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柔本来还颇有些想表现得小意温柔的,可是一听他这话瞬间就炸毛了:“什么叫‘你怎么来了?’”想起那天他嚎的那些话,火冒三丈,“卧槽要不要这么过份,分手了就要避着走?你当你们是艾滋病啊?我们听到名字就要跑?!”
一扫就是横扫一片,连光头也光荣挨枪。
而且艾滋病什么的,还挺形象的呢。
光头囧,程夕咳了咳,打断了田柔的无理取闹,和他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过来没别的,是因为田柔心里很不安,如果你方便的话,就先和她谈谈吧。”
然后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将两人推作一堆,自己走开了。
当然,程夕也没就走,只是在附近溜达而已,那时她想的是,万一田柔和光头谈得不好,至少她还在她身边不是。
程夕没有往里走,而是避着去了旁边的花园,光头他们所在的地方仍是那天晚上的老地方,也不知道是没离开过还是重又来了,程夕觉得,陆沉舟大约还是不太想见她的——他说不要去找他那就一定是不想她找他,没有任何的虚词或者说是虚饰,所以在这事上,她决定顺着他。
适当的距离,有助于解决问题。
光头和田柔的谈话比她想象中的要快,田柔没过来,倒是光头找到了她:“谢谢你,我就说她最近老跟我闹别扭,今天要不说我都不知道她在介意什么。”
他只说出这一句,程夕就彻底放了心,笑了笑:“不客气。”她看着他,倒是真的有点替田柔感到高兴了,“我想我得向你道歉,我以前对你的印象并不好,不过也许以后应该改变想法了。”
光头微微怔了怔,旋即咧嘴一笑,说:“呵,是因为我嘴巴臭?”他倒挺有自知之明。
程夕又笑了笑,她往后看了看,见田柔正远远地看着他们,便说:“行了,你们谈好了就好,我看她应该不会就走,那车就借我吧,我先回去了,让她不要过来,因为我还在生她的气。”
光头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生气的,叹为观止,点头说:“好。”看程夕要走,又叫住她,“那个……程医生。”
程夕回头:“嗯?”
“其实舟,他挺喜欢你的。”
“嗯。”她笑。
光头不自在地挠了挠脸,他还真不适合干这种事,他自己跟人表白都不擅长呢,和田柔两个的感情,完全就是吵出来的,这会帮着陆老大说话,还真是浑身不自在!见程夕像是很明白的样子便大大松了一口气,挥挥手说了句“哎呀你懂就好”,颠颠儿地跑了。
程夕看着他走到田柔身边,两人一起回头冲她挥了挥手,打打闹闹着往里去了。
她微微笑着,转身慢慢往外走去,只还没走两步,她就不得不停住了脚。
晚上的风有些大,走廊上的灯映着树景,仿佛夜色都是摇摆不定的。而就在这一片摇曳的夜色里,陆沉舟双手插兜,静默着站在一座假山之后,见她望过来,他漠然一笑:“你好像真的挺喜欢替别人操心的。”
程夕叹气:“没办法,大概是改不了了。”她微微往旁边让开一些,问,“要我快一点消失吗?”
“能有多快?”
她粉唇轻嘬,发出清脆的一声“咻——”,说,“这么快,可以吗?”
陆沉舟想笑,可心脏却是像被人攫住了一样,难受得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望着她,一直知道自己是想见她的,疯狂地想见,就像他疯狂地想要伤害她一样,而她,大概也并不知道,她表现得越轻松,他就越生气,越淡然,他就越想做点什么可以伤害到她的事,让她也跟着一起难受。
从来没有人让他这么难受过,也从来没有什么能让他觉得这么难忍过。
陆沉舟的目光转为幽深,像是一面见不到底的深潭,幽幽的只有寒意。
程夕心里发毛,正想说“那我先走了”,陆沉舟却先于她开口:“能吻你吗?”
程夕:……
她怀疑自己听错,然而陆沉舟又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想吻你了。”
这种冷漠的就跟想吃饭饭拉粑粑一样的语气,也就程夕尚能面不改色地问他:“我可以拒绝?”
“不可以吧。”他偏了偏头。
她语气认真:“可是我讨厌做第三者。”
陆沉舟没再说话,他耐心有限,所以直接用实际行动告诉程夕,她的拒绝或者说讨厌没有任何意义。他想吻她,所以就……吻她。
她的气息仍旧干净而清冽,隐隐散发着甜美的的味道,而他宛若是又饥又渴的旅人,只想从她唇舌间汲取更多的甜蜜。
程夕一开始是拒绝的,只是她用在别人身上很灵的手段,用在他那里却是一点用都没有,掐他麻筋他全无反应,把他打昏,她的手才动作就被他抓住了,她整个人被顶在假山石上,后背被硌得生疼,这样的环境和这样的情境之下,想要她对他的亲吻有什么好感也是很难了。
好在陆沉舟这一吻虽然激烈却并不久,吻完了,他还替她擦了擦唇角,明明做的是最温柔的动作,说的话却可恶得要死:“吻你好像和吻别人也没什么不同。”
程夕看着他:“你这么说,要是换成别人,会被打的。”
“那你为什么不打我?”
“因为我喜欢你呀。”
陆沉舟怔了怔。
程夕又说:“你说你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却还来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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