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韩夫人交代诸位夫人别把消息往外传,还说是陆雪妍年纪小不知事,身边没有女性长辈在,错把生病当成了怀孕。
汤母拿帕子掩住嘴角:“亲家母放心,我们今天什么都没听见,只是在韩家喝茶聊天。”
迫于侯府的势力,其他夫人不管内心愿不愿意,这会都同意汤母的说法。
当她们傻不成,真要是生了病,诺大一个定北侯府难道没人去请大夫?再不济还有陆家三房在,怎么也找不到未来婆家来。
说到底还是陆雪妍心中有鬼,有些事只敢跟韩家说,不敢告诉别人。
韩夫人份量不够,她的嘱咐其他夫人当面同意了,转头回去就把韩府发生的事情说给家里人听,大户人家下人多,传起闲话来快得很。
等韩夫人把韩家父子叫回来商量事情时,京中已经好些人家都知道了这事。
“老爷,怎么办呀?陆三小姐那些话今天那些夫人可都听见了?会不会对远儿造成什么影响?”韩夫人一见韩大人,便冲着韩大人一顿输出。
韩大人不搭理韩夫人,这妇人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有事找他的时候叽叽呱呱个没完,一句话不对就又哭又闹的没个消停,他现在看见她就烦。
想到依旧不醒人事的罪魁祸首,韩大人如鲠在喉,骂不敢骂,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哆嗦着嘴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韩孝远心里惦记着陆雪妍,对陆雪妍肚里的孩子也怀着好奇,一时也不想理会韩夫人。
没人搭理也不妨碍韩夫人抱怨:“那个陆雪妍哪里像个侯府出身的小姐,一点礼义廉耻都不懂,谁家好姑娘还没成亲就怀孕的,还大着嘴巴到处说。”
“上午那会我都觉得没脸见人了,来家里做客的夫人一个个都憋着笑,我都不敢想她们回去后会怎么说咱们韩家。”
韩大人腹诽,要不是陆雪妍不像个正经的侯府姑娘,自家儿子也勾搭不上啊。
话又说回来,得亏陆雪妍是侯府小姐,否则这样品行的女子谁家敢要,说个不好听的话,娶回家都不知道能不能安份。
韩大人头疼地闭上眼,心累,不想说话,他已经能预见明日去国子监那些人会怎么笑话他了。
为了攀上侯府,他真是付出太多太多了,同僚看不起他,学生们也在背后议论他,他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嘲笑。
大丈夫能屈能伸,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唯有早些把陆雪妍娶进门来。
等陆雪妍生下孩子,或许定北侯会看在外孙的面上,多加照顾韩家,只要定北侯愿意对韩家伸出手,被人嘲笑也不算什么。
韩大人人狠话不多,待大夫确定陆雪妍是真的有孕后,当机立断让韩夫人着手准备办亲事。
都上了船,没道理行至半途下水返程,既然上了路,自然要一条路走到底,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韩夫人脸色变了几转,到底没说出不娶的话,她回头问一旁的韩孝远:“远儿,你也觉得此时成亲合适?”
孝期内未婚有孕这就是天大的丑事,现在办亲事,岂不是承认了这个事实。
要韩夫人说,趁着陆雪妍如今还没显怀,悄悄把孩子打了,借口思母心切,忧虑过甚生了病,好好养两个月。
这样既不影响以后的生养,也不会被外人诟病,岂不是两全其美。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有着天然的不同,韩夫人注重面子,韩大人和韩孝远更看重现实。
韩孝远跟韩大人想法一样,他看重了陆雪妍肚里的孩子,想凭这个孩子加重他在定北侯心中的份量。
都说隔辈亲,定北侯如今还没有孙辈,陆子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陆雪妍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定北侯头一个孙辈,他不可能不喜欢。
韩孝远雄心万丈,柔和了眉眼劝韩夫人:“娘,雪妍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我不能不对她负责。”
“可是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你留下他,不仅你会被别人笑话,他日后也会被人嘲笑的。”不得不说,韩夫人此时比韩家父子脑子更清醒。
韩孝远微微皱眉,满眼痛苦纠结:“他是老天爷安排送来的,我这个做父亲的难不成还要把他送走?娘,那是我的孩子,你的亲孙子!我舍不得。”
“至于娘担心的事情是多余的,娘你想想,那个孩子不仅是我们韩家的孩子,也是定北侯的亲外孙,定北侯还能不护着自己的外孙?”
“有侯府顶着,外人最多背后嘀咕几句,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娘,你最疼孩儿,总不会为了别人几句闲话便舍了自己的亲孙子吧。。”
见韩夫人面色松动,韩孝远继续道:“娘,儿子年岁不小了,都说成家立业是男儿的根本,然儿子如今事业未成,家也未成,实在是愧对父母。”
“儿今年受奸人所害,未能高中,要三年以后才能再考,可家中势弱,那些名师看不上儿子,万一三年后儿子还是没中,也不知要何时才能让娘穿上诰命服。”
“儿子早些把雪妍娶进门,成了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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