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是有正当理由的裴子显被季云溪如此认真地目光看的莫名心虚。
他干咳一声继续解释。
大致不过是张家人的人品,还有他们明明是华国人,就连张晨和张园园也都是在海城出生之后才去港城的,结果一家子却那种自己是外国人的态度,他都不屑与之为伍。
当然,他心里承认或许自己的行为也带一些想给季云溪出气的意思的。
但因为不好意思提及,言语间全部隐去了。
毕竟,在一开始他的目标就只有一个:是他的麻烦牵连到季云溪,他自责又难受,必须为她讨一个公平的公道。
可整件事处理下来,彻底走到想撕破脸的地步还是因为他不想和他们为伍。
“懂了。”
季云溪应声后一句话总结:“就是你根正苗红,忽然发现合作伙伴兼世交二鬼子本质,不屑跟他们牵扯!”
季云溪对于确定裴子显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件事还是很在乎的。
毕竟实话实说,她之前给自己的定位就是裴子显的狗腿小弟身份。
她要确定的是:这条狗腿路能否走的下去,
能继续走,好好在海城先强大起来;要是情况发生偏差就得赶紧改航道。
裴子显默认了季云溪总结的说法,此时处于惆怅的情绪中,倒是没有发现季云溪又在偷偷打小算盘了。
可能是今儿季云溪那么聆听他的事情,最近的情绪和气氛烘托到这儿了,他也愿意跟季云溪说一些找不到人说的心里话:
“自从国内有了发展的机会后,我承认包括我在内的不少干部子弟因为本事的资源优势更容易地抓住了不少机会。
我们享受的资源和信息多,看准时机投身很容易发展起来事业。”
“早些年,我父亲朋友儿子,也是我的一个兄长。他退·伍后就从了商,我被他稀里糊涂的拉着一起。
莫名走上这条路,到现在却似乎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季云溪听到他这发自肺腑的心里话,真的,她是恨不得立马想掐死他。
这啥意思?
得到普通人得不到的机会拥有了现在的财富后,然后发现这些该死的钞票不是自己想要的?
“然后呢?”季云溪顺势插话问道,“你那位兄长是哪位老板?我和卓星怎么没见过?”
此时季云溪心里就在乎这个,都是有后台的大老板,多认识几个准没错!
裴子显道:“别看这几年经济发展的很快,但国内也第一次尝试全新的经济模式。
这几年经济调控对私人厂子或者企业时而放松时而压制,那位兄长被迫创业破产了。”
季云溪:……
瞧瞧裴子显说的这些话。
打个比方就好比他陪带着梦想的朋友去选秀,然后朋友落败 ,他成了大明星后开始惆怅这不是他要的生活。
行,人家这么真诚谈心心里说不定就是这么想的。
但人的悲喜各不同,她此刻忍不住设想他那个兄长听到这番话会不会气的暴揍他!
“哈哈哈……”季云溪一时想的开心,笑出了声。
四目相对时,她赶忙心虚收住了情绪:“我没有嘲笑人家破产的意思。”
说完,她赶忙转移话题地询问:“然后呢?然后呢?”
“什么然后?”裴子显无语的看向季云溪。
她这该不会把他的经历感受当做解闷的故事来听吧?
“就这样了,莫名其妙走上这条路,我一再地强调不想靠家里,在发展事业的路上遇到了像张家他们还是想方设法跟我合作……”
裴子显这句话没说完,季云溪立马就已经应和上了:
“对对对!像张山河还有张巍这些,嘴里讲着世交情兄弟情,没谁是真诚的朋友。
不是我自夸,我比他们都真诚多了!做人坦坦荡荡!”
裴子显:……
他感觉这话题似乎没进行下去的意思了。
季云溪见他一脸对她这话无奈的样子急忙拉回话题:“你有条件能随意挑选合作伙伴和生意伙伴不是很好?!
你看我的小公司,最开始几十块的广告生意都得辛苦地争取。”
“不一样。”裴子显道。
“我一直不想自己的生意麻烦到父母,不想享受什么特权。
但我在海城享受绝对的机会和绝对的公平就已经是因为他们得到的特权。”
“若是我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也就罢了,结果呢,不过是给想回海城捞金的所谓企业家提供更多方便而已。”
季云溪咕噜咕噜一直喝着手边边水杯的水,听着他讲这两年房地产的疯长,尤其是南城房地产产业的不健康疯长等等从而质疑自己赚钱是不是在助纣为虐,在搞资本主义。
当初张家找到他的时候打着的旗号就是建设更多的房屋帮助解决海城住房困难的说辞,如今准备和对方分开,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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