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大臣们都在乾元殿等着,却迟迟不见皇上到。
元青山撞了撞姜明,小声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姜明瞥了他一眼,神色凝重地说:“你没发现睿亲王也在吗?”
元青山微微一怔,神色同样凝重,照理说睿亲王刚跟兮儿大婚,非大事不应当出现在朝堂之上才对。
不仅姜明和元青山注意到了,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尤其是阮国公。
昨天的午宴,阮家算是出尽了风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阮家算是逆了皇上的意,可皇上并没有怪罪,这其中的意味就有些扑朔迷离了。
但不管怎样,阮国公是当朝皇后的父亲,也是太子的亲外祖父,至少到下下任皇上前,阮国公府应当都是繁花似锦的日子,他们是开罪不起的。
阮国公看到慕辰,眼神微微眯了起来,皇上没来,他大概猜到是什么原因,可睿亲王的出现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没等他想去试探一番的时候,内监的声音响了起来。
“皇上驾到!”
众人只见皇上在内监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向龙椅,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所有人都有些疑惑,他们知道自去岁起,皇上就有些身体欠安,但每日上朝还是精神奕奕的,何时见过皇上这般虚弱地出现过?
慕萧坐在龙椅上后,淡淡地扫过了下面的人,然后抬了抬手示意内监。
内监弯了弯腰,展开一张明黄色的圣旨,朗声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朕感身体欠安,需静养数日,期间大小诸事皆交由睿亲王慕辰处理,首辅姜崇协同太傅元青山辅助。钦此。”
这圣旨一出,下面的官员纷纷都面面相觑,尤其是阮国公一系的官员,那脸色可谓是精彩纷呈。
“皇上,老臣觉得不妥。”阮国公黑着脸站了出来说。
慕萧懒懒地看了一眼阮国公,答非所问地说:“阮国公可知道朕为何身体不适?”
阮国公眉头紧锁,想起昨天的事,皇上这意思不会是说因为他吧?
不仅阮国公这样想,其他人也这样想。
他们虽然不知道阮国公后来还去找过皇上,但就午宴上的事,皇上生气很正常。
可惜慕萧并不打算说明而是转头又回答了阮国公的问题,“睿亲王是朕的亲弟,涿国唯一的亲王,朕让他代理国事有何不妥?”
从礼法上来说,这样的做法无可厚非,所以即便是惊讶,其他人也未曾说什么。
阮国公微微皱了皱眉头,“禀皇上,我朝有太子,按照礼法,应该有太子监国,睿亲王及各位大臣辅佐才对。”
慕萧冷哼了一声,“太子监国?太子不过一七岁孩童,国公爷怕是老糊涂了吧?”
“若真是老糊涂了,不妨退下去,交由儿孙辈操心。”
不得不说,这话有点诛心了。
阮国公与吕国公同辈,年岁相差不大,可吕国公已经准备退隐了,连爵位都只想要个闲散的伯爵。
这一对比,阮国公一家就显得吃相有点难看了。
不过他毕竟是当今皇后的父亲,现在正是皇上执政的时候,他不退也没人说什么。
再说,吕国公可不是皇上正儿八经的母家,识相一些也是理所应当。
阮国公面不改气不喘地说:“皇上,你误会老臣了,就算太子年幼,但睿亲王常年在战场,对政事生疏,难免会有力所不及或不适应之时。”
“老臣只不过是担心耽误了朝廷的大事。”
慕萧嘲讽地笑了笑,“所以朕安排了姜首辅和元太傅辅佐,不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吗?”
阮国公脸色更黑了,看来今天皇上是打定主意,要将皇权交到睿亲王手上了。
“皇上.......”
阮国公还想说什么,可话还没出口就被慕辰打断了。
“阮国公说得对,本王确实更习惯战场的风格,至少像国公爷这般公然顶撞上级的人,本王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慕辰这番话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睿亲王骁勇善战,是涿国的战神。
做事雷厉风行,张弛有度,他多年不在朝堂,大家怕是都忘了,他与皇上的仁慈可是不同的。
对于这样明晃晃的威胁,阮国公简直脸黑如锅底,但对上慕辰凶狠的眼神,他也不敢说出一句话来。
毕竟他是皇上的老丈人,可不是睿亲王的,真惹毛了,那可不是一个尊老爱幼的主儿。
见慕辰这般强势的样子,还有阮国公吃瘪的样子,慕萧忍不住笑了,然后就咳了起来。
内监给他倒了杯水,喝了后才舒服些。
“既然该说的都说了,那朕就去休息了,你们有什么事都找睿亲王吧!”
慕萧说着便抬手搭在了内监的手上,缓缓起身准备离开。
这下所有大臣都傻眼了,连个心理准备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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