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铃醒来后,看到楚舜华已经不在房间里,而枕头边放着一张纸条。她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累着娘子,是为夫的不是,本想等娘子醒来好生赔礼道歉,奈何时间不允,为夫回书院了。回来后,必定负荆请罪。
陆铃咬牙,冷哼一声:“等你回来看我如何收拾你。”一开始乱驾车,撞得骨头都散了,到了最后熟悉了,那可不得了,比起他不会的时候更让她觉得难受,那就男人的兴奋劲儿,就像是上瘾一样,偏偏自己累得全身都软了,毫无还手的余地。
早上起来,张氏已经准备了早饭,婆媳两人同桌吃早饭,张氏一句话也不说。陆铃在心里暗暗想着昨晚男人说的话:母亲为人和善,她不懂如何生气,不会像别的婆婆那样开口就是粗俗的话。她顶多就是生闷气,不和你说话,不理会你。
果然,最了解张氏的人便是楚舜华。张氏现在的一举一动和当初楚舜华说的完全是一样,对于他而言这是生闷气,对于陆铃而言这是冷暴力了。比起破口大骂,这种一声不吭的才是最难解决。
吃完早饭后,陆铃赶紧把碗筷收拾了,然后对正在院子里站着的张氏说道:“娘,我先去兔舍帮忙了。”她实在是忍受不了家里这种冷暴力,觉得应该早早离开。
张氏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看着儿媳妇走路依然有点不自然的样子,她唇角微微勾起。然后转身朝着自己堂屋走去,她走到了最里间,给丈夫和公婆以及舜华的祖母上了香:“夫君,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咱们来年就当祖母祖父。”
若是被陆铃知道自己出门之前还冷傲的婆婆转身就进去给公爹上香,让他保佑自己赶紧怀上孩子,她一定会直接翻白眼晕倒在地上。这娘俩,都是人前一个样子,人后一个样子。再说了,怀不怀孩子这事儿上香让公爹保佑真的没用,最关键还是在她儿子身上。
现在每隔一两天都会有小兔子降生,而且兔舍里的母兔都接二连三的发现怀了兔崽子。陆铃喂了兔子后,开始把要制作干草储备起来的事情和大家商议了一下。
楚柏宁他们都明白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要不然等到了冬天的时候兔子就没有兔粮吃了。想想,最后大家同意了,而且定了收购新鲜兔草的价格,一文钱五斤。
陆铃想了想随即说道:“除了这些,咱们还要请人回来帮忙制作干草,凭着咱们几个人是忙不过来的。”要清洗干净,还要晾晒,最后还要切割,装袋,这事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楚娇点点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我们每天都要清洗兔舍,还要喂兔子,看起来活儿不多,可是花费的时间很长。一天下来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去清洗兔草,晒干,还要切割好,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做,靠着咱们一家人做不来。”
“从村子里请两个妇人来帮忙吧。”楚柏宁拍案决定:“就是不知道要请谁?弟妹,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楚柏宁以前也在章家干活,见识也多一点,知道他们这样的小小养殖场经不起折腾。请人帮忙干活最重要的是人品,而且还是吃进兔子的肚子里,所以兔粮干净与否真的很重要。
陆铃把自己早就想好的两个人选说了出来:“我觉得张寡妇和里正家的儿媳翠柳就很好,张寡妇做事情利落,虽然有点泼辣却是生活逼着无奈只能这样。这样性子的人其实比起封玉娇这样的看起来温柔实则一肚子坏水的用着更放心。至于找翠柳,除了她的确是一个干事情不错的人外,更重要的是她是里正的儿媳妇,有她在这里干活,里正多少也会看顾着咱们兔舍一点。”
闻言,大家面面相觑,最后都决定了这两人。工钱就按照在定县里干活儿的价格,每天四十文,不包吃。商议好了,楚柏宁又和云充他们上山去了。
张寡妇看到出现在自己家门外的人时,有点吃惊,她笑着问道:“秀才娘子来了,赶紧进来坐。”自从上次死了兔子的事情后,她又继续上山去,虽然前前后后才抓到十只兔子,可是也赚了一些银子,不多,却足够自己和孩子过上三个多月了。
所以,张寡妇对陆铃是很感激的。至少她不会因为上次的事情而不收自己的兔子,大柱婶子也是因为这样才觉得这秀才娘子为人厚道,对她印象好,整日里想着帮她。
张寡妇家的屋子有点老旧了,地方倒是挺大的,院子收拾得很干净,种了一颗枣树,树下还摆放着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
张寡妇见陆铃注意到桌子和椅子,笑了笑说道:“志哥儿平日里放学回家就坐在这里看书。”她家穷,晚上轻易不敢点烛火,若是儿子真的要看书,只能在院子里点燃了柴火看。可是现在天气热,坐在柴火前很容易一身汗。所以儿子都是白天的时候看书,到了晚上就赶紧休息,第二天天亮了就马上起来继续看书。
“是一个有志气的孩子,日后婶子就等着享福了。”云存志这个孩子自己见过两次,十一岁了,看起来却和八九岁的孩子没有多大的差别,个子不高而且很瘦,五官长得倒是可以,就是太黑了,人看起来很精神,也很机灵。
张寡妇一听,脸上多了几分无奈:“我倒是希望他有出息,可惜的是,你也知道我一个寡妇带着他,要操持的事情也多,除了种地我也不知道可以做什么,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
她真的担心若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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