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的生父是谁,孩子是无辜的,你必须亲自来看看他们!因为你是他们的母亲!”
我挂断电话。
小方见我脸色难看,没敢跟我说话。
长夜难眠,凌晨时分,彭昶的电话再次打来,我不肯接。
小方握着听筒,气急,“这是你的孩子,不是彭昶的,也不是旁人的!出了什么事,没人能担这个责任,那是两条命啊!你做母亲的都不管他们,还能指望谁管呢?让彭昶帮你管?他能管一时,管不了一辈子!”
“你若不想养!把他们还给孩子生父!让他自己养!”小方气急,口不择言,“你别扔给彭昶就不管了!”
我扶着桌脚,颤抖地接过电话。
彭昶怒声,“孩子高烧39度多,星野都哭没声了!拏云浑身都是疹子,施微!”
彭昶似乎抱着孩子在就医,可凌晨哪有医馆开门,拏云的哭声撕心裂肺,我下意识想要捂住耳朵,可是心脏炸裂了一瞬间,纪星野,纪拏云……
这是纪凌修给他们取的名字。
这两个名字深深刺激着我,刺激着我母性的本能,我喘息,“你们现在哪里?”
“平京医院,借用医院的电话打给你。”彭昶说,“最近高热不退的人太多了,排不上号,干等着。”
“婶娘不是定居在岭南么?什么时候到的平京?”
“打了两年仗,岭南那边治安很乱,你婶娘就投靠了她在边境哨所做勤务兵的小儿子,没住一起。她住在平京乡下,这边治安还可以。”
平京的治安,应该是全国最好的。
“你放心,你婶娘瞒得紧,家里人问起,她都说是在大户人家接了奶孩子的活儿,赚个生计,孩子病了半个月,我们一直忍着没告诉你,眼看拖不下去了。”
我问了孩子基本症状,让彭昶按照我的法子给孩子物理降温。
“我现在就回,带孩子去北徽街52号公馆找张教授。”挂了电话,我飞快给张教授家打了一通电话,女佣转接给张教授。
我急声,“张教授,我是施微,不好意思半夜打扰你。”
张教授客气附和几句。
我说,“我儿子高烧不退,全身长疹子,您给看看好吗?”
“那可耽误不得,施小姐,你随时带孩子来,我随时看。”
“我朋友现在带他们去找您,您做好防护。”
挂了电话,我找省城的朋友协调了一辆车,随后跟小方火急火燎收拾行李,临出门前,我把小方支开,给靳安打了一通电话,他应该还在省城没走吧,我估计宁乾洲一天没脱身,靳安一天就走不了。宁乾洲会拖着他……
电话那端接听,没人出声。
我说,“靳安?”
除了电流声,静悄悄的。但我确认电话有人接听……
我低声,“靳……老师?”
“凌晨三点。”似乎被我从梦中吵醒,靳安的声音慵懒淡哑,“你叫春?”
“我……”
“会叫床吗?”他聊骚的声音暧昧慵懒,“叫两声我听听。”
我着恼地挂电话,可一想起合作的事情,便又将电话慢慢拿起来,我忍怒气,“靳安,我要回平京了,有件事,想拜托你,关于下一步计划……”
“我为什么要帮你做。”他问着同样的问题,“你是我什么人?你能给我什么。”
他暧昧笑了声,“我让你叫两声给我听听,你都不肯。”
“你要什么?”
“叫两声。”
“叫什么。”
“叫床。”
“不会!”
“纪凌修操你的时候,你不叫?”他似乎玩着枪托,隐约传来啪嗒声,“没被宁乾洲操出声……”
不等他说完,我重重挂断电话,拎着包裹就出门。
他很快打了回来,轮到我不接电话了,我拉着小方离开。
小方说,“电话一直在响,微姐,兴许是彭昶打的,有急事呢。”
我胸脯一起一伏,站在楼道里,不断深呼吸,他那句话戳中了我心窝子,既羞耻又痛,气得眼泪直掉,默然许久,我走回房间接起电话。
靳安混账声音传来,“需要我做什么。”
我克制着声音颤抖,怒斥,“不合作就不合作!大不了我自己做!不受你这羞辱!”
“哭了?”靳安语气松弛几分,飙脏话,“我靠,你至于么。”
他越是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我越是觉得羞辱,“请你放尊重点,嘴巴放干净点!”
“你都俩娃的妈了?别搞得像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一样。”他轻薄笑了声,“老子这不是找了个合作伙伴,老子是找了个祖宗。”
他怒然挂了电话,我亦是重重压下话筒。
谁都不肯让步,谁都不想迁就对方,他提出的条件我接受不了!我要的合作他不配合!那便算了!
我跟小方连夜出城,车辆开了一天一夜,行驶至平京地界儿的时候,一辆军车追了上来,拦在我们的车辆前方。
我下意识抓紧包裹里的枪。
便见陈呈着军装从车上走下来,一路小跑上前,“施小姐。”
陈呈?靳安的副官?他来干什么?靳安没消气,派陈呈再来骂我一顿?
陈呈看了眼我身后的小方和司机,我意会,便将小方跟司机支开。
“施小姐,督军问,你下一步计划是什么。”陈呈传话,“你昨晚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我看着陈呈,“靳安让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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