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自说自话似的感慨:“你的销售能力确实一绝,去了茗城酒业,肯定能继续大放异彩。”
白岚想说她没打算走。
但老板明显做好了她离职的准备,“看在你兢兢业业给我创造价值的份上,上个季度的提成我多给你1%,以后有机会,夜色随时欢迎你回来。”
白岚甚至没机会表达自己的意愿,这件事就这么板上钉钉了。
都说商人重利。
会所老板如此看重利益的人,都能放走她这个能日进斗金的金牌销售,可见贺诚的影响力有多大。
许是祸不单行。
白岚游魂似的回到更衣间,刚坐在长凳上,手机突然响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尖锐刺耳的声音裹着电流传来,“白岚,你闹够了没有?我前两天才知道,你居然跑去会所里当小姐,你还要不要脸?我们白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赶紧给我滚回来。”
白岚一颗心直直地往下坠,嘴上却依旧不饶人,“白家还有脸呢?另外,我不是当小姐,我是正经销售!”
“会所那种地方,能有什么正经可言?你这是作践自己,你爸爸……”
“我哪有爸爸,我爸死多少年了你心里没数?”白岚眼眶发热,“你就跟你的好继女相亲相爱吧,我的死活用不着你管。”
挂了电话,白岚弯腰撑着膝盖,如墨的长发从身后荡在,遮住了她脆弱的神情。
她的亲生母亲啊。
十几年前二嫁进了白家,当上了阔太,有了继女,有了二婚的老公,哪里还有精力管她这个从小就没爸的野孩子。
白岚小时候是跟着奶奶长大的。
奶奶去世前,让她去白家找妈妈。
十二岁的白岚站在白家高奢的别墅洋房里,整个人局促的像只鹌鹑。
继姐穿着漂亮的佯装高傲地睥睨着她,说了句白岚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话。
“你怎么脏兮兮的,都没有我的可乐干净。”
后来白岚住进佣人房,才知道可乐是条狗。
白岚从回忆中醒神,手掌拨开额前的发丝往脑后顺了顺。
相比亲生母亲打来电话的怒骂,被离职这事儿才让人恼火。
白岚不得不给自己想后路。
至于茗城酒业,她偏不去,偏不让贺诚得逞。
白岚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她花了三天时间把宿舍里的东西搬走,又花了一周时间找了份酒店的销售工作。
完全不打算入职酒业公司。
新的月份开始。
贺诚坐在办公室听着助理的汇报,突地,他敲了下桌面,“白岚入职了吗?”
助理正要说这事,讪讪地摇头,“没有。”
“呵,查一下她现在在哪儿。”
“在假日酒店的销售部。”
助理提前做了预判,直接说出了白岚的位置。
贺诚眉峰一挑,“假日酒店的老总是谁?”
“应喜明,应总。您上个月跟他吃过饭。”
“嗯,知道了,你先去忙。”
半小时后,身在假日酒店销售部的白岚,接到了人事部发来的试用期不合格的辞退书。
而接下来的半个月,白岚感受到了这个社会的残酷无情。
她找了三份工作,无论大公司还是小作坊,上班不出三天,一定被辞退。
白岚服了。
她琢磨着要不就离开榕城吧,离开这个遍地都是神经病的地方。
可是,不等她想好对策,她就被贺诚堵在了新租住的小区门口。
名贵的欧陆豪车在狭窄的民居楼前显得格格不入。
贺诚倚着车门,单腿屈着,手里夹着烟,神情慵懒而随性,“聊聊?”
风吹乱了白岚波浪长发。
她迎风站着,一字裙,高跟鞋,妖娆又骄傲,“贺总是不是觉得在背后操纵人很有成就感?”
白岚睨着贺诚,白衬衫,黑西裤,脸廓立体又英俊,挺拔昂藏的身形堪称黄金比例。
单看外形条件,这男人如果去夜场卖酒,估计能吸引无数富婆为他一掷千金。
可惜,心肠是个黑的。
贺诚修长的食指点了下烟灰,语气散漫地笑道:“成就感这种东西,十年前我就不需要了。”
白岚轻蔑地勾唇,“你到底想怎样?”
“上车说。”
“就在这里说。”
“你是连住的地方也不想要了?”
白岚呼吸一沉,她知道,真把贺诚惹不高兴了,他真能让房东把她撵出去。
这狗东西!
白岚踩着高跟鞋,泄愤似的,拉开门坐进车里,尔后用力地甩上。
贺诚觉得好笑,眼底的兴味更浓。
他女人不少,却很少碰见白岚这样一身反骨不懂示弱的硬茬子。
但这样的调教起来才够味。
车里,贺诚坐在驾驶室,单手打着方向盘,偏头打量白岚。
瓜子脸,桃花眼,肌肤细腻如美玉,天生一个勾人的妖精。
难怪最近总对她念念不忘,食髓知味似的勾着他。
白岚意识到男人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没什么表情地把一字领的裙子往上拽了拽,“聊吧,贺少想……嗯?”
话没说完,贺诚伸出食指,抵在了她的唇上。
男人的指腹干燥温热,轻轻抵着,然后慢慢变成摩挲,“你这嘴里什么时候能说点我爱听的话?”
白岚一口气没提上来,猛地拍开他的手,“你别动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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