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走后,屋子里的人才松了一口气,柴昭南跌坐在椅子上,青鱼赶紧将他扶住。
“大公子,你没事吧!”
青鱼一脸紧张,刚刚被靖安王死亡凝视都没害怕,现在却害怕地眼泪都流出来。
柴昭南缓了缓,然后轻轻地拍了拍青鱼的手,“放心,我没事。”
说完,柴昭南一个冷眼看向刚刚告状的婢女,“既然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以后也不必在我这里待着了。”
刚刚若不是这个婢女故意将青鱼牵扯出来,阿爹就不会对青鱼顷刻起了杀心。这般心眼多又不老实的人,他绝对不能留。
婢女愣了一下,然后跪在地上朝柴昭南靠近,“世子,奴婢错了,您不要赶奴婢走。”
她是世子屋里的人,就这样被世子赶出去,她还能活命吗?早知道刚刚就不该开口。可她要是不说,王爷震怒,她也是一个死啊!
柴昭南微微闭眼,他不是一个为难人的人,可并不代表他没脾气。
“你安心离开,不会有人为难你。”
婢女依旧哭哭哒哒的,柴昭南只觉得这哭声时刻都在敲击着他的脑仁。
青鱼挡在婢女面前,冷脸看着她,“婉心,大公子的决定,你有什么胆子违抗,扰了大公子休养,到时候王爷才不会放过你!”
婉心哭声一顿,抬眼看着青鱼,神情中充满了不忿,“同样是奴婢,凭什么你就过的比我好,凭什么世子就对你另眼相看。”
“说到底,你不过也就是想爬世子的床而已,装什么清高。”
青鱼眉头紧锁,柴昭南想说话,却被她死死地挡住。
婉心见青鱼不说话,世子也没有说话,顿时以为自己抓到对方的痛脚。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我有什么错,世子因此赶我出去,我不服!”婉心一脸挑衅地看着青鱼。
青鱼冷哼了一声,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而是看向其他人,“怎么了?个个都是聋子吗?没听到大公子的话,还是说你们也想被赶出去!”
众人听了青鱼的话,顿时一惊,麻溜地扯着婉心闪了出去,婉心还想挣扎,却被他们死死地压住,还把嘴捂住了。
等人都离开了,青鱼却迟迟不敢回头,有些事压在心底是一回事,被人揭穿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咳咳咳.......”
青鱼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柴昭南,身后就传来了咳嗽声,顿时什么心思都没了,一脸紧张地倒了杯水递到柴昭南面前。
“大公子,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柴昭南没有接,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水,然后才看向她。
“婉心不过是妒忌之言,你无需放在心上。”
青鱼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奴婢晓得,大公子先歇一歇,奴婢下去看看药膳是否备妥?”
青鱼福了福身,然后退出了房间,柴昭南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叫住她。
若是他身子没有这样,或许.......可眼下的情形,已经不容他想太长远的问题了。
靖安王离开柴昭南的院子后,并没有就此不管,听到暗卫报了柴昭南的处理方式,靖安王心中微微一叹,果然还是妇人之仁。
“去把那个叫婉心的婢女处理了。”靖安王淡淡地说。
暗卫拱手道:“那青鱼呢?”
靖安王想了想,“暂时不动。”
既然昭南拎得清轻重,他就暂时不动,就当一个消遣的玩意儿而已。
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样去探睿亲王的虚实?
“办完了事,去把军营里的各副将参将找来,本王有事商议。”
靖安王一脸冷冽地说,直到暗卫离开,神色都没有变。
慕辰这小子究竟在筹谋什么?
他现在越想越觉得当初把姜简兮绑过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反而让他们提前了解靖城,还将他的底牌毁了个干净。
若是没有那一出,就凭他的十几门红衣大炮,区区一个小小的瓮城还不被他夷为平地了!
可这一切都被那夫妻俩毁了!
副将参将很快就过来了,靖安王将想试探睿亲王的想法提了出来,下面的副将立刻就激动了起来。
“王爷,不是属下说,早该如此了,属下那些兵的弓弩都要锈了。”
说话的是弓弩营的副将,姓詹,此话一出,可谓是直接喊出了众人的心声。
他们知道王爷现在是在等军师的孝心,军师成功了,他们自然是皆大欢喜,可就这样龟缩在城内,他们又憋屈的不得了。
三两天还好说,这都十几天了,他们这些家伙早就要憋不住了!
“王爷,我们何时攻打?”詹副将一脸期待地望着靖安王。
靖安王忍不住一阵头疼,“就算要去,也不是你们弓弩营的人去。”
詹副将顿时不干了,“这么重要的事当然是我们弓弩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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