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滚烫的,现在喝正适合,她看向花繁玥:“你赶紧去休息一下,不是说天亮后还要去定县给余老爷子诊脉。”
花繁玥笑笑:“余老爷子的毒已经解了,现在只是调理身体而已,我晚点去也无所谓。”
余晖的毒已经解了,可他却坚决要聘自己为他的专人大夫,给他开方子调理身体,还有定期检查。每个月有十两银子,对于以前的自己而言这并不是很多,可是现在她生活在楚家,这里也不是很富裕,银子拿回来可以帮补多少就帮补多少。
她不想错过这每年一百二十两银子,所以便答应余家了。
花繁玥开的药起了作用,加上楚舜华身体一直都不错,早上起来时就退烧了。虽然精神比不上昨天,却 不像半夜时那病怏怏的样子。花繁玥临出门之前又给他诊脉,抓药,然后让陆铃给他熬药。
得知儿子没事了,张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让陆铃在房间里照顾楚舜华,不让他出门去吹风了,自己则是负责去煎药。
楚娇夫妻得知楚舜华病了,把兔舍的事情全都揽在自己身上。让陆铃今天就好好照顾楚舜华,兔舍的事情有他们呢,乱不了。
送走了他们,陆铃再也忍不住翻白眼,看着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男人:“行了,你满意了吧,我要坐在这里陪着你,看着你,不让你出去。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这样娇气。”
楚舜华听着妻子的念叨,没有过多的话,只是带着几分柔情满脸宠溺的看着她,直到看到她不自在了,他才缓缓道:“既然告假了,那就在家好好的陪着你,你难道不开心?”
陆铃在心里腹诽:我才不要你陪呢,我很多事情要忙活。
她还想着今天多弄一点鸡粉出来呢,现在只能被困在这里陪着这个男人说话聊天。
楚舜华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笑着下床走到她跟前直接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低声说道:“活儿是做不完的,可是自从你我成亲后,你从未放下手中的活儿好好的陪陪我,今儿只是一天,当真如此舍不得?”
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就算不吃药也无碍。私心里却想要让这个女人在身边陪着自己,所以只能装得还是有点小问题。这样一来,没有半夜时严重,娘亲和家里的人也不会太担心。也能借着这一次生病把娘子留在自己身边一天,让她的这一天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本心里还有点嘀咕,听到他的话后,陆铃瞬间不说话了,只是顺从的把脑袋靠在他的怀中,伸出手拥着他的腰身:“你若是想要我陪你,这是简单不过的事情,莫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就是了。”
好像,他说得也很有道理,成亲到现在为止,夫妻之间还真是从未试过身心放松不想任何事情,只是陪着对方。
既然这是他想要的,自己便应了他这一次,也算是回报他昨晚情愿洗冷水澡也不愿意吵醒自己。
喝了药,楚舜华提出要为陆铃画画,陆铃闻言,笑了笑,坐在一旁任由他画。一幅画,用了半个时辰,他把自己的妻子画得很逼真,就像她本就是生长在画中的美人一样。
他看着画中的妻子,高挺的鼻子,这不是地地道道岭南女子该有的。他的手轻轻抚上去,心里生出几分怀疑。若是他没有记错,阿狸的爹娘都是定县的人:“阿狸,你祖上是不是有谁娶了北边的姑娘?”
陆铃闻言点点头嗯了一声:“小时候听祖母说起,她是地地道道的岩西人,她祖上是大族,她是庶出的,又不受宠,姨娘犯错,被送到定县的庄子思过。足足六年时间,祖母的父亲从未想起她,也没有说要接她回岩西,岩西也不给她们月银,只能靠着自己刺绣赚钱养活母女,后来庄子被卖了,她们只能在泷州龙蛇混杂的地方买了一间小房子住下。祖母见不得自己母亲受苦,正巧此时祖父也在泷州,他到了娶妻的年龄,便想着找一个性格温顺的,后来就找了祖母。祖父答应奉养外曾祖母,祖母这才答应嫁给我祖父,她一生再未曾回通州。加之祖母长得并不像北边的人,反而像南边女子,所以村子里的人都以为祖母是泷州落魄家族的姑娘,并不多在意。”
听了她这样说,楚舜华这才松了一口气:“难怪你长得有点像北边的女子,现在看来是有原因的。”像祖母的人其实并不少,这一点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了。
陆铃笑了笑:“祖母说,我的鼻子长得最像我外曾祖父,说实话我对这个名义上的外曾祖父一点好感都没有。就算外曾祖母做了很多错事,也犯不着把人从岩西送到泷州,而且六年来不闻不问,庄子被卖了,也不把人接回去,说真的我不稀罕这样的我曾外祖父。”
楚舜华笑了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外祖母的娘家人还不是一样,为了钱财,为了权势,可以设计诬陷自己的嫡亲外孙女。还在他们最难的时候,把人赶出家门去。最狠的是,连回乡的银子都不给,身无分文,狼狈的离开。当年若非宫中的淑妃娘家人,指不定就不会有现在的他。
陆铃看他露出这样无奈的笑容,便知道他想起了张氏的事情,她一脸坚定的看向他,缓缓说道:“我们一定会带着娘亲华丽丽到京城去,要那些曾经欺负娘亲的人看看,就算没有他们,娘亲依然可以过得很好。我要他们后悔曾经这样对待娘亲。”
楚舜华听了,哈哈一笑:“我的阿狸,你是一个好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