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孟华章的反应,章佑之心中亦是微微一惊,他这是卷入了什么样今天大阴谋中了。
章佑之压着心底的惊讶,说:“难道你真的相信靖安王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靖安王妃好?”
“还是说真的相信那个所谓游方道士所言的,一切皆因你们孟家祖宅盐矿被毁,所以才会牵连你们孟家子孙?”
章佑之的话让孟华章一时不知道该怎回答,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孟家这么多年的隐忍和坚持又算得了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拄着拄杖的白发长者,章佑之立马起身朝他行了一个晚辈礼。
“孟老爷子,晚辈章佑之有礼了!”
孟和年瞥了他一眼,然后拄着拄杖一步一步朝主位走去,孟华章赶紧起身搀着他。
“阿爹,您近日身子不爽,怎么过来了?”
孟和年也瞥了他一眼,没说一句话,只是缓缓地坐到了主位上才嘶哑着嗓子开口。
“章家小子,你给老夫说个清楚,也好让老夫心里亮堂一点。”
章佑之咽了咽口水才转身面相孟和年,不过是抬头看了一眼,便觉得心慌不已,不愧是靖城当年盐商的霸主!
“孟老爷子!”
孟和年提起拄杖用力敲在地上,响起一声清脆的“哒哒”声,吓得章佑之和孟华章心脏都缩了一下。
“说!”
一声怒吼后,孟和年就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吓得孟华章赶紧端了杯茶递过去。
“阿爹,您先喝口茶,您别心急啊!”
孟和年猛地将茶杯扫翻在地,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止住了咳嗽。
“老夫一把年纪了,还死不了!”
章佑之此时心里有些后悔,若孟老爷子因他出事,以后孟章两家的关系怕是会越来越紧张。
咳嗽了一阵,孟和年心里的怒气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心平气和地看着章佑之。
“章家小子,你说吧,老夫这把骨头还支撑的住。”
见状,章佑之反而心里没底了,虽然他的消息来源是睿亲王,可万一......应该不会,不管是睿亲王还是姜简兮都不是那种会造谣的人。
或许会有些私心,但绝对有依据!
孟和年看出章佑之的犹疑,便说:“老夫不问你消息从何而来,也不追究你的责任,如何?”
章佑之微微叹了口气,“孟老爷子,晚辈从一可靠之人处得知,靖安王妃这么多年病榻缠身并非因为当年的产后之需。”
“另外,当年给孟家批命的游方道士也是被人收买了,故意那般说的。”
孟和年听了面上不动声色,孟华章凝着眉问:“被何人收买的?”
章佑之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道,“孟四爷或许可以找到当年的游方道士问个仔细。”
“不过晚辈怀疑,这其中可能有靖安王府那位柳神医的影子。”
孟和年没说信还是不信,而是疑惑地“哦”了一声,“柳神医?他这样做对他有何好处?”
章佑之并未回答,而是问了一个问题,“那个游方道士是不是在柳神医开始给靖安王妃诊治后没多久就上门了?”
“当年虽然晚辈年纪不大,但依旧记得当初孟家以重金广招名医,想为靖安王妃治病。”
“可所求名医还未到,却先来了一个游方道士,可是这么回事?”
提起这个事,连章佑之都没想到睿亲王竟然将这些陈年旧事都调查出来了。
当年他还不到十岁,哪里关注到这些,还是他老父亲提起了这件事,他才想了起来。
孟华章一脸惊讶地看着孟和年,他比章佑之虚长一些年岁,又是自己家的事,他当然记得这件事。
当初他们几乎耗费了孟家家产来寻名医,也就是因为那次,孟家才开始走下滑路,比如章家之类的才是从那个时候介入盐商的行当里。
姐姐一病不起,家族走下坡路,所以当那个道士上门,说出那样的话时,他们孟家才丝毫没有怀疑,将当时祖宅旁最大的盐矿封矿。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孟家依靠多年的经验,倒算是缓过来重掌了靖城的盐矿,可姐姐的病却始终不见好转,时刻都有命悬一刻的危险。
孟和年垂着头一直没有说话,若不是按在拄杖上的双手青筋凸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睡着了。
过了好一会儿,孟和年才抬起头,眼底一片深沉,“章家小子,既然你上门了,可是有什么办法验证此事?”
章佑之摇了摇头,“晚辈没有,但.......”
章佑之顿了顿看向孟华章,“孟四爷不是早就已经把验证之法带回来了吗?”
孟和年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孟华章,孟华章指了指自己,“我?”
章佑之点了点头,然后孟华章细细想来,然后眼睛一亮,又随即消逝。
“没用,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王爷始终不同意。”
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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