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叙这才知道,原来窦小郎君折在了万年县县狱里。
崔叙:“…… ”
“既然窦尚书已经这么说了,那你就查罢,我会叫如英帮你。”崔叙如此说道。
桑榆一听,那里不愿,感激道:“多谢崔寺正。”
她已经做好了独自查案的准备,但是崔叙肯叫薛如英帮忙,那就代表她可以靠大理寺来撑腰了。
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有大理寺这个大树撑着,她做事也方便许多。
崔叙见桑榆说的真诚,不由地会心一笑。
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无论此事是不是巧合都已经不重要了。
桑榆是有意也好,是无意也罢,他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崔叙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在这一瞬间,他看着毫无所觉的桑榆,心中那层朦胧的白雾渐渐散开,露出了他久寻无果的答案。
两人又简单说了几句话,崔叙见天色不早了,就将桑榆送上了马车,嘱咐路崖将她们送回家,自己则先一步去了宋府。
约莫今夜要在松府歇下了。
马车这次一路顺风,在东隅居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桑榆先下车,又将桑蓁从马车上接下来。
张老丈和月娘,以及早就回来等候的丹娘立刻迎了上来,围着桑榆姐妹嘘寒问暖。
桑榆被几个人围在中间,听着七嘴八舌的问候,心里暖暖的,笑着解释自己只是遇到了一个朋友,并没有什么大事。
张老丈满心都桑蓁平安回来的事上,对其他的也就没有多问。
丹娘见是那个崔寺正身旁的小厮送桑榆两人回来的,心里有了计较,但也没多想,只当是带走桑榆姐妹的人碍于崔叙的身份,将她们两个放回来了。
张老丈是个勤快的老人家,早早的就把桑榆家中简单收拾了一遍,剩下的被破坏了的东西只能等明日再做安排了。
能修的送去修理,不能修的就要丢掉,或者送去柴房劈了当柴烧。
桑榆感激万分,给了丹娘一些银钱,叫她去坊里买了些炊饼和羊肉,留张老丈等人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食。
权当是接风洗尘了。
吃过晚食之后,又将自己带回来的土仪给他们各自分了点。
张老丈和月娘推辞不过,满脸笑容地拎着土仪归家去了。
第二日。
因昨日回来的晚了,所以家中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整理,尤其是一些胡凳酒坛损坏的厉害。
桑蓁心疼她干死了一半的小菜园子,一大早就爬起来,提着水桶打水浇菜。
和窦尚书约定的时间是下朝之后,桑榆决定先将家中打理一下再去找薛如英。
不曾想她刚刚带着丹娘和桑蓁忙一小会的时候,薛如英先一步找上了门,与她一同前来的还有周良才。
“桑小娘子,真是许久未见呐。”周良才刚一进门,大大咧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桑榆一只手拿着抹布,一只手拿着杯盏,正忙活的起劲,闻言笑道:“这才几日不见。”
周良才摇头晃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这一去就是十几日,不得好多个秋。”
薛如英一巴掌拍在周良才的脑袋上,“胡说八道甚,快去帮忙。”
说着,接过桑蓁手中的水桶,放在一旁,拉着桑蓁心疼地问:“蓁娘快过来让姐姐瞧瞧,可怜见的,你都瘦了,受苦了罢?”
桑蓁的脸被薛如英捏来捏去,话都说不清了,“如银节节,我么斯…… ”
薛如英松开手,看着她泛红的小脸,有些心虚,她撇过脸,对桑榆道:“张明府真是一只老狐狸,怎么说他都不肯放蓁娘离开,你去接蓁娘,他没有为难你罢?”
桑榆的抹布被周良才殷勤地拿走了,她就着水桶里的水洗了洗手,顺嘴答道:“我没见到张明府,他只是有些圆滑,对我和蓁娘没有恶意的。”
薛如英手肘抵着桑蓁的肩膀,将脑袋搁到她的头上,感慨道:“这话倒是不假,我听说窦玉成前脚打了歹人,张明府后脚就到了,只接走了蓁娘,连拦都没拦。”
周良才凑上前来插了一嘴,“真要拦着到好了,兴许就没后来的事了。”
桑榆好奇地问:“你们都知道?”
薛如英颔首,“怎能不知?这几日御史台都快把窦尚书参遍了,连他老家堂弟误杀了邻居一只鸡的事都被拎出来参了一本!”
桑榆汗颜,“不是说御史大夫是窦尚书岳家吗?”
“是这样的。”薛如英含糊道:“但是御史台也不都是一条心,还是有人动了心思的。”
桑榆了然,只顾以来,权财动人心,即使是一路人也会因为各种私心而动摇,更何况御史大夫一职乃是个香饽饽,如今他落难,谁不想参上一脚,捞点好处。
周良才发挥了他八卦小能手的功力,补充道:“长安城现在关于这件事的流言蜚语太多了,窦小郎君也是个倒霉的,他之前做的跋扈事都被扒拉出来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