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姜几许连忙道歉:“您误会了。”
“臭婊子!”客人气呼呼扫了姜几许一眼。
真是粗俗而卑劣,姜几许一张脸骤然发烫,仿佛被人狠狠刮了一个巴掌,眼眶变得灼热刺痛。最后她还是弯了弯腰,说了句:“对不起。”
正常情况下,她情绪起伏不会那么大,但是不远处坐着她的前男友。自尊颜面同时被扫地是什么滋味?就是有一天在前男友前面,被一个粗俗的男人骂臭婊子。
姜几许来到沈珩座位,低声问:“沈先生,我带你去其他的休息室,可以吗?”
沈珩抬头,目光沉沉,望着姜几许。女人眼眶有泪,一双眼睛水亮水亮,但是眼眶是那么红,仿佛眼皮一眨就要哭出来了。记忆中她从来都是脆弱、胆小又爱哭的女孩。泪窝很浅,被大声吼一句会哭,考试不理想哭,小猫走丢哭,分手了也哭。
现在她被这样的羞辱,居然忍住没让眼泪落下来。
“姜几许,你真没出息。”沈珩说完要欲要站起来,很明显,他要去教训那个男人,事情是他找的,看戏的是他,忍不住生气的也是他。人总是这样自相矛盾到死。或许原因只是,她曾是他的女人,他看不得她被其他男人羞辱。
就在他要站起来时,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女人的手小小的,苍白又柔软,手心贴在他的手背,却用尽了力道,死死按住了他,狼狈地乞求:“不要……求你。”
女人原本轻软的嗓子变得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她终于忍不住哭了。沈珩抬头,再低头,两颗滚烫的眼泪落在了他的手背上,砸出了细微的水花。
有点烫,有点疼。沈珩觉得手背像是被砸出了一个小坑,仿佛砸落下来的不是泪水,而是锋利的碎玻璃,他胸口压着一股气,怎么也不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但最终还是因为这两滴眼泪弃械投降了。
静寂的私人房间,男人烦躁,女人沉默。最先开口的是男人,语气很淡:“你辞了酒店的工作,找份其他事情做。如果找不到,我给你介绍,你想要做什么工作?”
姜几许没说话,心里发笑。
姜几许不吭声,沈珩感到更烦躁了:“我记得你并不是酒店管理专业。这样吧,我认识一位二本学院的院长,可以安排你进去,大学工作简单,工资待遇也可以,可以吗?”
“呵呵。”姜几许笑出了声了,她眼眶里已经没有了泪,但依旧有点红,跟小兔子似的,嘴角扯着笑,仿佛在自嘲:“沈珩,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暂时没有想换工作的想法,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多谢费心了。”
“喜欢这份工作?”沈珩不怒反笑,“喜欢被人羞辱呢,还是被那个季东霆……”
沈珩没说下去,空气静止了两秒,他压着肺腑的怒火转过头。良久一道轻弱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沈珩,你何必这样看我呢,我们在一起也有几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如果我真的是那种女人,我当初就……”姜几许深吸一口气,有些话她自己也说不下去,回忆太狼狈,但即使回忆多么狼狈,她的世界再昏暗无光,她心中也一直有个微弱光圈,那是心中一直坚守的信念,她的人生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学会妥协,但是不能失去原则。
但是,她还是被彻底被否认了,被一个曾深爱的男人否认。
“沈先生,再见。”姜几许弯了弯腰,转身走出了房间。
姜几许在酒店的洗手间洗了脸,随后补了妆,走出来又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经理形象。她再次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控制自己情绪,像今天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第二次。
晚上九点,她在酒店大厅等季东霆。
季东霆的晚上的宴会改成了音乐会,是一场国际享誉盛名音乐人的小提琴演出。一样的演出他在伦敦、里尔、纽约都已经听过,但是他特别喜欢这位音乐人的一首曲子,那是他孩童时期的入眠曲,简单悠扬,带着往事如风的小悲伤。他喜欢这首曲子,所以百听不厌。
想想,男人像他这样念旧的,真的不多了。
音乐让人愉悦,这个晚上季东霆心情不错,回来的时候让Dean买了两样小管家介绍过的S市美食。食物偏甜,但鲜香醇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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