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凶手呢?”
说完这句话,上野晶子将视线投向秋山美保。相交的目光似乎迸发出无形的火花。
“其中一个是凶手……真有趣。那我就来证明一下我才是凶手吧。”
秋山美保如此说道。她大概已经入戏了,后半句话的主语不是“秋田友香”,而是“我”。
“凶手是女人,而且驿前向她求婚了。这意味着凶手比另一个女人更有魅力呀。”上野晶子用洋溢着自信的口吻说道。
“论魅力,我也没输给任何人。”秋山美保还以颜色。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愈发剑拔弩张了。
“呃……驿前向凶手求婚,只能说明凶手对驿前来说更有魅力,不能根据这个认定凶手在客观层面更吸引人啊。再说了,这本就是虚构的剧本。”
饰演驿前英树的江本大吾大概是受不了两位女士的唇枪舌剑了,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嘴,可惜并没有人接他的话。
就在这时,旁观多时的绪川文雄开口道:
“你们讨论的前提是秋田友香和上村薰是女人,可你们凭什么这么肯定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扮演的绪方优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啥?”
上野晶子瞠目结舌,仿佛刚有人对她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
“剧本里并没有写绪方优是个男人吧?‘优’字是男女通用的,绪方优是女的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怎么不奇怪了!第二幕开头的舞台提示里写得清清楚楚,‘一群大学生(三男两女)’!如果绪方优是女的,那岂不是有三个女生啊,根本不符合剧本的描述。”
绪川文雄虽是团长,但上野晶子跟他说话的时候不用敬语,一点都不客气,看来这两位应该是平起平坐的。
“不会有三个女生的。”
“怎么不会了?”
“因为上村薰是男的啊。‘薰’也是男女通用的名字。”
上野晶子的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
“你说我是男的?开什么玩笑!我哪里像男人了啊!”
“谁说你是男人了?我是说,你扮演的上村薰是男的。”
“上村薰怎么可能是男的啊!”
“不过……如果凶手仅限于女性,不是上村薰就是秋田友香,那凶手岂不是很好猜吗?绪方优、井场博史这几个角色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可要是有女性角色被误认为男性,而且还是凶手的话——凶手就很出人意料了,会非常有意思。而在绪方优和井场博史这两个名字里,只有前者有可能是女性。也就是说,绪方优才是凶手。”
“可绪方优用的是男性自称啊。”
“故意用男性自称的女人也是有的。”
“你就这么想当凶手啊?”上野晶子露出鄙视到极点的表情。
“不,我只是觉得要是没有这样的机关,凶手就没什么好猜的了。”
“瞧你这虎背熊腰的样子,搞了半天居然演了个女人,这算怎么回事啊?到时候一公布身份,底下的观众怕是都要笑出声了。光笑也就罢了,搞不好还会生气,嚷嚷着让我们退钱呢。一看剧中角色的名字,就知道春日显然是照着我们几个人写的。井藤这种温文尔雅型的也就罢了,说你这一脸熊样的家伙演的是个女人,哪怕是在舞台上,也毫无说服力啊。”
“就是,没有说服力!”秋山美保插嘴道,她跟上野晶子刚才还针锋相对,此刻却统一了战线,“要说你能演女人的剧……大概就只有以熊的世界为背景的话剧了,那样你还能演个母熊什么的。”
没想到秋山美保长得甜美可人,说出来的话却比上野晶子还要刺耳,和户都惊呆了。
“井藤,你觉得呢?说绪方优其实是女的,这也太荒唐了吧?”
上野晶子转而征求文雅型男的意见。
4
“是很荒唐。”
井藤浩一微笑着点了点头。
“是吧!”
“不过我认为,看到‘姓氏要改’这句台词,就认定驿前英树向凶手提议的是婚姻关系,未免太过武断了。尽管得出这个结论的人是剧中的我——不对,是剧中的井场博史。”
“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方在婚后改成女方的姓氏也是可以的。女方冠夫姓的情况确实比较普遍,但法律并没有硬性规定啊。只是冠夫姓是传统的社会习惯,所以这么做的人比较多罢了。”
“可不是婚姻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啊?”
“收养关系。”
“收养?”
“驿前问凶手愿不愿意当他的养子。《民法》第八百一十条规定‘养子应使用养父母的姓氏’。这意味着,一旦被人收养,就必须改用养父母的姓氏。结婚不一定会导致改姓,但成为养子必然会带来姓氏的改变。所以驿前才会说‘虽然姓氏要改’。”
“可驿前和其他学生的年纪差不多啊,这样都可以收养的吗?”
“可以的,只要对方比你晚出生一天就行。”
“你知道得还挺多啊。”
“前一阵子,我演了一个律师的角色。为了把角色塑造得更丰满一些,我把《六法全书》都看了一遍。”
“为了塑造角色把《六法全书》都看了一遍?快去参加司法考试吧,赶紧的!别当什么蹩脚演员了,当律师更适合你。”
上野晶子冷嘲热讽。
“那驿前同学为什么要领养别人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