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话传说里,天柱乃是四根连接天地的支天之柱,其中一处在昆仑山。
而最众所周知的,便是当初共工和颛顼争夺帝位之时,共工怒撞四根支天之柱之一的不周山,天塌地崩,女娲以五色石补天。
可神话传说,毕竟是神话传说,当日,阴长生在昆仑山中见到那昆仑天柱时,感觉那昆仑天柱更符合《神异经·中荒经》里的记载。
“昆仑山有铜柱焉,其高入天,所谓天柱也,围三千里周圆如削。”
而当时,阴长生面前的,也正是一根庞大到让人根本无法置信的巨大铜柱。
那铜柱乃是整根铸造而成,直径至少有一千米,高度无法估量,在当时阴长生所生活的东汉时期,对于这种铸造技艺,是完全望尘莫及的。
“别说是你当年所生活的东汉,就算是科技发达,汽车遍地跑,人们用手机联络的现在,也压根不可能有这种铸造技艺。”我说。
而且,就算有那种技艺,从哪里来的人力,才能完成这种工序,又是一个巨大的疑惑。
阴长生同意我的说法,而在他走进那昆仑天柱的遗迹之内后,发现天柱的内部,有着一处古老的祭坛,看来这天柱的用途并非是支撑着天不掉下来,而是古人祭祀天所用的。
可是,当阴长生抬头去看祭坛的上方,顿时是呆住了。
“你看到了什么?”我问。
“说这个之前,先来说另外一件事,刚才提过的,共工怒撞不周山的神话传说,详细是怎么样的。”阴王说。
神话总是没头没尾,剧情却是莫名其妙。
有一年,天上出了一个坏神,他就是水神共工。他长着人一样的脸,蛇的身子,红红的头发,简直就是只愚顽的禽兽,性情极为残暴。
在与五帝之一的玄帝颛顼争夺权利时,两个神大打出手,战斗的结果,根据人间善恶法则,代表光明的火神自然是胜利了,而代表黑暗的水神共工当然战败了。
可没想到的是,小肚鸡肠的共工打了败仗,一口气闷在肚子里,又羞又恼,竟一头向支撑天地的巨柱不周山撞去。
只听“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不周山倒了。这下子可了不得了,天上立刻塌了一个大窟窿,地的一角也陷下去了——
从此天残地缺。
天,带着这样一个丑陋的大洞,无奈地向上升去,越升越高。
“你想表达什么?人脸蛇身,毁天灭地,给人间带来灾祸,那三眼邪神的真实身份,便是历史上的共工氏?”我问阴王。
“确实是这样,但这并不是我现在想告诉你的,我还以为你已经猜到这个了,我要让你明白的,是关乎那神话传说的最后一句话。”阴王说。
我转头看着小惜月,她也是一脸的茫然,不明所以。
“老天爷!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不懂,而我们最关心的,是你当时抬头,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进入那昆仑天柱后,思考了很多事,比如,天究竟是什么?我所指的,不是我们头顶上的大气层,而是上古时期人类所记载的‘天’,往后一直至今,我们嘴里所称呼的‘天’。”阴王笑了笑。
“这么多年,我的足迹遍布整个华夏大地,甚至到了更远的国家,无论我走到哪里,当地所有的人们,所持有的最高信仰,便是从他们先祖时代便传下来的所谓‘天’。”阴王说。
我仔细想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个样子,那群北方的游牧民族,内蒙萨满所崇拜的至高神,乃是所谓的“长生天”,我们汉人的最高崇拜,也就是小惜月刚才的那具口头禅“老天爷”,西方那群大鼻子洋人就更不用说了,乃是他们的狗屁上帝。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如此哲学的问题,我们有必要思考吗?
“如果你想搞明白妖妇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你就必须强迫自己思考这个问题,如果你没有这般智慧,那我们就此打住,不再探讨,但是,如果你最终的目的是去对付雪中梅,我建议,你还是把这个问题想通透比较好一些。”阴王说。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着那阴王。
“你的最终目的,是杀死雪中梅,终结她一直在愚弄着你的所谓祭品游戏,对吗?”阴王问我。
我点头。
“那你想过没有,你要怎么杀死她?”
“就像我和无名之前做的,她来找你借鬼兵,我也到处团结被雪中梅愚弄摆布过的人,最后我们兵合一处,杀进大兴安岭的东北出马总堂,宰掉那个妖妇!”我说。
阴王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感觉当今世上,已经没有人比我的力量更强了,因为我当初在昆仑墟中拿到了了不得的东西,而后又在永夜之地,得到了“查干如娜仁”的黑萨满传承,若单是以斗法衡量,雪中梅那伙人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可我依旧被雪中梅所支配着,天目众的首领是她,而不是我,你可知为何?”阴王问我。
我立刻是被阴王的这个问题点醒了。
“当初彻辰为何大番周折找到雪中梅?为何只要那雪中梅才能唤醒共工邪神?”阴王伸出手指,缓缓敲打着石椅的扶手。
我的脸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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