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

自己这些年，也确实太混蛋了。

就算有脾气，也得忍着。

秦柏树深深地看了秦云盛一眼，说道：“家美在写作业那，你过去看着！”

“嗯！”秦云盛拄着拐杖，一点点地走过去。

秦家美看到秦云盛过来，赶紧把凳子给秦云盛拉过来，一脸讨好地看着秦云盛，说道：“粑粑，你坐这里就行，我自己会写，我写的可好了，可工整了，老师都夸我写的好呢。”

秦云盛看着秦家美一脸讨好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揪。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正是玩耍的时候啊。

哪会懂得去讨好别人。

但这个讨好的表情，还有这种卑微的眼神，以及脸上挤出来的笑容，根本不像是一个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模样。

秦家美其实很早熟。

她很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懂得看大人的脸色。

因为她只有一个爷爷，没有粑粑，也没有妈妈，没有人会宠溺她。

所以，她学会了看每一个人的脸色，学会了去讨好别人。

她特别渴望父爱和母爱，所以看到秦云盛回来了，她就想要极力地讨好秦云盛，想要让秦云盛留下来，留在她的身边。

“没事，你写作业吧。”秦云盛眼眶微红，轻声说道。

“嗯嗯！”秦家美连忙俯身，开始认真地写作业，一笔一划都格外的工整和用力。

秦云盛扭过头去，默默地擦了把眼泪，心中暗骂自己：秦云盛！你就是一个畜生！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混账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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