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打车赶到了今朝。
走进大堂时,瞥见墙上的LED屏幕里正在播放会所接待宴请的宣传片。
江蔚蓦地想起了一件事。
今天圣诞节,不正是蒋凝的生日?
贺誉竟然不去出席她的生日宴,反而在公司加班开会?!
会所,一号包厢。
服务生领着江蔚进门,桌上摆满了瓜果、小吃以及酒水。
“邢总在隔壁,马上就来,您先稍坐一会。”
“谢谢。”
开会到现在,江蔚滴水未进。
等了会,不见邢牧的踪影,便拿起桌上的小蛋糕垫了垫肚子。
“妹子,久等了。”
邢牧穿了件暗红色的缎面衬衫,不同以往的打扮,整个人多了些自命风流的邪气。
江蔚起身和他互道寒暄。
邢牧倒了两杯酒,开门见山,“你想知道苏怡的什么事?她惹到你了?”
江蔚:“没有,就是接触过几次,对她的事有些好奇。”
邢牧一听就知道是托词,“好奇哪方面?”
江蔚单刀直入,除了瞒下自己的猜测,其他几乎知无不言。
邢牧抿了口酒,笑意乖张,“你确定她找的是男朋友而不是包养她的大哥?”
“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能知道对方是谁吗?”
“这不难,过两天我让人去阑桂坊打听打听。她在那边干了六七年,能问出来。”
“行,那就麻烦邢总了。”
“客气了不是。”邢牧风流地扯了扯衬衫领子,“就这事?没别的了?”
江蔚点头。
邢牧随即语出惊人,“那该我问了,你跟阿誉是怎么回事?”
江蔚默了默,不知从何说起。
邢牧见状,挑高了眉梢,“真分了?”
江蔚淡淡一笑,“他有蒋小姐了。”
“蒋凝啊——”邢牧拖着腔调拉长尾音,意味不明地哂笑道:“她算个屁。”
江蔚没有背后说人坏话的习惯,但结合邢牧这两次的表现,试探地问道:“你和蒋小姐有过节吗?”
“没有,单纯烦她。”
“哦。”
不合眼缘的意思呗。
邢牧斜斜地倚在沙发上,单腿踩着茶几,“妹子,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蒋凝和阿誉走不到最后。”
江蔚收回视线,轻描淡写地道:“我不赌,没意义。”
就算贺誉和蒋凝走不到最后,说不定还有王凝,赵凝。
她没有那么宽广的胸怀去猜度他和谁能修成正果。
邢牧伸出食指摆了摆,“妹子,看问题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有时候眼见非实。”
两人边喝酒边聊,气氛慢慢熟络起来。
江蔚并不想深究这个问题,敷衍地道:“也许吧。”
邢牧作为局外人,不宜说太多。
但身为贺誉的兄弟,他又实在瞧不上虚伪做作的蒋凝。
最终给了江蔚一句提示:“妹子,榕城贺家的水很深,你没经历过,所以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对阿誉而言,有些事与其说身不由己,倒不如说将计就计。目前这个阶段,你俩分开,也算好事。”
这是江蔚第一次从邢牧口中听到有关贺家的话题。
只是颇为深奥,一时间难以参透。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见时间差不多了,江蔚打算道别回家。
邢牧长腿一伸,拦路,“再唠会,着什么急走啊。”
原就是江蔚有求于人,不好拂他面子。
于是,又坐了二十来分钟。
指针走向了九点半。
江蔚再次准备道别时,门开了。
两人同时侧目,就见贺誉带着夜幕的寒霜从外走来。
邢牧抖着腿,“怎么才来,大过节的还加班?”
贺誉眉间寒气重,脱下大衣睐他一眼,“忙。”
邢牧嗤了声,眼底噙着看好戏的玩味。
忙个屁!
他们这群哥们儿里,属贺誉最能装。
真有那么忙,何必非让他把江蔚约到会所拖着不让回家。
还不是怕人跑了。
江蔚见到贺誉,不免想到监控截图,隐约有些不自在。
邢牧拿起倒扣的杯子,给贺誉添酒,“你从公司直接过来的?”
“嗯,国外有点事,开了个视频会。”
“出息了。今儿个不是蒋凝的生日会,你真没去?”
贺誉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没空。”
江蔚从旁听着,只觉得自己很多余。
“邢总,不早了,我……”
邢牧一拍脑门,“对,不早了,我隔壁还有客人,差点忘了。妹子,你帮我招待下阿誉,我去去就来。”
江蔚:“……”
房门开阖又关闭。
偌大的包厢里就剩下江蔚和贺誉。
包厢很暖,灯光不亮。
只有几盏射灯静静地打在墙面上。
昨天夜店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
江蔚望着男人淡漠疲惫的脸庞,突然词穷。
她想走,侧身拎起了包包。
然而转回视线的刹那,男人修长的手指递来酒杯,“江蔚,陪我呆一会。”
他嗓音沙沙的,有种颗粒感。
莫名撞击着胸腔,软化了一直以来的坚硬。
江蔚不自觉地接过了酒杯,亲眼看着贺誉和她碰杯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喝完,再斟满。
如此反复,眨眼的功夫,已是三杯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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