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地耍小脾气。

但是对于顾京律做的那些菜，他总以“浪费粮食可耻”为理由，顿顿都吃得很干净。

好几次还偷偷在厨房外边来回踱步，想提前看看下一顿吃什么。

顾京律也忙得很乐意，除夕夜的一桌菜，有半桌都是出自于他手，如此一来，晚上也只能留在祝家守夜，不回顾家。

好在顾老爷子很支持，也不准他人多说一句闲话。

日子平淡却又难以忘怀。

过年走亲戚的期间，顾京律的身份又从厨师转换成了拎礼包工具人，每一次都安安静静地跟在祝愿身旁。

倘若有人注意到他，就礼貌地打声招呼。

在祝父的“淫威”之下，他还不敢自诩是祝愿男朋友的身份。

不过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塞红包时，除了祝愿那一份以外，也有他的。

一开始还拒绝，后来有一位叔父开着玩笑说道：“你就收下这个压岁钱吧，也拿不了几次了，等以后你和愿愿有了小孩儿，这钱就只给你们小孩儿了。”

祝愿还挺不开心的。

她是希望自己一辈子都能收红包。不是差这些钱，纯粹就是爱这种拼命说了不要最后口袋里仍然是鼓鼓囊囊的感觉而已。

顾京律看出来之后，笑了，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就算有了小孩，那些钱不也还是归你。”

他还从未敢想象到那一步。

但“孩子”这个亲密话题，光是想想，唇角就不自觉地勾起来了。

希望是个漂漂亮亮的小公主。

要像祝愿一样。

一定会视若珍宝，年少之时因为自卑的心理而对小姑娘带去的伤害，除了在未来将功补过回来，他也要加倍对女儿好。

算是赎罪。

亦是，他的救赎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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