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可是我不爱他
祝父好像听到了她说的那句话,意味深长地投过来了一个眼神,语气较刚才比起来,更严肃了一些,“从小,你的其他事情,我和你母亲就没有强求过你,学习也好,那些零零碎碎的琐事也罢,我们都可以由着你。”
“但婚姻是父母之命,你只要知道我和你妈妈不会害你就行。”
在他们这代人眼里,婚姻早就和情爱无关了,要么是利益交织,要么就是一道日后的护命符。
比如现在所选择的林家就是属于后者,在祝愿不知道的情况下,其实林凯乘本人已经签了很多合同协议了,大多都是家族企业一出事的情况下,他担上所有罪名。和祝愿,只能同甘,绝对不可以共苦。
这也算是他能娶到祝愿的代价。
毕竟商场如战场,即便自身清廉守法,也要时时刻刻提防着其他人的陷害,更何况树大招风的道理,恒古不变。
祝愿其实很小的时候就清楚,身在这种家庭里的孩子,是很难做主自己的婚姻的,她认识的不少女孩子都早已商业联姻,嫁出去了。
她本人还算好的,林凯乘这种,算上门女婿,日后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低她一头,只能听她的。
所以她也懂父母的良苦用心。
如果大闹大吵,确实有些狼心狗肺了。
但此时此刻,她的脑袋里全部都想的是顾京律,一口气还没咽下去,委实不太甘心就这么按照“人生剧本”走下去了,“但是我一点也不爱他啊。”和一个毫无感情的男人相濡以沫,好像并不是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做到的简单之事。
“爱有什么用?”祝父冷哼了一声,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还是得教育这个女儿少谈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商人哪个不是重利轻感情的。
所以无论是精神层面,还是经济层面,他都无条件的满足这个女儿,富养她娇宠她,众星捧月式的溺爱,让她可以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地活着。
至于那些所谓的“爱情”,别提也更别稀罕。
祝父稍稍扬了扬下颌,一字一顿地说道:“祝愿,学会怎么不去爱一个人,这才是你人生的必修课。”
与其他人相反,才能走得更长远。
时间也不早了,祝父低头看了眼手表,吩咐道:“今天晚上就住家里吧,明天和你未来的公公婆婆们一起吃饭,不准缺席。”
“是啊,今晚住下吧。”祝母也总算开了口,“前几次挑婚纱你都找借口溜了,明天白天我陪你一起去试婚纱。”
祝愿勉强扯了扯唇角,然后抬腿向二楼的卧室走去了。
她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捉摸不透顾京律的心。
如果最后的结局真的是她乖乖嫁人,那过去的那一年,真的会显得她很呆。
因为那个男人当真是对她无欲无情,把她当床伴,对她苛求至极。
甚至是视而不见。
—
禹屿从厕所出来,回到卡座上,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祝愿的人影,两截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他随手抓了个人询问,对方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刚才…刚才顾三哥来了…然后就把祝愿给带走了。”
该说不说,其实禹屿也有点怵顾京律。
上高中那会儿,他和祝愿闯了祸,最不敢的就是让顾京律得知,和他有关的事情,做起来都是打着十二分精神的。
本来极好的心情,一瞬间就碎地稀巴烂。
“散场。”禹屿很不爽地朝着人头攒动处喊了一声,可能是声音太小,没人搭理他,各自都在继续玩着手里的东西。
踹了一下桌子,几个空酒瓶重心不稳全部都倒在了一起,然后滚落到地上摔碎裂开,这下动静声大了,所有人纷纷回头看。
禹屿黑着脸,嗓音暴怒:“老子他妈的说散场,听见没?”众人唏嘘,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是倒了什么霉,这么多人喜怒无常,导致他们连着被吓了两次。
再待下去没意思,也不敢再多待了,全部拿着东西闪人。
简姿仪头磕在桌面上,左手还死死拽紧了一瓶白兰地,蓦地,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两下,禹屿朝她说道:“把祝愿的新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呗?”
脑子晕乎乎的,简姿仪只知道自己不想被人碰,所以直接撇开了他的手。
看着桌面上数不清的空酒瓶,禹屿咧了咧嘴角,“不是,我都请你喝这么多酒了,给我个联系方式不过分吧?”
他作势还要去抢不远处的手机。
简姿仪倒是更快一步,率先拿回了自己的手机,以为面前是个抢劫犯,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快点给我。”禹屿烦躁地说了一句,还想再从她手里抢手机。
简姿仪这下不乐意了,腮帮子气鼓鼓的,两手抱肩往旁边一转,嘟囔道:“你别碰我。”
禹屿伸在半空中的手依然没缩回去。
就在他要第二次碰到简姿仪怀里抱着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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