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听了周氏的话,有些怯怯的看了夏连达一眼。
她刚才已经当着夏连达承认了,现在还能反口不?
事实证明,不能!
“春杏,这炕上躺着的,可是晴儿。”夏连达脸色不变的沉声道:“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活过来,你要是不说实话,她再有个好歹,没的她会阴魂不散,天天缠着你……”
夏连达还没有说完,春杏就吓得尖声道:“我说!是……是我把她推下去的。”
夏雪晴眼皮跳了跳,嘴角勾了勾。
她真没有想到,那个一看就一脸威严正经,胡子花白,威望甚隆的族长,竟然会使用这种恐吓的手段,对付一个小姑娘。
看来,这还真不是一个迂腐的族长。
不过,这个族长连这种家务事都管,是一向如此?
还是单单对她们家如此?
夏雪晴心里划过一丝疑惑,继续装死。
听了春杏的话,夏连达目光威严的看向周氏,厉声道:“你一个当娘的,就是这样教养女儿的?我们夏家虽然不是大族,但是也容不得败坏族风的事出现!”
周氏在夏连达严厉的目光下,不由的气弱了。
一个族长,把族风问题抬出来了,那就不是某一家子的私事了。
甚至于夏连达可以动用权力,把春杏按族规处置。
残害同族,是哪个氏族都不允许的。
夏氏的族规里,就有这么一条——
同族之间,要相互扶持,团结一致,不许残害同族。
“叔,春杏肯定是……是不小心!”周氏说着,眼睛一亮,“对,就是不小心,对不对,春杏?”
春杏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连连点头,“我……我就是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呜呜……”
说着,哭了起来。
田氏这时候也不好意思在地上坐着了,讪讪的站了起来。
夏连达看了屋子里的众人一眼,声音威严的道:“春杏的事儿,一会儿再说。”
说完,背着手大步走了出去。
田氏和周氏对视了一眼,婆媳二人都不太明白夏连达的意思。
春杏就是一个小孩子,不小心犯了错,难道还能怎么着?
夏雪晴却是心中一动。
若是她没有猜错,夏连达这是给她们留了一个把柄在手。
果不其然,夏来财是伤到了肺腑,需要好好的调养。
大夫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又给开了方子,就被夏连达带到了东厢房。
夏老头也跟着来了东厢房。
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姓王,面相很是慈祥,进来后看了夏雪晴一眼,就开始把脉。
黄氏一脸紧张的盯着老大夫,丝毫不敢放过大夫脸上的表情。
夏雪晴心里倒是很坦然。
她额角的伤口是显而易见的,毕竟有干涸的血迹为证。
至于其他的,她就说头疼,头晕,想装死就装死,任谁也不能发现什么。
大脑这个问题,一向是最复杂的,现代的精密仪器还能检查一番,靠诊脉很难判断了。
夏雪晴决定了,只要夏来财那边出幺蛾子,她就装死。
当然,相比于装死,她更喜欢动拳头的,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进行武力镇压,但是现在这个小身板还不给力,那么她就先以弱示人吧。
反正现在动拳头,还有她老哥先顶着。
等以后……
夏雪晴的心里划过一丝狠厉。
上辈子欺负过她的人,坟头的草早就老高了!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老大夫缓缓的收回了手。
“大夫,我家晴儿怎么样?”黄氏焦急的问道。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没有回答,又伸手去看夏雪晴额头的伤口。
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血痂仍在。
这时,夏雪晴慢慢的睁开了迷蒙的眼睛,一脸呆萌小白兔的模样。
“晴儿,你醒了?”黄氏惊喜的道。
李文山连忙凑了过来,“晴儿,你觉得怎么样?”
夏雪晴的眼睛,由黄氏的脸上,移到了李文山的脸上。
“你是谁?”夏雪晴弱弱的道。
李文山一惊。
“媳妇,你不认识我了?”
媳妇?
夏雪晴,“……”
几个画面飞快的在夏雪晴的脑海里飘过。
卧槽!天上掉下个未婚夫!
冷静沉稳如夏雪晴,此时脸上也是个大写的懵逼。
她这副呆傻的样子,都不用装了。
犹如天上落下了一道雷,直接把她劈了外焦里嫩。
她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未婚夫?
古人不是讲究长幼有序吗?
怎么她老姐、老哥都还没有定亲,她这么一根儿豆芽菜,就有了未婚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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