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华章反而更加老神自在了,“对啊,孟某都忘了,石金宝可是叫张大人一声姨父啊!”
张钰琪冷冷一笑,“石家虽与本官有亲,但他们的确犯案在先,本官可没有污蔑人的地方。”
孟华章冷冽着一张脸看着张钰琪,这人今天是要跟他们杠上了?
张钰琪本就不属于靖安王的人,他也一直与靖安王府不对付,之前他忍是因为世家有错在先,现在有错在先的可不是他们了。
而张钰琪与柴家的矛盾,究其原因,不过就是当初先皇赐婚,让张钰琪的姐姐嫁给当时还不是靖安王的柴康弘,可柴康弘表面上应了,却请命驻守漠北。
漠北在靖城以北的沙漠外边缘,用来抵挡北荒的边塞,柴康弘这一去就是三年。
他姐姐从二八年华,生生熬成快双十的老姑娘。
柴康弘凯旋归来,他们本以为姐姐苦尽甘来了,可却在见了柴康弘的当天夜里就暴毙了。
世间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可他们家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是柴康弘害死了姐姐,加上那时候他可是朝廷新贵,被先皇册封为靖安王,他们张家就只能隐忍着。
张钰琪算是姐姐带着长大的,非常尊重她,等他考上功名后,便请了旨到了瓮城。
靖城是靖安王的治下之地,张钰琪插不上手,可瓮城可谓是掐着靖城咽喉的位置。
张钰琪要做的就掐住靖安王的咽喉!
先皇在世时,靖安王深受宠幸,他做不了什么。
先皇驾崩后,新皇即位,他隐约感受到了,新皇对靖安王的忌惮。
于是他便开始从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开始针对靖安王府,尤其是在通信和商贸上。
原本他以为会弄得靖安王苦不堪言,然后向他低头。却没想到靖城居然另辟蹊径绕过瓮城,弄了一条新的路线。
所以这次孟华章和柴思思能经过瓮城,还在瓮城停留了这么久,他确实有些惊讶到了。
这次靖安王府的人出错,还能牵连到靖安王最宠爱的女儿,简直是天赐良机。
“而且此事,本官怎么看都有隐情,为何清雅郡主没有过来呢?”张钰琪一脸恍然地说,“不会是心虚,所以不敢过来吧?”
孟华章神情愤然,拳头握得死死地,“张大人,此事不关郡主之事,何来心虚之说,还请张大人慎言!”
张钰琪一脸公正严明地说:“有没有关系,调查了再说。”
说着便朝身边的衙役说:“来人,再去客栈请郡主。”
孟华章猛地伸手一挡,“我看谁敢!”
路捕头提着重剑上前,那史挡在孟华章身前,“怎么?一只看门狗也敢动我们四爷!”
路捕头眉毛挑了挑,他能感受到,他是打不过那史的。
那史人虽不怎么样,但能做到一卫的卫主,武功方面定然是不错的。
路捕头回头看了一眼张钰琪,张钰琪黑着一张脸说:“罢了,本官不过是想按照正常流程过堂而已,既然四爷这般,那本官只能作罢了。”
路捕头提着重剑又回到了张钰琪身边,安安静静地不再说话。
张钰琪看了看下面跪着的人,沉着声说:“既然你们纵火是被当场逮捕的,那你们便是辨无可辩,按照朝廷律例,烧人宅院还害了人命的,理应偿命。”
孟华章眼神一凛,“大人是不是搞错了,他们不是刚放火就被抓了吗?怎么可能造成伤亡?”
张钰琪冷哼着说:“他们可是泼了桐油的,虽然最终控制住了,可石家有一名年老的嬷嬷被大火吓死了。”
“这不就是摊上人命了吗?”
孟华章:......
张钰琪这是铁了心地要给靖安王府一个下马威啊!
“老嬷嬷?张钰琪,你真是不要脸至极啊!”孟华章忍不住说。
张钰琪笑了笑,“本官不过是秉公办理,他们确实害死了人,包括你身边这个叫那史的人。”
“他可是主谋!”
一个老嬷嬷而已,他随时都可以安排,他只想杀一杀孟华章的威风而已。
孟华章不在乎那史的死活,可这事关靖安王府的脸面!
“张大人,就算他们烧石家有错,那也是石家有错在先,”孟华章顿了顿说,“若张大人真要这么算下来,那欺辱郡主,那可是满门抄斩的重罪!”
说着又一副悠闲的样子看着张钰琪,“张大人不是秉公办理吗?那是不是应该先把石家上下全部关进大牢?”
张钰琪一噎,死死地握着惊堂木,可怎么也拍不下来去!
原本以为今天可以好好挫挫靖安王府的嚣张气焰,却没想到还是败了!
张钰琪垂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露出一丝难堪的笑意。
“看来不过是误会一场了,本官也是按照章程询问,既是误会,那孟四爷可以领着你的人离开了。”
张钰琪说这话的时候,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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