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珍说道:“是倱城的杜一牧老先生和刘书雨老先生介绍的。”
报上了名字,这个时候里面才有人来把门打开,一个中年妇女看了盛南珍和傅博延两眼,眼里透着满满地不敢相信,但还是很礼貌,客气的说道:“请进来。”
秦卿一路领着盛南珍和傅博延进去。
院子里面,槐树下面,有一个老人,老人躺在一张卧椅上面,身材非常的孤瘦,身上披着一件外套。
看样子,是在房间里面待得太闷了,出来外面透气。
但老人的脸色不是很好,脸色蜡黄,骨瘦如柴,而且他躺着的姿态有点奇怪,因为盛南珍和傅博延从外面进来,躺在竹椅上的人,没有扭头看他们。
盛南珍和傅博延就站在边上,朱耿毅大概知道,眼前有一对年轻的男女,他问道:“你们谁是那两个人叫过来的?”
盛南珍说道:“是我。”
秦卿不由得多看了盛南珍两眼,那两位老爷子,是不是糊涂了,介绍这么年轻一个女孩子过来?
虽然两人在电话里,说医生有点年轻,但也不至于年轻成这样吧?
秦卿开口问道:“是不是本来要介绍你师傅过来的?”
盛南珍摇头说道:“我师父早就不在人世了。”
她不想到后面还得去找一个师傅出来,干脆说师父不在人世,要不然,等她医术显现的时候,到时候,人们都说想找她师傅,到时候真是百口莫辩。
所以眼下,最好拒绝这些可预知的麻烦。
朱耿毅显然是不相信盛南珍有这种能力,但是,他又没办法把头扬起来,他的头只能向后仰,不能平视,一整个后背骨僵直。
他现在躺在椅子上,不是很舒服,他的膝盖到后脚跟的筋都在发疼,只要他动一下,就全身发疼,这个奇怪的病,已经吃了好几年药了,不管是散风,和血。润筋,通络,所有的药,用在他身上都没有效果。
疼痛一直在增加,他不能起身,不能坐立,也不怎么喜欢吃东西了,这几年,体重下降得特别的厉害。
一个曾经一百八多的人,现在估计不上一百斤了,这些年瘦下来的速度,真是快得让他接受不了。
曾经铁骨铮铮的汉子,现在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跑了。
他现在躺的椅子,是特别制作的,就是为了让他舒服一些,弧度斜度都是按照他身体现在能够保持的曲线来制作的,要不然,他的日子连过都不想过下去。
盛南珍在和朱耿毅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在静静观察着他的身体了。
病人的头,只能向后靠,而且他的眼睛没办法看向他们,这种情况挺复杂的。
难怪杜一牧和刘书雨当时问她的时候,慎重又慎重,后来简直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傅博延将之前杜一牧托他们带过来的东西拿了出来:“这是两位老先生托我们带过来的。”
一个铁盒子。
秦卿从傅博延的手上接过铁盒子,把铁盒子拿到朱耿毅的面前:“爸,要不要打开?”
朱耿毅说道:“打开来看看。”
秦卿这才将铁盒打开。
铁盒里面还有一个小铁盒和一封信。
秦卿将信拿了出来,又说道:“爸,有一盒人参,还有一封信。”
朱耿毅伸出手去,将信接了过来。
他的手微微发僵,还是慢慢地把信打开,看了一眼。
整个过程里面,盛南珍和傅博延,就一直定定地站在原处,两人没有对视,也没说话,都在待朱耿毅发话。
“你医治过很多病人?”朱耿毅问道。
盛南珍说道:“不是很多,就是刚好遇到一些能够医治的疑难杂症,有很多病例,比较特殊,而我师傅当年教我的,也就是一些专门治疗疑难杂症的偏方。”
盛南珍一说起偏方,秦卿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她家老爷子的身体这么精贵,这时候用偏方,如果用出点好歹,可怎么办?
对盛南珍现在还不了解,所以,这个年轻的女孩子要给自己的家公用药,秦卿肯定是担心和害怕的。
朱耿毅却问道:“你过来看看,我现在这种情况是个什么情况。”
秦卿的眼神突然一抖,说道:“爸,不太好吧?”
她想说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哪怕她师傅再厉害,就她这个年纪,看到的,见到的事也不多,那里有什么经验?
朱耿毅:“让她看。”
也不是朱耿毅相信盛南珍,但病人到了这个时候,确实没办法,再说了,杜一牧和刘书雨也不可能那么离谱,给他找一个草包过来。
他是相信事情的逻辑性。
盛南珍往前走了过去,给朱耿毅把了脉,说道:“朱老,我看看你的身体。”
她的手在朱耿毅的后脖颈捏了一下,又把他的左手抬了起来,轻轻的摇了摇,后面又按住了朱耿毅的后脖颈,不管做哪一个动作,他的脸上痛苦的神情都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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