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不能冲动,一冲动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桑榆回到东隅居后,脸上热辣辣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早就想这么干了,崔叙的脸又白又嫩,亲起来的口感实在不错,想到崔叙呆愣的样子,桑榆不禁笑出声,原来他也有傻乎乎的时候啊。
这种感觉不错,唔,她下次换个地方亲。
丹娘从后院出来的时候,就见桑榆双手着脸,坐在黑斑长桌前傻笑,整个人都荡漾了,她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小娘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丹娘手里抱着一个酒坛子,吃力地往里面挪。
桑榆回过神,连忙上前帮忙,“事情已经办完了,我就先回来了,蓁娘呢?”
两人合力将酒坛放到木架下方,丹娘一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边回道:“去张家玩了,听说张娘子得了新种子,叫她去瞧瞧。”
桑榆服气了,蓁娘不是一个喜欢外出的人,能叫她动弹的,一定是非常吸引她的,“哎,怎的就喜欢种地了呢?”
没听说芙娘子夫妻有这喜好啊,她也不曾听到宋家之人爱种菜的传言。
丹娘捂嘴笑道:“还别说,蓁娘子伺弄出来的菜长的又快又水灵,吃起来都比买来的香甜。”
桑榆翻了一个白眼,这个时候没有什么科技与狠活,菜都是百姓自家种出来的,能有何区别?“我这几日都在家里,中秋快到了,咱们也该准备一下。”
丹娘闻言,感慨良久,“是呢,这还是我头一次在外面过中秋,总觉得跟做梦似的。”
平康坊的中秋节是整个长安除了皇宫之外热闹的地方,尤其是夜里,那些达官贵人从宫中出来之后直奔平康坊,将里面挤的水泄不通。
还有不少文人骚客汇聚一堂,舞文弄墨,若是能入了某个小娘子的眼,第二日就能传出一段佳话,名满长安。
不过,热闹都是旁人的,她们这些卖身卖艺的小娘子,光是笑着迎客,脸都要笑僵了。
桑榆知道丹娘想到了以前的日子,她歪头笑道:“现在好了,今年的中秋节,咱们三个一起过,也燃几盏灯在门口。”
与上元节灯会不同,中秋燃灯是一种特有的中秋习俗,每家每户用竹条扎成灯笼,悬挂在家屋高处,亮灯时,屋里屋外灯火通亮,显得格外温馨,这样的习俗也叫“竖中秋”。
也有人将灯笼挂在门外树下,树叶与灯笼中的烛光交相辉映,增添了几分朦胧之美,因此也叫“树中秋”。
丹娘很高兴,“该是如此,我这就去坊里的篾匠家定几盏灯笼,不瞒小娘子,前几日就有人问我要不要定了。”
她还是有些拘谨的,总觉得自己是在寄人篱下,尤其是出了曹伯胜一事,她总觉得有愧于桑榆姐妹。
桑榆也看出了丹娘的不自在,也没有点破,大方地放她出去,“那你去罢,店里我看着就行。”
说来惭愧,她这个掌柜娘子,连自家柜台都没站过几次。
丹娘不好意思笑笑,可是又掩盖不住心中的兴奋,双手磨蹭着裙摆,扭捏道:“那,那就有劳小娘子了。”
桑榆笑道:“没事,正好我也想试着酿制一下桂花酿。”
早在桂花盛开的时候,桑榆就抽空带着桑蓁和丹娘采来新开的桂花,在外面晒了一夜,如今已经可以用来酿酒了。
她之前不得空,现在正好有时间试试,桂花酿酿之不易,她需要好好琢磨一下。
丹娘听罢,犹豫道:“既是如此,我来帮小娘子。”
桑榆摆摆手,“不用,我只是先尝试一下,还不一定酿的出来,你选去定几盏灯笼,回来帮我也不迟。”
丹娘这才认真地对桑榆行了个万福礼,轻巧地跑出去了,“那我去去就回。”
桑榆看着她欢快活泼的身影,心想,她还是个年轻的小娘子啊,只是生活叫她不得不故作成熟。
如今她能重新面对生活,也不枉救她一场。
送走了丹娘之后,桑榆就一边守着酒肆,一边将阴干的桂花挑选一批好的,用干净的湿布逐一擦拭一遍。
酿酒的桂花最好选用那些半开的,酿之前也不能用水清洗,这样会损坏它的香味,若觉得脏了,擦拭一下即可。
有不少熟客来买酒,见桑榆难得在,还特意聊了几句,有几个明里暗里地打听桑榆在衙门做事如何,他们也都知道那日酒肆被砸之事,后来也听说了曹伯胜死了,这些人难免要说道几句。
桑榆也不恼火,谁来问都好脾气地笑笑,只道衙门之事不是她一个小娘子能知晓的,众人听了也就知趣地不问了。
大约到了日落时分,桑蓁和丹娘一起回来了。
丹娘手里抱着不少米面,桑蓁也提着一个小布兜。
桑榆迎了上去,接过米面,放到后厨,两人回到了前院,见桑榆坐在黑斑长桌前摆弄着她的小布兜,桑榆这才问丹娘,“不是说去买定灯笼了?”
丹娘嘻嘻一笑,“已经定好了,连花样都选了,那篾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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