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忠平一脸苦涩。
负荆请罪的机会,他早就用过了啊!
当初凌云峰拿前丈母娘的事敲打他时,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是他自己出尔反尔,辜负了凌云峰的宽宏大量,再次出阴招背刺了凌云峰!
“换个办法,这个pass!”焦忠平焦头烂额。
刘大智真诚建议道,“要不,你提前申请病退呢?”
反正都快退休了,凌云峰还能追着一个退休老头不放吗?
去个屁的吧!什么狗屁馊主意!
焦忠平气得要命。
他从政法委调到公安局,就是为了退休工资高一些。
搞病退,那岂不是打回原形了?
怕是还没在政法委退休开得多!
一群人凑在一起,拿不出一个有用建议。
焦忠平摸了摸膝盖,望着凌云峰办公室的方向,眼中升腾起希望。
要不,滑跪过去,真诚认错道歉?
他还有机会吗?
焦忠平紧张地背着手,在办公室踱来踱去。
脑中思忖着该如何向凌云峰道歉。
忽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响起,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焦忠平警惕地回头一看。
一张帅气的让他“日思夜想”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整个人瞬间石化,还有一点点发抖。
“焦政委,你好呀~”
凌云峰似笑非笑,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仿佛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一般,大大咧咧坐在了焦忠平的位置。
“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啊!焦政委,别来无恙啊!”
在体制内,最忌讳坐在上级的位置上。
位子就是帽子。
凌云峰敢坐在政委的位置上,一来野心昭然若揭,二来示意焦忠平官位不保。
焦忠平哪敢计较这些,被凌云峰吓得两腿一软,直接就跪在地上了。
“云峰,之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我也是受制于人,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官位比我大了那么多级,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我真没想帮他的……”
凌云峰冷眸盯着他,目光慑人,吓得焦忠平冷汗直流。
“就这些?”
焦忠平头摇的拨浪鼓似的,“还有还有,这些只是发自肺腑的道歉。我,我还要投诚!”
说是投诚,也不算是投诚。
焦忠平这么多年一直在政法系统工作,其实跟徐凯这样的大领导接触并不多,算不上是他的人。
他所说的投诚,究竟有几分价值?
凌云峰打量着他,不置可否。
焦忠平级别比他高,资历比他老,那又怎样?
还不是在自己面前委曲求全。
话语权在谁手里,谁就掌握着主动权。
凌云峰抬眸,“你先说说看。”
焦忠平擦了擦满头的汗。
见凌云峰根本也没有让自己站起来的意思,动也不敢动。
焦忠平本就没有背景,所谓的人脉都是政法院校的校友,工作认识的同事、朋友。
人在其位还好说,人不在其位,就是人走茶凉。
他本来就不是徐凯一派的人,连外围都算不上。
焦忠平能调到公安局,确实是徐凯发的话,但就是想给凌云峰上上眼药,看不得姜文波、韩奇他们跟凌云峰“沆瀣一气”。
如今形势明朗,徐凯都一走了之了,他还看不清形势,跟凌云峰顶风硬刚,这么多年真是白混了。
焦忠平不是嫡系,自然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不过他给凌云峰还是提供了几条比较有用的线索,作为投名状。
“开发区有许多企业都是空壳公司的,这些是郑利仁负责时征地和招商来的,建成以后,那些空壳公司拿了不少贷款和补贴。有的项目根本就不适合建设,风风火火上马后,一年就黄了,但公司还在领补贴。有的根本就没有项目,纯属吃空饷。”
“有些农民被征地后,没有了赖以为生的土地,又没有承诺的工作,答应的征地款迟迟没下,生存都成问题。”
一桩桩内幕,让人脊背发凉。
凌云峰目光冰冷。
“你有什么证据?”
焦忠平赶忙站了起来,走到凌云峰旁边,从右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
“这是我在政法委期间,深入企业调研时记下来的,或许对你能有所帮助。”
这种东西,法律效力不大。
凌云峰不置可否。
焦忠平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这就完了?”
凌云峰看向焦忠平。
焦忠平欲哭无泪,“真的没有了。就是我开的那辆车,是于承安给我安排的车,就是公车改革后,从各单位收回来的闲置公车,他也没处理,直接拿给我开的。然后我每个月的油卡,也是走的政府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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