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烟的脸,别到一边。
她捉住他的手臂,轻轻拉开,她的嗓音在夜色里尤其温润:“没有,我没有喜欢你!盛时宴……你想太多了!”
盛时宴并不生气。
他是成熟的男人,他知道女人的口是心非,他挺不要脸地又摸了一把说话时尽是男人的温柔:“我去处理一下,大早过来。”
孟烟没有回应他。
大约事情真的紧急,盛时宴拿上外套就离开了。
他下楼时,司机已经等着了。
锃亮的劳斯莱斯车旁,是一辆红旗的黑色车子,接近凌晨时分,沈辞书坐在车里,静静地吸着一根雪白香烟。
淡色烟雾被夜风撕碎,模糊了沈辞书的脸。
他不复从前的安静、美好。
总归是很不一样了。
盛时宴步子一缓。
半晌,他朝着沈辞书走过去,两个男人隔着车窗互相打量彼此,盛时宴的嗓音放得很轻:“沈辞书,你这样纠缠她……不过就是仗着跟她有血亲关系!我也有!她的腹腔里有我的肝,我们还一起养育了津帆,就连她惦念的小盛欢也是我们共同的孩子。”
沈辞书眼圈发红。
小厨房里的缠绵,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坐在车里,亲眼看着盛时宴登堂入室,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狭窄的厨房里接吻、抚摸……
他觉得自己,就像小丑一般。
……
一夜过去,盛时宴并未过来接孩子。
孟烟没打他电话,
她也没有把小盛欢送回去,她去商场给小盛欢买了换洗的衣物,还有女宝宝的日用品,至于小书包是张妈给送过来的。
张妈悄悄告诉她,盛时宴去了外地,大概得一星期才回来。
张妈说,小盛欢在这儿,她放心得很。
小盛欢又乖又殷勤,
她很喜欢抱着个小娃娃,在家里跑来跑去,每天她都要换两次小裙子,换下来的小衣服她自己拿个小盆在那儿过家家一样地清洗,洗得到处都是白色泡泡。
后来,那些小裙子是津帆洗了。
夜里,她喜欢跟津帆睡,抱着一只小枕头蜷在津帆的身侧,乖乖的像是一只小狗狗……津帆有时会醒,醒了会看他的小狗狗。
清早,小盛欢做了一个美梦。
然后她尿裤子啦!
透明的淡黄色液体,把小裤子浇了个透,又顺着白嫩的小腿儿淋到床单上头……津帆整洁的床单,尿得湿透透的。
盛津帆被尿吡醒——
其实他也才七岁,还是要人照顾的年纪,但是醒来就见着小盛欢趴在床上,小屁股拱着,小奶牛的睡衣上全是宝宝尿……
她怕津帆哥哥生气,可怜巴巴的样子。
盛津帆把她抱起来,身上全是尿实在不太美观,但是看着挺可怜的,他拍她小屁股一下……认命地拿了干净衣服给她换上,还给擦了擦小屁股。
床单他换不了,他就抱着她,在沙发上睡下。
清晨的时候,
孟烟进来,盛津帆抱着小盛欢:“妈妈,妹妹尿裤子了。”
小盛欢难为情起来。
她偷偷背过身去,拱起小屁股不让人看……
……
盛津帆上学去了。
孟烟带着小盛欢去了画廊,画廊里的工作人员,都觉得她可可爱爱,于是一大堆小点心买了过来。
小盛欢吃得饱饱的,无比满足。
她喜欢跟妈妈在一起,喜欢姐姐跟姨姨们,她们都喜欢宝宝。
午后,阳光正好。
孟烟亲自教小盛欢画画,门口响起秘书的声音:“孟总,有位沈太太想见见您,她说是您的家人。”
沈辞书的太太……
孟烟怔了一下,淡道:“请她进来吧!”
门口,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赵静婉的阵仗不小,她带着两名女秘书过来,存心摆明了身份要压孟烟一头,孟烟心如明镜,她将手里的笔交给小盛欢,柔声道:“自己画啊!妈妈谈点儿事情。”
小盛欢点头:“宝宝会乖的。”
孟烟不禁一笑。
她实在喜欢小盛欢,亲了她一口。
这一副母慈子孝的场景,叫赵静婉看了心酸,她本以为叫丈夫魂牵梦萦的女人,必定跟丈夫是暗通款曲的,但是孟烟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沈辞书,她看着盛时宴的女儿,一脸的温柔。
赵静婉不能接受。
她叫秘书先出去。
等到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她对孟烟说:“我跟辞书也有个女儿,三岁……比她小一点儿。”
孟烟走到咖啡机旁,煮咖啡。
她没有问赵静婉的口味,直接煮了一杯蓝山,在咖啡机细微的声音里,她轻声说:“你跟辞书结婚的时候,我没有回来,说起来欠你一个红包。”
她一副长辈的模样,
赵静婉沉不住气了,她十分失态地说:“你明知道辞书他喜欢你,你何必假惺惺地装不知道。”
孟烟垂眸淡笑:“那你应该跟他沟通!我在国外四年,还不够么?”
明明是辞书的问题,却叫她承担。
赵静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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