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煎饼似的将自己翻了个面,时深又叹了一口气,最后无精打采的问道:“佑明,你说,要是有一个人尽管不在你身边却依然想着他,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他欠你钱了?”
于佑明看着时深的眼睛认真道。
“没有,反而是我欠了他天大的人情。”
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反正估摸着于佑明这小子也不懂什么,时深便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实质性的意见。
用手将脑袋托住,于佑明颇为认真的继续问道:“那是不是因为自己觉得心中有愧想要弥补啊?”
倒也不是。
即便他和穆州渡来来去去有许多个救命之恩,时深倒是没有想着要怎么去报答他。
反而最近心里一直在回想着穆州渡喝醉那晚在他唇上落下的那一吻。
又或许,那一晚喝醉的人是他自己。
活了这上万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亲他,而且还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但是这个人最近好像不怎么普通了。
“那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
于佑明想起话本上那些你侬我侬的爱情故事,突然站起来猛的拍了一下桌面,大声喊道。
喜欢?
这就是喜欢?
等到了喻父宴请穆州渡的这一天,时深早早的回家准备,连喻母都是盛装出席。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给他订婚。
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将时深吓了一跳,立马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三辆吉普车停在喻家门口,每辆车上下俩两个警卫,手里还提着各种时兴的礼物,饶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老管家也被这种情况惊住,连忙又招呼了几个伙计过来帮忙。
门外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虽然不敢声张但都低着头窃窃私语不知道明日这洛州城里又要传出些什么匪夷所思的传言。
特意换下了一身军装,穆州渡今日打扮的倒是十分规矩,穿了一件墨色的长衫,领口处挂了件银色的怀表链子,脸上架了一副银色的细边眼镜,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这是哪儿来的教书先生。
将东西都送进去之后,只留了许魏一个人在门口守着,穆州渡见到喻父微微弯了弯腰,表现出了小辈对长辈的尊敬。
喻母忙引人入座,抬了抬手让丫头们上茶。
“上次在衍州多亏了穆督军舍命相救,喻某感激不尽。”
喻父率先端茶站了起来,时深和喻雨疏便紧随其后站在一旁,对着穆州渡拱了拱手。
“不用,这都是小辈应该做的。”
两个人又客气了一番之后,伙计们便端了菜上来。
因为这次有喻父在场,时深和喻雨疏也不敢太过放肆,酒杯几乎就没怎么端起来过,一直默默吃菜。
见场面实在有些冷,喻母看不下去,将府里厨子的几个拿手菜端到穆州渡面前,道:“这几样都是洛州城的特色,不知道穆督军吃不吃的惯。”
刚才正想加一块糖醋排骨的时深见盘子被喻母端走便只好讪讪将手缩了回来,结果下一秒便听到男人说道:“这排骨尽晚爱吃,还是放到他那一边吧。”
桌上一片寂静。
喻父更是直接撂了碗筷,竹筷与瓷碗碰撞的声音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不,不用,穆督军吃吧。”
眼看自家父亲的脸色不对,时深忙将盘子又推了过去。
“早就说过你我不必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好。”
大哥,算我求求你!闭嘴吧!
这一顿饭吃的时深是战战兢兢,根本不敢抬头,生怕在对上穆州渡的目光之后对方又说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出来。
反倒是喻雨疏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直在旁边偷笑。
等穆州渡走了,喻父便将时深叫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他是过来人,自然看得出穆州渡对时深的感情,只是自己这个傻儿子一直还在装傻充愣,无论是身为父亲还是身为喻家的家主,喻父都觉得这件事情拖下去不是办法。
一进门,喻父便直接开门见山,“你和穆州渡打算怎么办?”
一直都在努力逃避这个问题的时深没有想到喻父会主动提及,规规矩矩的站在人面前,摇了摇头,“不知道。”
“通过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我也看得出穆州渡是个不错的人,如果你是个女孩子我倒是挺乐得有这么个女婿,只可惜……”
喻父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时深已经明白了他话中的用意。
“父亲,真正的爱情是不分性别的,不是吗?”
“你别拿从外面学来的那些洋思想来劝我,我不吃这一套。”
其实同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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