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木质箱子,不难看出此处应该是个废弃的工厂。
洛州城的工业发展的很少,废弃的工厂更是只有了了几处,像这样保存的比较完好的只有一处,就是在城西。
这里距离喻家很远。
“我说了,他不会来的。衍州那边本来就因为没有收到你们的布防图而有所怀疑,如今穆州渡不撤兵,你们对于他们的信任度几乎为零,还不如早点为自己考虑,找条后路。”
因为药效的关系,时深的声音很轻,但还是足以让在场的宋家父子听到。
在从时深的口中听到“布防图”三个字的时候,二人皆是一愣,随后刚才抵着他的那把枪又重新抵了过来,宋代江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究竟是谁?”
“你怎么知道,除了喻家和穆州渡,就不会有其他人来救我了呢?”
这个时候,玩的就是心理。
很明显,宋代江上钩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二人皆不敢轻举妄动,宋耀辉看着宋代江慌张的样子更是心烦,从兜里掏了根烟出来点燃,随后对着门外招了招手:“让她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大红色旗袍的女人就被人推了进来。
女人身材窈窕,妆容精致,年纪应该比时深要小,只是这大冬天的还穿着夏日的薄旗袍,肩上围了件兔毛的披肩,冻得瑟瑟发抖。
从女人进门起,宋代江的眼神便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只是十分隐晦,如果不是很仔细的观察根本不会发现。
只是女人根本没有看他,十分熟稔的走到了宋耀辉身边被他搂到怀里,然后烟圈轻吐,呛得她咳了一声。
随后,宋耀辉便把烟头摁在了女人的锁骨处。
对于这种情况在场众人皆是见怪不怪,只有宋代江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眼中划过意思狠戾,稍纵即逝。
扑在男人的怀里,女人被烫的闷哼一声,却不敢反抗。
如果看的仔细的话,就会发现女人这两边的锁骨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烟疤,新的旧的都有。
“怎么,心疼你的小娘了?”
见宋代江不说话,宋耀辉故意将烟头摁的更狠,抬眼看着他调笑道。
不敢同父亲反驳,宋代江只能将怒气发泄在了时深的这里。
从旁人手里拿出一根细小的竹条,直接抽在了时深的胳膊上。
转眼已经到了深夜,外面依旧没有动静。
“既然穆州渡没来,那就杀了吧。”m.178xs.com
宋耀辉说这句话的语气如同过年杀鸡那么稀松平常。
此时时深的左臂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但是身后系着的绳子也被解了一大半。
就差一点了。
旁边拿着手枪的人已经对准了时深的脑袋,宋代江将沾满了鲜血的竹条扔到一旁,轻声道:“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一定要和穆州渡扯上关系。”
板机叩响的一刹那,时深终于恢复了自由,直接一脚踢翻了宋代江,与此同时,“嘭”的一声巨响,一颗子弹打穿了刚才拿枪的人的太阳穴。
穆州渡来了。
工厂的大门被人打开,穆州渡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里面依旧是讲究的西装,手里拿着一把不知道从谁身上拽下来的长枪,枪口正对着宋耀辉的头。
“看来宋督军已经等我很久了。”
门外的宋耀辉的人倒了一片,穆州渡的长靴上都带了血迹,整个人如同从地狱出来的阎王,凶狠而冷漠。
刚才还趴在人怀里的女人被吓得尖叫一声,也顾不上形象,直接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时深眼疾手快的用脚挑起地上的手枪,同样架在了宋代江的脑袋上。
屋子里的人见此状况纷纷将武器丢到地上,愣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不想死的快滚。”
这句话仿佛是午夜的特赦令,一时间一哄而散。
时深和穆州渡对视一眼,同时叩响了板机。
洛州城曾经叱咤风云的宋家父子,就这么倒在了一个寒风呼啸的夜里。
正想走过去将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女人扶起来,却不想下一秒女人就抢走了时深手里的枪,踩着高跟鞋飞快的扑了出去。
没有料到会有这种突发情况,穆州渡和时深皆被吓了一跳。
手比脑子更快一步,穆州渡的枪口稍微一动,便对准了女人的心脏。
“嘭!”
女人倒在地上,嘴里吐着鲜血,但是却依旧费力的朝着一个方向爬去。
那个地方躺着的,是宋代江。
从旧工厂出来,穆州渡见时深穿的单薄,便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给人系上,只是这一动却扯到了刚才被打的左臂。
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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