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和距离的关系,他也只能抽调了三千多人,原本想着是否要把计划推后,可是王令否决了这项提议,时间紧急,多等一天就多了一天的危险,也少了一份胜算,耽误不得。
就在这时,窦玉成站了出来,表示可以调动窦家两千亲卫前来支援。
作为刑部尚书的儿子以及窦家的后人,窦玉成此行自然不是独身一人的,也有相应的保卫手段,这两千人马是窦尚书拉下老脸,找兵部尚书求来的权力,此次崔叙等人的出行已经不单单是刑部的事情了,更是牵扯到了兵部,兵部尚书在得知兵器一事的纰漏之后,吓的夜不能寐,求爷爷告奶奶地到处攀亲,以求将此事解决。
他深知此事有了结果他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但是判的罪的轻重也是有区别的,若是叫突厥人换兵器的计划得逞,他那九族的脑袋都不够砍的,若是能打破突厥人的计划,并且一举将突厥人拿下,也许他还有一条生路。
至于现在还让他在这个位置上呆着,无外乎是因为怕走漏风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等这件事了,就是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因此,兵部尚书现在对窦尚书言听计从,说什么都是什么,也正因为如此,王令才能借窦尚书之手,调集了大批的完好兵器送到天威军。
不过这一切窦玉成都是不知道的,他从家里离开的时候,他的阿耶只告诉他,除非是生死关头,不然不能轻易使用那枚令牌。
什么叫生死的时候?窦玉成觉得现在就是生死关头!
萧寂不是已经死了吗?现在要做的就是报仇啊,他心安理得地告诉崔叙他可以调动两千人马,一同参与到此次计划,
“我窦玉成最见不得偷袭算计着等小人!同为大兴将士,萧将军死的冤枉,为他报仇亦是吾所愿而!”窦玉成说的理直气壮。
崔叙在得知此事之后,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直接安排窦玉成一同去了突厥。
只有薛如英沉默了半响之后,轻轻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窦玉成在听到这句话后,眼睛都红了,这个女夜叉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他窦玉成是什么人她不知道吗?区区一个战死的小将而已,哪里值得他窦小郎君冒着屁股开花的风险替他报仇?
窦小郎君一边派人送信,一边在心里给自己狂扇耳光,女夜叉只是掉了几滴泪水,他就直接将自己的底牌送了过去,普天之下,除了他这个傻子也没谁了!
他不但将人马送出去了,为了防止薛如英伤心出事,竟然也要跟着一起行动,想到这里,窦玉成又甩了自己一耳光,他一定是被薛如英下了药了,等回到长安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请个大夫瞧一瞧!
他一定是被下了蛊了,若要是再做出这等大不敬之事,只怕自家阿耶会将他逐出窦家!?薛如英根本没注意到窦玉成脸上的纠结,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即将开始的战事身上,“按照情报,突厥留守的三万人已经离开了两万,应是崔叙那边的计划开始了,剩下的一万人我们大可一战!”
她放弃送萧寂的灵柩去安于县,为的就是可以亲手替他报仇,孙将军固然可恨,但是实施这一计划的突厥人更叫人恨到极致,不灭了仆固部落,她誓不罢休!
王令挑了挑眉,对这几个从未上过战场、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郎君和小娘子心生感叹,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战场是那么好上的吗?别到时候被那气势给吓到。
不过他也没说太多,又不是自己强迫他们来的,没必要去管他们的事,再说了崔叙既然敢让他们来,那必然是对他们有信心的,他比自己更在乎此战的成败。
“仆固必然已经发现我们来了,这里是去仆固的最快线路,他们定然在这里设伏,我们虽然可以同他们打个势均力敌,但是此举太费时间。”王令收敛好心态,斩钉截铁地指出了其中的厉害,“他们不是我们的目标,要想让他们吃痛,就挑他们的痛处打。”
他不能保证突厥人有没有后手,也不能保证若水河南侧的大兴将士一定能拖住突厥大军,所以他们一定要快速出手,直击仆固本部,然后迅速脱离战场。
可是一万对一万,谁也说不上一定能赢,要是双方都耗在这里就不美了。
“王将军不妨直接下令,我等对战场之事一窍不通,说了也没用。”百里谦道:“我们只需要执行将军的命令便可。”
并不是说百里谦对王令有多么信服,相反的,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喜怒无常,随心所欲的将军,但是他对崔叙很信任,崔叙交代过他,除了要保护好薛如英和窦玉成之外,其他的事只管听王令的命令就是。
崔叙知道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人多嘴杂,一个军队中出现两道命令和两张都能说上话的嘴是最不可取的,既然王令有这个本事,那就由他全权指挥。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王令也不矫情,反而对崔叙和百里谦这样的态度很是满意,“我的意思是,左右突厥人只知晓我带了五千人马,那么我们不如兵分两路,我带人拖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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