把他当成了朴家人,这才把项怀文当成了他这边的人,现在看来,这是不成立的,他的对手不应该是曾家辉,而是项怀文。
在三江省,曾家辉积累了很多的人脉,但他却是一个埋头工作的人,根本就懒得同他争斗。
他把对付的目标锁定了曾家辉,这显然是错误的。
朴元喜说的没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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