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烟花忽然在脑海中乍响,先是一顿,紧接着盛放千丝万缕游光,丝丝缕缕在她的漫天游走,近乎炫目。
有那么片刻,谢知脸红得理智都不清醒了,她满脸通红,感觉不止脸在发热,浑身上下都温度腾升,仿若浸在温泉水中,恍惚得仿若腾云驾雾。
这人怎么……
她羞得都不敢看他,好不容易觑到一眼,却见他未有调侃戏谑之意,一双眼眸诉说着期待,和认真。
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听着叫人心湖像被风吹乱,一池春水皱。
楚淮见她不喊,又凑近,刚刚要再开口,谢知的手忽地捂住他的嘴:“好了,不许说了。”
楚淮的确还未品味到这句话有何魅力,只是见她前所未有地羞,之前她只是红了脸,如今却像是浑身上下都红透了,连脖颈都泛着淡淡的粉意,可见是真的羞得狠了,心中不由渐渐品出些滋味。
他捉着谢知捂住他唇的手,在她手心亲了亲,没有追着让她叫,而是应了声好。
“好。”
“知知说不说,那就不说了。”
谢知总算松了口气。
可她刚把手拿开,却听他又道:“以后再说。”
“你……”她忍不住绷唇,轻瞪他一眼,这眼神却更似热恋中的小情侣调情,哪有半分真怪?
楚淮怀着笑意接了她的眼神,回过头去,将她写的平铺在了桌上:“以后都交给我来誊写便是。”
他学习能力斐然,简体字亦是学得飞快,短短一段时日,便鲜少有误了。
不过最晚明年,平安寨再也不缺粮食时,学堂也会大肆操办,届时他们便会直接推广简体字,让普通百姓也有读书识字的机会了,尤其得从娃娃抓起。
他主动揽活,谢知笑问:“那我下次不和你一起抄了?”
果不其然,楚淮面色凝重了一瞬,立刻改了口:“那一起。”
谢知被逗得咯咯笑,他每时每刻都恨不得与她一起,可两人平日各自忙碌的时间还是很多,这一起抄书也算是共处时间了。
楚淮见她嘲笑自己,却未有羞意,望着她笑。
她平日多是温和,可在他面前才会展露些小性子,多数时候,她在闹,他便在笑。
一连多日,日子格外顺遂,有了林氏这个长辈的认可,他们也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公开关系一事。
两人一致决定,等到二当家回来时,这时候便也差不多了。
届时正值新年,平安寨也能过个团圆年,家家户户都在,正是公布的好时机。
而许青松是个聪明人,更有说服别人的本事,也许有他助力,事情会更顺水推舟些。
眼看着许青松已经踏上前往久安的路时,谢知却收到了万泽十万火急的消息。
一大早,万泽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他鲜少有失态的时候,可这次却到了门口后,直接小跑着进来的。
“楚大夫人,丁老板他们送来了求救信!”
谢知闻言,立刻站起身来,接了信,一目十行地看,旁边万泽则心焦如焚。
“楚大夫人,丁老板他们原本是想着,赶在过年之前把粮给咱们送过来!谁知半路却遇上了那些残余的西荣兵,还是一个大部队,这粮和钱款,一下被劫了干净!
这倒也罢,关键现在丁老板人落在他们手里了…以这些西荣人的为人,只怕丁老板是凶多吉少…”
万泽是真心忧心,毕竟人命关天。
谢知眉头紧拧。
这些日子,其实楚淮已经不断派人在中原地带侦察,但这些残留的西荣兵狡猾得很,就差跟他们打地道战了,只要一有点风吹草动,这些人就跟老鼠一样迅速躲起来,而且就连他们的商队这些人似乎都能闻出来味似的,从来不劫他们的商队。
但城中呢,却源源不断能抓出来西荣内奸,上次那香皂之事也是,西荣的细作潜入了工坊,还以为又是什么新武器,偷了一包出去。
一天天的,这些西荣残兵弄得城内城外都人心惶惶的,她早就憋了火气。
至于这年前的一百万斤粮食,也是她期待已久的,毕竟有了这一百万斤存粮,他们平安寨才能安心过好这个年。
更莫说,这丁老板如今更是他们平安寨的长期合作伙伴,是在给他们送粮的路上被劫的。
这简直是骑到他们脸上来欺负!
谢知心中的火也烧得噼里啪啦的:“真是岂有此理!”
万泽又在旁边提醒:“楚大夫人,丁老板现在还生死不明,咱们怎么办?可要派人去送赎金试试?”
谢知缓缓吐出一口气:“我们自是先救人要紧,货是其次,但现在不知丁老板生死,这群西荣人又狡猾,大概率拿了赎金也不会交人,所以我们必须双管齐下,一边稳住他们,一边直接打过去。”
这年她就算不过了,也非要除去这群毒瘤不可!
“走,去找楚将军!”
谢知说罢,便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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