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吓退了回去,阿郎,以后咱们少管些闲事,不然多少人也护不住你啊!”?从博陵来长安的路上,自家阿郎也不知道管了多少闲事,管的住就管,管不住就偷偷的管,实在叫他担忧的很。
青衣郎君,也就是崔直轻笑一声,“罢了,咱们回去吧,兄长该等不及了。”
这件事在崔直的心里一晃而过,他虽惊艳于升平的性子和容貌,但也有很多事要做,崔家如今很不太平。
崔氏虽是世家之首,但素来中立,在这场风波中,他们稳稳地站住了脚,只是外来势力无法入侵,叫自己人捅了一刀。
父亲担心他受到牵连,打着游学的旗号将他送到长安,放到崔家长子身边。
再见升平的时候,是在宫中的夜宴上,为了庆祝与拨汗那国签订盟约,圣人咬牙办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宴席。
常年战乱致使国库空虚,这场宴席办的中规中矩,倒是拨汗那国的胡人舞叫人眼前一亮。
崔直随着兄长进宫凑热闹,在熙熙攘攘的敬酒声中,见到了闻名遐迩的升平公主。
彼时的升平端着酒盏,见到他的样貌时肆意一笑,“原来你竟是崔家后人,当真是少年才子。”
崔直抿了抿唇,端起酒盏道:“公主说笑了。”
升平将酒一饮而尽,“崔小郎君,相逢即是缘,你且好好享受着佳肴美酒吧。”
再一次见到她离去的身影,崔直有些懵懂,他的心跳动的很厉害,空虚似乎在那一瞬间被填满。
“你竟认识升平公主。”兄长随口他,不等他解释,又略带惋惜道:“可惜啊,升平公主要去和亲了。”
“和亲?”崔直错愕极了,“不是说升平公主亲征平叛,掌握金吾卫之权,怎会去和亲呢?”
崔家大郎虽然惊讶于崔直的口快,但还是解释道:“就是今日觐见的拨汗那国使节,他们想求娶我朝公主,宫中适龄的公主太少,升平公主名声在外,她是最好的人选。”
至于她的能力,在这个时候都是被忽略的,大兴有的是会带兵打仗的将军,拿一个公主去换取千万良马和长久安宁,是最划算不过的事了。
崔直嘴角蠕动几下,默默地复坐了回去。
升平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对她而言,苦恼的事太多了,多到让她忘了乐游原的那件小事,宫中再见,也不过是羡慕当时的青衣郎君有个好出身罢了。
是的,羡慕,作为堂堂一国公主,她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不及那个崔直来的自由浪漫。
前两日,他的阿耶告诉她,大兴与拨汗那国联姻已是必然,而她则成为和亲公主中呼声最高的一位。
在这个节骨眼上,只有皇室嫡系才能显示诚意,而她以女子之身带兵,已经得罪了太多的人,他们见不得一个女子压在他们头上。
升平表示很无奈,更多是心寒,终究她还是救不了大兴皇室,也救不了自己的弟妹。
叫她意外的是崔直不知为何与她频繁相遇,准确地说,是她外出的时候总能撞见他。
为了不让自己烦心,升平用了最笨拙的法子——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她变的不爱待在宫中了,因为其身份的原因,圣人对她不多做约束,她可以在皇宫和民间随意走动。
金吾卫所在的坊里是她最爱去的地方,离崔直读书的国子监不远,因此初次见到他的时候,她也没想太多。
崔直似乎很了解她的喜好,也很知礼懂礼,和他相处不感到为难,而且每次见面他会给她买些桃、杏之类果脯,酸酸甜甜的,最是讨人喜欢。
随着崔直与她见面的次数多了,升平开始怀疑起来,“你莫不是对我……”
被直接问了心事的崔直顿了顿,“某岂敢?只是仰慕公主的英气,故此想亲近一二。”
“哦。”升平答应一声,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失落,“这样最好。”
仰慕她风采的人很多,崔直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那些人的目的很杂,爱恋美色的有之,贪恋她手上的权力亦有之。
可崔直这些都不缺啊,他是崔家子弟,权力与他如烟云即逝,美人就更不用说了,只要他愿意,有大把的美人会凑到他身边。
而她,虽身为公主,可世家子弟根本看不上,在这个节骨眼上,谁娶了她就是娶了一个大麻烦,皇室不许,世家也愿。
算了,去和亲也挺好的,大不了她就把那个小国的权给夺了去,自己当个山大王。
升平苦哈哈地想着,她没看见的是,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崔直的眼里闪过几丝压抑着的情意。
一个月后,圣人册封安和为昭国公主,和亲拨汗那。
升平在安和和弟弟的震惊下,砸碎了一个寝殿的物什,跑去了宫外。
曲江池波光粼粼,湖面荡起波澜,如同升平的心湖一样烦躁不堪,她发不出心中的怒火,也对这样的事无能为力。
这是安和自己求来的。
“阿姐,你保护了我们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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