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啊。”
“我还以为您反对自杀的假设呢……”
“直到现在,我还是持反对意见,但我觉得也许是凶手欺骗了被害者,让他给自己注射了毒药。”
“给自己注射毒药?怎么可能呢?”
“凶手跟被害者讲述了虚构的劫机计划——在机舱内散布毒气,让乘客昏迷或死亡,然后逼飞机迫降,抢走乘客携带的珠宝、贵金属、现金、旅行支票和信用卡。在媒体报道航班失踪、怀疑乘客已经遇难之前,用光信用卡的额度取现。但机上的共犯不能一起被迷晕啊,所以要提前注射解药。
“计划看似荒诞无稽,但如果是机长提出来的,就得另当别论了。因为机长是有能力迫降的啊。
“机长把这个虚构的计划摆在被害者面前,让他在飞机上给自己注射。殊不知,注射器里的不是解药,而是毒药。于是,被害者中毒身亡。
“凶手之所以选择在飞机上行凶,是因为置身于机舱内这个状态是让被害者给自己注射毒药的必要条件。”
亏他们能想出这么多在飞机上作案的理由……和户深感佩服。
“这个假设很有意思,可就算是机长提出来的,那个虚构的劫机计划未免也太荒唐了点,我实在不认为会有人上当。”
谷山医生耸肩道:
“哎呀,我不过是举了个例子,说明天马行空的推理想扯多少都能给你扯出来。我也不觉得事情就是那样的啦。”
5
就在这时,乘务员携带的对讲机响了。
乘务员接起来一听,突然惊呼:“啊?”
“怎么了?”和户忙问。
乘务员一脸茫然地回答:
“是这样的……机长说,他知道凶手是谁了,想发表他的推理。”
和户瞠目结舌。华生力竟然穿透了飞行员休息室和驾驶舱之间的墙壁,作用在了机长身上。
“机长清楚事情的经过吗?”
“清楚的,他是本次航班的最高责任人,所以我们一有发现就会汇报给他。”
“这样啊……但还是请他专心开飞机比较好吧。”
“机长说,可以暂时切换到自动驾驶模式,而且有优秀的副机长在,不会有问题的。”
这还叫“没问题”啊。
“机长不会是打算离开驾驶舱到这儿来吧?”
“不,机长想通过对讲机与各位通话。”
“哦……”
“下面请机长发表推理。”
乘务员将对讲机高高举起,仿佛电视剧《水户黄门》中高举印盒的阿格[1]。
“和户先生,谷山女士,感谢二位搭乘本次航班。我是机长香川。”
和户下意识地回答“您好”,同时鞠躬。
“本案最关键的一点在于,凶手为什么要在嫌疑人数量有限的飞机上作案。
“先说结论。我认为凶手在飞机上偷了某种东西,藏在了冈崎先生体内。洛杉矶的法医是共犯,会在验尸时取出那个东西。在飞机上杀害冈崎先生,是为了把他的遗体用作将赃物带出飞机的工具。
“入境美国时,乘客要在海关接受细致的检查,但海关是不会检查遗体的。于是凶手决定,把遗体用作赃物的搬运工。
“想到这里,我们就不得不重新考虑凶手是医生的可能性了。如果凶手在遗体中藏了东西,就有可能被检查遗体的医生发现。因此在机上行凶的医生决定亲自负责检查遗体,以规避赃物被发现的风险。”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休息室的房门。另一位乘务员走进来说道:
“打扰了,飞机上好像又出事了,想麻烦和户警官调查一下。”
“又出事了?”
“对,一位商务舱的乘客说,他丢了一颗价值十亿日元的宝石。刚刚睡醒一看,发现手提包被人割开了,包里的宝石不见了……”
说时迟那时快,谷山朋绘冲向冈崎的遗体。
但她跑到半路,就尖叫着摔倒了。原来是乘务员急中生智,使出了一记扫堂腿。和户看准机会冲向遗体,察看死者的口腔。只见喉咙深处塞着一个套着白色塑料袋的东西。
“死者的喉咙里塞着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医生便垂头丧气,彻底放弃了挣扎。
谷山朋绘是谋杀的执行者,洛杉矶的法医是同伙——竟然被乘务员猜中了。只不过在机上行凶的原因并不是防止其他医生插手,方便法医伪造死因和死亡时间,所以这一推理才会被推翻。
机长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
“得知商务舱的那位乘客打算携带价值十亿日元的宝石登机时,谷山女士立即与同伙制订了犯罪计划,登上了这架飞机。她偷窃了宝石,并在熄灯时杀害了冈崎先生,把宝石藏在了他的嘴里。为了降低被发现的风险,必须把宝石推到喉咙深处,但这个动作一旦被人看到,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于是谷山女士决定,暂时把宝石藏在冈崎先生嘴里,等乘务员发现他死了,通过机上广播向医生求助的时候,再站出来检查遗体。到时候,她就能假装自己在为死者做检查,光明正大地把手指伸进冈崎先生的嘴里,把宝石推到深处。”
和户回想起谷山朋绘打开迈克尔·冈崎的嘴察看口腔,甚至把手指伸进去摸索的那一幕。当时他还为医生的敬业精神感动不已,殊不知她并不是在检查死者是否被食物噎住,而是忙着把藏在死者嘴里的宝石推到更深的位置。谋杀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