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长大的女人,最后亲手把阿雅送下地狱。
嬷嬷听了后,哭着说道:“家主,老奴只是看到郡主昏迷不醒,然后有人介绍了神医给老奴认识。老奴牵挂郡主,无奈之下只能把神医找来,郡主是在喝了神医开的药后才动了胎气的。老奴真的不是有心要害郡主的,她是老奴看着长大的,比老奴自己的命还重要,老奴宁愿死的人是自己也不乐意看到郡主出事。家主,老奴真的不是故意的。”
嬷嬷说完后不断的朝着地上磕头,最后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楼青衣也没有让她停下:“谁让你自作主张,谁允许你给她喂药。狗屁的神医,去他娘的,那就是杀人凶手。”
想到阿玥说的,阿雅之所有会昏迷不醒,是因为每天有人在阿雅喝的药里动了手脚。阿雅被人喂了那些药,才会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
楼青衣最后还是处死了这个从小就看着阿雅长大的老嬷嬷,然后把侍候阿雅的所有吓人全都处死了。他的阿雅死了,皆是因为这些奴婢护主不力。
平阳郡主下葬后,楼青衣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两天时间不吃不喝,只是看着郡主的画像发呆,落泪。
张氏心急得不行,多次来敲门,都被楼青衣无情的呵斥了。说谁也不想见,让大家都不要去打扰他。
花繁玥见不得自己阿娘受委屈,见不得阿娘担心。
把小宝给阿娘后,她低声说道:“您不要担心,我去看看舅舅。”
张氏叹息一声:“阿玥,说话语气不要这么冲,你舅舅他心里苦。”他处罚了那些护主不力的下人,然后又开始惩罚自己,觉得若是自己不去岭南,阿雅就不会出事。
他这是没了生存下去的念头,想要陪着他的妻子一起去死啊。她是真的担心他会出事,担心到吃不下,睡不着。
花繁玥到了楼青衣的书房外,看到一脸担忧的管家秦户正在书房外走来走去。
秦户看到花繁玥来了,忙上前说道:“表小姐,您赶紧帮忙劝一下家主吧,他两天不吃不喝了,老奴真的担心他熬不住了。”
郡主才刚刚走了,家主又这样。这楼家,眼看着就要散了。
花繁玥点点头:“秦叔,你帮我去外面守着门,不让任何人进来,我有些事想要和舅舅说。”
秦户闻言,连忙点头:“您说,老奴在外面帮你守着门。”
他并不知道花繁玥是张氏的义女,本以为是亲生女儿,所以觉得甥舅独处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便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推下了。
花繁玥没有敲门,而是直接一脚把门踢开了。
正要离开的秦户听到声音转身一看,就看到表小姐彪悍的样子。他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嘴赶紧去守着院门。
花繁玥力气不小,直接把门踢开了。她走进书房,正好看到卷缩在一旁哭泣的男人。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楼青衣时,他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和熙,让人瞧见后觉得很温暖。短短一个月时间,他却变成这个样子了。
楼青衣看也不看花繁玥,依然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花繁玥蹲下来,低声说道:“舅舅,若非途中发生那些事,我们本可以来得及救舅娘的。您难道就不想一想为何会遇到水匪?据我所知,恒河到苍梧的水路已经有好几年未发生水匪的事了。我们不多不少,正好被围困在船上两天时间。”
楼青衣听了后,抬起头看着她。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里很平静,可是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这几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觉得生不如死,所以很多事都未曾去想,甚至就连去追查幕后真凶的心思都没有。
他什么也不去想,只想闭上眼,然后等着阿雅来找自己。
可是现在,他心中所想却被打破了,甚至说,心中渴望的平静却被阿玥以一双带满了血腥的手用力把撕开了。她在告诉自己,妻子的死背后牵扯着太多太多的算计。
他不想去回想,不想去知道太多,只想要,安静的陪着妻子。
现在看来,却是奢望。
只听到她继续说道:“从苍梧下船走陆路,遇到了山崩,挡住了去路。我们前前后后被耽误了四天时间。这一切,都是有人计划好的,就是不想您回来。或者说,对方还想要您的性命。”
花繁玥说完后,叹息一声站起来说道:“舅舅,您自己想清楚吧。还有就是,宝儿还需要您这个当爹的保护。他是舅娘拼尽一切生下来的孩子,希望您莫要寒了孩子的心,也莫要辜负舅娘的一片爱子之心。”
她很担心舅舅会把舅娘的死怪在自己身上,也怪在宝儿的身上。若是这样,宝儿在失去娘亲后,又不得爹爹的喜欢,真的太可怜。
张氏看到花繁玥回来了,忙问道:“如何了,如何了。”
花繁玥拍拍张氏的手,低声说道:“阿娘。放心吧,我相信舅舅不是那么懦弱的人。何况,宝儿还需要他这个当爹的保护呢。”
张氏叹息一声,轻轻的抚摸着襁褓中孩子已经开始变得白皙好看的小脸蛋。
花繁玥看了看张氏的样子,心中想出一个主意,低声在张氏耳边说了几句。张氏闻言,抬起头看着花繁玥:“这样行吗?若是被你舅舅知道,估计会疯的。”
花繁玥冷哼一声:“若是舅舅真心疼爱孩子,就不会躲在家里一声不吭。虽然说舅娘院子里的下人全都杀了,可是幕后的真凶现在还逍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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