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玉成眼睛瞪的更圆了,顾不上还在生闷气,嘴里喃喃道:“天呐,是玉飞天!”
玉飞天,是一种以飞天为造型的美玉,取上好的和田羊脂白玉精心雕琢而成,其造型大多昂首挺胸,做飞天起舞状,以玉为女子展现体态之美,是今下最受女子喜爱的玉饰之一。
因为其工艺繁琐复杂,且美玉难得,所以玉飞天一度有价无市,千金难求。
窦玉成出身名门,流连坊里,对于这些精美的玉饰可谓了如指掌,这样的美玉别说得到了,他也只是听过而已。
没想到,这个宋溪亭竟然一出手就是两个!
桑榆也愣住了,她虽然不知道玉飞天的美名,但是光看这两块玉佩质地细腻,洁白无暇,就知道并非凡品,霎那间,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似乎是感受到了桑榆的抗拒之意,宋溪亭温润的脸色写满了哀伤,“这两块玉原是打算送给某的妹妹的,如今她已经不在人世,你姐妹二人与某有缘,送你们也全了某思恋妹妹之心。”
桑榆闻言,实在没有忍心推开,她伸出手,从宋溪亭一直举着的手上接过玉佩,先是递给桑蓁一块,然后自己拿一块,这才对宋溪亭道谢,“如此,谢过秋棠先生了。”
桑蓁手里拿着玉佩,一边好奇地观看,一边跟着道谢,“谢宋叔叔。”
宋溪亭见两人接了玉佩,脸上浮现出乍然欢喜之色,“你们喜欢便成。”
窦玉成眼睛落在桑蓁手中的玉佩上移不开眼了,他咽了一口吐沫,转头看向宋溪亭,“那个,秋先生,你还有吗?匀我一块呗,我给钱,给你双倍的价钱!”
薛如英一巴掌拍到窦玉成的头顶,“你在说什么浑话!”
那玉飞天一看就知道是为桑榆姐妹准备的,这个啥也不知道的倒霉孩子在搅和啥。
窦玉成捂着头顶,想着这个女夜叉不是个好脾气的,敢怒不敢言地缩起了脖子。
宋溪亭心情大好,也不计较窦玉成之前的无礼,摇着扇子温声解释,“这两块玉佩是我从一个西域客商的手中偶尔得到的,只此两块。”
窦玉成失望地垂下头,要是他能得到一块玉飞天,什么样的小娘子没有,何至于秋娘子会被一个只会做饭的厨子拐走?
柳锦书也凑到桑榆的身前,低头看了看她手中的玉飞天,赞道:“这块玉飞天乃是极为难得的好玉,师兄真是有心了。”
她不知道桑榆姐妹和宋溪亭的关系,只当是宋溪亭对桑榆姐妹喜爱的紧,虽然玉飞天珍贵,可是放在宋家整个家业中也就只是寻常罢了。
而且都说宋溪亭做事随心所欲,爱恨分明,他做什么事都是可以理解的。
薛如英也跟嬉笑道:“师兄不能厚此薄彼,怎么就没给我们几个师弟师妹带点好东西呢?”?宋溪亭是宋先生的幼子,薛如英、柳锦书、百里谦受教于宋先生,称呼他为师兄也是使的,只是薛如英叫着叫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她没想明白哪里不对,宋溪亭就接过了话,“都有,此次我在江南得了不少好物,回头你们去宋家拿便是。”
薛如英立刻将那点小疑惑抛出脑后,“那师兄可要做好出血的准备,我们可不会客气的。”
柳锦书也捂嘴轻笑,“我等先谢过师兄了。”
宋溪亭见她们笑成一团,就连桑蓁也笑的灿烂,他被折磨了多年的心总算好受了一些。
还好,还好桑榆是个明事理的,没有记恨他们,她是一个好孩子,也将桑蓁教养的大方得体。
妹妹,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这两个孩子,他定会倾尽一生去呵护她们。
几人笑闹了一会儿之后,朱雀大街上总算是有了动静。
有先一步得了消息的百姓在街上一边跑,一边喊,“公主的车驾到城门了,大家快准备迎接!”
紧接着,原本的熙攘的沿街更加拥挤了,无数百姓纷纷从茶肆、酒楼等地出来,涌现在道路两旁翘首以待。
桑榆等人也伸着脖子往外探去,只见手持大刀的差役们排成两行,从南边快步而来。
这是在提前为车驾开路。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正经威严的仪仗缓缓浮现在众人的面前。
领头的依旧是鲁王殿下,在他的身后依次是拨汗那国的契波将军和阿思蓝等人,陪在一旁的是鸿胪寺卿等文,崔叙等一众官员护在两侧。
紧随其后的就是安和公主的步撵,高大的步撵被装饰的格外华丽,与其他略带拨汗那国风情的轿撵不同,安和公主的步撵可是说充满了大兴固有的色彩和腔调。
黄、绿相间的配色,加上纯白的柔纱,给人以盛世迷醉之感,步撵上的珠宝装饰也华丽灿烂,尤其是那身后四扇巨大的屏扇,画着精美绝伦的大兴山水图,格外的引人瞩目。
这是安和公主特意要求的,她希望在这个时候能让世人记住,她安和公主永远都是大兴人,这里是她的根。
沿街的百姓在见到安和公主的步撵之时,已经纷纷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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