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和蒋氏一行人一回府,温氏便找由头发作了两个嬉笑打闹的小丫头。
两个小丫头其实也没做什么,不过是温氏自己心情不好,见不得别人高兴罢了。
进了院子,温氏先打发人去给章妈妈请大夫,她自己解开领口的扣子,喝掉桌上的凉茶,再将茶杯摔在地上:“贱人,都是贱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一个个付出代价,不得好死。”
温氏屋子里的人对温氏这幅模样早已习惯,就是跟进来的蒋氏被吓了一跳。
蒋氏一直以为温氏只是刻薄了些,其他还好,不想温氏生气的时候这般吓人。
随随便便就说要别人死,她当然知道温氏是说的气话,可是温氏的样子太扭曲,即便是气话,听着也渗人。
温氏瞧着屋里人的脸色不对,回过头看见缩在门边的蒋氏,恼道:“你怎么在这里?”
“四弟妹,我跟着你进来的,方才在门口我跟你说想跟你商量事情,你可是点了头的啊。”蒋氏讪讪笑着。
温氏哪里记得蒋氏有没有跟她说过,她当时正在气头上,压根没注意蒋氏。
瞧了瞧蒋氏坐立不安的模样,温氏的心情好了些,凡事得往好处,老不死的说要分家,最着急的可不是她。
二房承了爵位,便是分家对二房也没什么影响,该着急的是三房才对。
三房一屋子窝囊废,离了侯府,还比不得有名有姓的奴才秧子。
人就是这么奇怪,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比自己更惨的人,就觉得事情好像也不是那么糟。
蒋氏确实着急,换作平时见温氏这般失态,蒋氏得偷偷乐两天。
可今天她一心都在顾氏说的分家上头,饭都顾不上吃,就跟到了温氏这里:“四弟妹,大伯母今儿说的分家,你同意吗?”
“同意什么?好端端的分什么家,一家子骨肉,打断骨头连着筋,分家做什么?我看呀,大伯母是被外头的人迷了心智,糊涂了!”白走一趟不说,还受一场气,温氏想起周清荷,是哪儿哪儿都不对。
蒋氏不觉得是顾氏被迷了心智,她认为是温氏逼人太甚,才叫顾氏起了分家的念头。
要不是温氏说不认清荷是陆家的媳妇,顾氏也不会说分家的事。
在蒋氏看来,要打消顾氏分家的念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温氏低头去找清荷道歉。
尽管知道温氏很可能不会同意,为了不分家,蒋氏还是醒着头皮道:“四弟妹,大伯母年纪大了,好不容易有了孙子孙媳妇,难免护短些,咱们做小辈的,能顺就顺着点,家里和睦了,大伯母自然不会再想着分家。”
温氏嗤笑:“三嫂这是要让我再去给那小贱人赔礼?”
蒋氏不自在地低下头:“也不用赔礼,左右都是自家人,心平气的地说几句,事情也就过去了。”
“三嫂,你不是一向只花心思在钱上吗?什么时候有了当和事佬的兴趣,你喜欢当和事佬,怎么不去找那小贱人来给我跪下磕头认错?打量着我性子好,尽把主意打在我身上是吧?”
温氏是不想分家,但她也不会再舔着脸上门去求和,死也不可能。
“不是,哎呀,四弟妹,我不是那意思,我这不是觉得咱们更亲近嘛,侄媳妇我才第一回见,话都没说几句,我就是愿意去劝,人家也不会听我的呀?”蒋氏如今可不敢得罪温氏,温氏笑她,她也只当没听见。
温氏咬着牙:“凭那小贱人对我的狠劲,一看就不是个心软的,我看三嫂还不如多花些时间在侄女身上,省得过些时候真分了家,三嫂好不容易替侄女谋来的亲事,也不知还稳不稳当。”
蒋氏心头一惊,她赖在侯府不就是为了几个孩子吗,两个女儿亲事已定,只等着出嫁,这个时候万不能分家。
大伯母虽说暂时不会分家,可这个暂时谁也不知道是多久。
不行,她得想个法子,就算不能打消大伯母分家的念头,也得拖到女儿嫁人再说。
温氏正在气头上,蒋氏知道此时劝不了她了,便没在温氏院子里多待,回到三房的院子里,等着三老爷回府商量对策。
傍晚时分,在外头晃荡了一天的三老爷回到府中,陪着妻子儿女吃晚饭。
晚饭后,三老爷正要让小厮带着酒去院子里对月饮醉,脚还没踏出房门,就被蒋氏叫住了:“老爷,你别走,我有事跟你说。”
三老爷尊重蒋氏,蒋氏说有事,他放下手中的酒坛子,坐在她身侧问道:“夫人,什么事,莫不是今日去侄媳妇那边出事了?”
蒋氏烦闷地闭着眼点头:“老爷,四弟妹和侄媳妇两人有矛盾,侄媳妇的人把章妈妈打了一顿,四弟妹又说不认侄媳妇是陆家的媳妇,两个人谁也不服谁。”
“后来大伯母也来了,听见四弟妹说的话,大伯母很生气,说要分家。我是不同意分家的,分家了咱们女儿怎么办?”
“闹到这个地步,我劝四弟妹,四弟妹不听我的,侄媳妇我又不熟,老爷啊,你说这事到底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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