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回家开了个家庭会议。
“你留在京城,进大理寺?”余道林直接傻眼了,“你带沈思行进大理寺,不带我?”
他气得来回走,红了眼眶,“老大,我可是你最早的兄弟啊。”
金树默默举手,“我、我时间最早。”
“我不管,你也太偏心了。”余道林不服气,咕哝着坐边上。
“啊,知道了知道了。”宁宴安抚余道林和金树,“怎么说我也是个捕头,带几个人进去还是可以的。”
余道林顿时眉开眼笑。
“大家都留下?”宁宴看向宋长明,宋长明想了想,“我可以来回走动,留在京城,做买卖更便利,前景也更好。”
宁宴还挺惊讶他也留在京城。
“那爹娘怎么办?”柳叶问宁宴,宁宴道,“写信回去问问他们意思。白起和旺财还在家呢。”
宋长明道:“这样,过些日子我正好要回去,矿山那边也要落实。等我回来的时候,将他们一起带过来。”
宁宴觉得可以。
关于留在京城的话题,愉快地结束了。
“那就散会。”宁宴说完,给余道林打了眼色,让他和向晴聊一聊。
余道林明白,陪着向晴回房,问她怎么说。
“那、我们是不是要回去成亲?成亲后我再跟你来京城?”向晴红着脸问他。
“那这次我们和宋长明一起回去。”余道林很兴奋,向晴点了点头。
余道林一直担心向晴心里过不了那个坎,但现在看来,她已经康复了,和以前一样爱说爱笑。
“那你明天上街再去给你爹娘买点东西,”余道林道,“过几日我们就回去,早点回来。”
他也想入职大理寺。
一想到他以后就是大理寺的捕快了,他恨不得立刻回子宁县去。
还有,他得去告诉秦三,他不稀罕子宁县那破县衙的捕快了,他马上就是大理寺的人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我是大理寺捕快,他秦三却成了阶下囚。”
想想就觉得爽。
“所以说,自己没多大本事的时候,得有双慧眼,跟对老大。”余道林得意扬扬地道。
向晴扑哧笑了起来,白了他一眼。
第二天宁宴和裴延一起去大理寺上任。
对于裴延大家都熟,认识了各个官员后,他给大家介绍了宁宴,“这位就是宁捕头。”
大家神色各异,虽对女子入职大理寺有些抵触,但人是圣上调派的,又是裴延的直系,所以就算心里不爽,也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没想到成同事了。”马天成笑盈盈和宁宴打招呼,又引荐她认识另外一位叫秦料的捕头认识。
宁宴又和大理寺共计二十二位在职捕快认识了一遍。
介绍的时候,每个人都有看家的本事,反而宁宴成了最普通的一个。
“我嗅觉极好,大家都喊我狗鼻子。”一位瘦小的年轻捕快乐呵呵地道。
“我跑得快,目前还没有遇到过跑得比我快的人。”
“没我快。”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得意扬扬地扶着佩刀,“干跑没用,得用轻功,飞檐走壁才行。”
宁宴一一听过,心中更加验证了,京城当官不易,每个人表面看上去都极其的好相处,圆滑又世故。
“关于徐大人的人死,听说圣上将案子交给你了?”秦料问宁宴,宁宴点了点头,“确实是,让我尽快查清,给大人一个交代。”
众人听着都叹了口气。
宁宴想起来问马天成,“昨天早上,我们遇到的时候,你正要去找徐大人,见到他了吗?”
马天成摇了摇头,“去他家扑了个空,后来我就折返回来,还没到大理寺,就听到徐大人出事的消息了。”
宁宴问他徐栋最近在查办什么案子。
“正查的有两个,一个是碎尸案,只找到了身子,没找到头。”
“另一个则是窑洞群尸案。这个案子太棘手了,七具尸体,都烂得看不出人形了,毫无头绪,查得人暴躁。”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又想到手里还有事,就又各自散了。
等各自一离开,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就都消失了,有人道:“她一个女的,还是单枪匹马的,难道她一个人分一组?”
“不知道。不关我们的事,反正新任的裴大人会安排的吧。”
“圣上真是老糊涂了,睡美人就算了,居然还捧美人当官,越来越离谱。”
几个人说着,前面来了人,大家又恢复成和善的样子,打过招呼各自散了。
宁宴坐在卷宗房里翻卷宗,刚才那些人看着热络,可没有一个人和她细说大理寺办案章程。
她还问了,这些人也只是敷衍了几句。
所以她说这些人圆滑世故,比起秦三乔路那些人,要更难相处。
“在看什么?”裴延进门,在她对面坐下,宁宴道,“在了解章程,我才知道大理寺的捕快是分组的。”
大理寺的案件,都是各地移交上来的疑案难案,衙门本身是不接民间报官的案子。
所以案子到大理寺的手里,基本都是很长时间了,查办起来很难,这样对捕快的能力要求也更高。
一个有能力的捕快很抢手,所以为了防止人员流失,他们都是以捕头带队的捆绑模式。
刚才她见的二十二个人,是分成两组的,分别是秦料以及马天成的直系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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