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梁看着眼前的女子,满眼竟是不可置信,即便是多年未见郡主,但是也绝不该只是才十四五岁的样子,若是认真算来,郡主今年大概也十八了。
“我知道你怀疑,但是我就是戚云歌,除了我和父亲之外,没有再知道这麒麟兵符的位置。”沈言舒说道。
聂梁摇了摇头:“可是郡主不是已经……”
沈言舒看着他:“聂梁叔叔可相信借尸还魂?虽然我也很难以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我如今是沈家的三小姐。”
夕颜上前道:“我是陈意的女儿陈颜兮,我能肯定她真的是清云郡主,不会错的。”
沈言舒说道:“小时候,我每次央求聂梁叔叔给我买糖葫芦,你总是买一根酸的和一根甜的,然后我猜中哪个便给让我吃哪个,可是聂栋叔叔看不过去,每次都偷偷地提醒我。”
聂梁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沈言舒,双眸忽然升起了薄雾,一时无言的他突然仰头笑了起来,可是笑着笑着,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他跪了下来,对沈言舒说道:“郡主,属下终于等到你了。”
沈言舒急忙将他扶了起来:“这么多年,辛苦你们了。”
聂梁摇了摇头:“不辛苦,因为我们知道自己的使命有多么的重要。”
沈言舒转头,从夕颜手中接过捧在手中的木盒子,对聂梁说道:“聂梁叔叔,我带着父亲来的,想把他安葬在拜月山。”
“大将军……”聂梁看着沈言舒手中的木盒,心中一动,手竟然轻颤起来。
他接过那木盒,眼眶已经变得猩红不已。
“只怪我们没能陪在将军的身边。”聂梁哽咽道,“将军戎马一生,为守护大周付出了那么多,竟落得如此下场……”
沈言舒仰头,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
天边的云霞越烧越红,将整个寺院照得通红,沈言舒从禅房里走了出来,拭干眼角的泪痕,深呼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聂梁说明日便会带着将军的骨灰葬入这拜月山中,将军曾说等天下大定,他便归隐山林,过着小猎户的生活,也不错。
如今将他葬在山中,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聂栋和聂梁当初留在了拜月山,守住这麒麟兵符,可是这山中野兽常出没,也有不少的猎户和采药的农家人,几番思虑之下,两人决定盖一座寺庙。
他们俩便成了一开始这座寺庙里仅有的两个和尚,不仅能抵御野兽,而且还能经常巡视山林,闲事便在寺中练练武,念念佛经。
其他的四个和尚都是他们捡回来的,有的是附近猎户的儿子,猎户被野兽咬死之后无家可归,聂梁他们就收留了他们,还有的是山下被遗弃的婴儿……
两个人就教他们练武,教他们在这山林之中活下去,就这样成了现在的安清寺。
天还未亮,沈言舒和夕颜已经收拾好了,穿着便捷的衣服走出了房门。
聂栋和聂梁已经在门口等着,看见沈言舒出来,上前半跪着行礼道:“郡主。”
沈言舒道:“不必多礼,趁着他们还没起来,我们先进山吧。”
聂栋和聂梁点了点头,四人打开了寺庙的大门,然后朝着深山里的小路走了出去。
“嗷呜——”
深山里传来一阵狼叫声,深埋在被窝里的沈言安不禁打了个冷颤,将被子捂得更加的严实起来。
沈言舒和夕颜跟着聂栋和聂梁走在路上,正好迎面来了一头露着尖牙的狼。
夕颜背着弓箭,熟练地搭箭,拉弓,瞄准那头狼,然后松手,只听见“咻——”的一声,那头狼呜呼一声被刺穿了脖子,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小丫头箭术不错。”聂梁赞道。
夕颜说道:“见笑了。”
狼向来都是成群出现的,有一只必定还会有其他的狼,但是躲在暗处的狼看到自己的头狼竟这么轻易就被射死了,幽深的树林里点点的绿光慢慢地暗了下去。
沈言舒他们继续前行,天边渐渐升起了亮光,在走到一片竹林之后,天已经完全的亮了起来。
沈言舒转头看着聂栋聂梁:“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吧,之后的路只能让一个人走,太多人反而不好。”
聂栋和聂梁点了点头,这片竹林有阵法,一般人进去之后就会迷路,如果不懂得破阵的人是很难找到正确的路的。
聂栋上前,递给沈言舒两个信号弹:“若是拿到了兵符,便升起绿色的信号弹,若是遇到了危险,需要我们帮忙,便升起红色的信号弹。”
沈言舒接过这东西,然后塞进了绑在腰上的小袋子中。
接下来的路,她只能一个人走。
沈言舒走进了竹林,竹林的阵法是父亲设下的,所以对她来说并非难事,她仔细地观察了四周,然后朝着南边的方向的一条不起眼的小路走了过去。
走了许久,终于听到了细细的水流的声音,她朝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看到了小溪流,沈言舒心中大喜,便沿着溪流的上游开始走。
终于走到了溪流的上游,是一个小瀑布,水流从瀑布上奔腾而下,砸落在下面的水池里,然后顺着小道缓缓流下,形成了小溪流。
沈言舒刚要上前,突然感觉周围有危险靠近,她一个翻身往一旁滚了过去,定睛一看 ,原来是一头大黑熊。
因为此处是水源,所以有野兽到此饮水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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