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又陪了江代兰一天。
到了周日晚上,不得不动身回了阳城。
江代兰叮咛不断,还差点想坐着轮椅送江蔚出门。
要不是江蔚和护工连声制止,她还真可能挪蹭到轮椅上去。
江蔚连夜赶回了阳城。
抵达时,已经半夜两点半。
她没有打扰司机刘鼎,而是自行打车去了酒店。
来到房间门外,江蔚慢条斯理地掏出门卡。
谁知,里面的情景却让她一整个呆住了。
原本的标间双床,此时两张床合并成了一张大床。
徐曼和一个男人躺在上面睡得正香。
前几日徐曼一直没回来住过,江蔚压根没想到她会把人带到这里。
走廊的灯光漏进去,徐曼悠悠转醒。
看到杵在门口的江蔚,恍惚着揉了揉头发。
她拿起床边的睡袍穿上,走到门口淡淡地道:“回来了。”
江蔚识相地退到了墙边,并递出了自己的那张门卡,“不好意思,徐姐,我刚回来。听说你们这几天忙得够呛,我就不进去吵你了,我再去开一间房。”
徐曼看着门卡,又看了眼神态自如的江蔚,“行,房费我给你出。”
“不用,订房的时候我有让前台预留了两间备用房,都在预算内。徐姐,你回去睡吧。”
江蔚拖着皮箱走了。
徐曼倚着门,看了看手里的房卡,对江蔚产生了一丝的好感。
看破不说破,既给了台阶又保留了体面,还挺会做人的。
江蔚来到楼下前台,打算要一张备用房的门卡。
她背对着入口,并未看到两个男人踏着夜色走进了大堂。
“贺总,是江蔚。”
余高扬扶了下镜框,朝着前台的方向努嘴示意。
贺誉脚步缓下来,低声道:“你先回吧,尹律给的建议你回头整理成报告交给我。”
“好的。”
余高扬离开后,贺誉不紧不慢地来到江蔚身后。
他单手搭着她的拉杆箱上,另一手轻轻拽了下她的发尾。
江蔚皱着眉回头,两人视线相撞,彼此的神情都同时舒展。
贺誉:“回来怎么不提前说声?”
江蔚:“太晚了,本想明天再告诉你。”
“想搞突然袭击?”
贺誉边说边揽着她的肩膀作势要走。
江蔚挣扎了下,“等等,还没拿房卡。”
“你的房间退了?”
“没,房卡忘带了。”
贺誉没说什么,等她拿完房卡,直接把人带到了顶层的套房里。
进了门,男人把皮箱往边上一推,而后揽过江蔚,低头就跟她吻在了一起。
两人四五天没见,又各自身处在繁杂事务当中。
这会深更半夜的共处一室,彼此都需要做些什么来纾解烦躁的情绪。
贺誉吻得深,吻得重,连呼吸都带着掠夺和侵占的意味。
可能是情趣所致,他压着江蔚,唇瓣贴在她的耳畔,“想吗?”
江蔚埋头,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这晚,不知折腾到几点。
等江蔚睡醒,已是过了九点。
她猛地坐起身,余光瞥见垃圾桶内的计生用品,失神了好半天。
换好衣服,江蔚在客厅找到了男人的身影。
贺誉正在打电话,看到她,便朝着茶几的方向示意。
江蔚看到那上面摆着牛奶和西餐,还热着,应该刚送来不久。
她喝两口牛奶。
无意间听到了贺誉讲电话,“梁家太高看自己了,动辄上亿的买卖,他们的面子值不了这么多钱。”
江蔚猜想可能是梁婧月背后的梁家。
她没在贺誉的房间呆太久,怕同事看见影响不好,吃完早餐就拎着行李回了自己的标间。
两人现在的关系已成了既定事实。
无论江蔚怎么想,她自己也难说清白了。
接下来的一周,出差小组继续驻扎在阳城。
经过几轮的谈判,阮洋环保提出了最终条件。
他们可以让出管理和经营权,但要求贺氏资本买下上万平米的厂房土地使用权和地上建筑产权。
这天最后一轮谈判已经结束。
阮洋环保的态度明确,且坚决不动摇。
回到酒店,贺誉带着小组成员开会讨论结果。
余高扬将手里的调查资料摆出来,“已经查过了,无论是地上厂房的产权还是地皮,都无抵押无纠纷。”
贺誉夹着烟,若有所思地问道:“现在的土地使用权是归阮洋?”
徐曼摆出了几分报告,“不是,五年前阮洋环保把地皮使用权以及厂房的产权一并转让给了张董。阮洋成立十多年,一直是家族式管理,近几年经营不善,内斗严重,如果我们买下使用权和产权,他们也算是多敲了一笔。”
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江蔚作为助理,在这种场合下没什么话语权。
但没有话语权不代表她没有动脑。
趁着众人沉思之际,她撞了下身边的周新,把电脑屏幕转给他看。
周新看到江蔚单独敲出来的几个字,下意识念了出来,“土地污染?”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全部凝聚在了周新的身上。
“阮洋环保本身就是做环保材料的,怎么会涉及土地污染。”
周新看了江蔚一眼,思忖着道:“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换个思路的话,他们做的材料是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