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还没做手术前,又查出患有丙肝,又是传染病。
在北京的张丽,担心着在定东市的金海,于是瞒着老公和姐姐,偷偷给金海打电话,让他也去查一下。
金海不敢怠慢,去医院一查,好在他没感染。
其后两人断联了几天,金海不敢给张丽打电话。
那几天,金海度日如年。
这是到了需要他抉择的痛苦时刻。
张丽出轨这么久,她老公在得知她生病后,却毫不嫌弃,还给她治病,不用说,病治好后,张丽必然要回归家庭。
这似乎是最好的结果,但金海不甘,和张丽在一起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如吸毒者之于毒品。
但不甘又能怎样?
张丽老公不可能把治好病的张丽双手送到他面前,恭敬地说一句:“兄弟,您接着用!”
就算她老公肯,他也没有脸面接受,张丽也不可能继续心安理得地和他在一起。
金海想过,他给张丽治病,也对张丽说过这一想法,但只是想想而已,或者只是说说而已,好让张丽觉得她这几年的付出值得。
实际上,他不能这么做。
第一,他不知道这病得花多少钱,自己有没有能力承担。
第二,如果治不好,张丽最终离开人世,张丽的老公和家人必然不会放过他。
第三,如果治好了,但是没以前那么好用了,或者丧失了此功能,他将何去何从?
第四,就算张丽还和以前一样好用,他也不可能和她结婚。
第五,如果那样,他和张丽的地下关系就曝光了,他的人设就崩了,他在村里人面前就抬不起头来了,面临的风险和问题也很多。
第六,……
第七,……
张丽也拒绝了他的好意,说她是有家的,就算夫妻关系名存实亡,但那个家也有她的一份资产。
金海和张丽争论了一番,张丽说:“咱俩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拖你后腿了。”
那几天,金海除了沉浸在分手的痛苦中,还在研究着滴虫性阴道炎和乙肝的发病原因。
每天下班,他就坐在单位的电脑前,上网查这两种病的资料。
经研究,得出这两种病都是传染病,不会凭空得的。
他们在外地的那几天,宾馆的卫生条件确实不怎么样,以他们做那事的频率、时长和大开大合的招数来看,被细菌侵入的风险确实很大。
但是,丙肝是怎么得的?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丙肝的传播途径,竟和艾滋病的传播途径完全相同,即母婴传播、血液传播和性传播。
金海不淡定了。
几天后,张丽从北京回来,偷空给金海打了个电话,说她的手术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做,让他不要担心。
金海还在为丙肝的事耿耿于怀,但他知道,这时候质问张丽,有点不人道,但他还是想弄清真相,于是拐弯抹角地向张丽说了丙肝的传播途径。
张丽起先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和他共同探讨,直到金海第N次提到艾滋病时,张丽反应了过来:“你是在怀疑我?”
金海支支吾吾地说:“没有,我是就事论事,网上也说,有口腔溃疡的时候,正好和另一个有口腔溃疡的丙肝患者共同进餐,被传染的几率也是很大的。”
但张丽明显不高兴了,两人又说了几句,张丽借口老公回来了,挂掉了电话。
自此以后,张丽再没给金海打过电话,那个一直和金海通话的号码也销号了,QQ一直不上线。
金海开始疯狂地思念张丽,每天不停地在QQ上留言,运用文科生的语言优势,编写大段大段的真情告白,每天写三五千字,比网文作者都勤奋。
他忽然想通了,他要和她结婚,带她去治病,就算治不好,也要在他的陪伴下死去,几年的相爱,不是只有性。
然而,张丽的头像一直是灰色的,像遗像似的,空间里也再没发过片言只字。
金海消沉了好一阵子,直到胡芳芳突然走进他心里。
胡芳芳来定东市羊绒集团上班后,金海很少和她联系,原因是张丽是个醋坛子,听说金海和胡芳芳不是亲兄妹后,就限制着他们的往来。
那时金海满心满肺全是张丽,装不下别人,倒也心无旁骛,也不觉得张丽的要求苛刻,再说他也不想把业余时间浪费在别人身上。
张丽离开后的一天,金海心烦意乱,就给胡芳芳打了电话,问她晚上有空没,一起吃个饭,其实他是想喝酒,但找不到酒伴,胡芳芳虽然不喝酒,但可以看着他喝。
胡芳芳说可以。
下班后,金海去了羊绒集团楼下,给胡芳芳打电话,胡芳芳说,她手头上还有点工作,估计还得半小时才能完成,听说金海已到了楼下,便让他到她的办公室等她。
这是金海第一次走进羊绒集团的办公楼,说实话,他羡慕这里的工作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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