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净又不失贵气。
魏玄戈又低头将那血玉镯子替她戴上,西原产的血玉,一年也出不了多少,可谓可求不可得,昂贵且稀有,他花了大把人手才将这物寻到,现下这红润的镯子戴在她的腕上,嫣红的颜色将她的肤色衬得愈加雪白透亮,魏玄戈连声说了几句好看,又忍不住将她的手抬起来吻了吻。
抬头望了一眼房中的沙漏,他将人牵起来走至窗边,伸手推开了窗,沈澪绛正疑惑着,便见不远处的天空中倏地绽放了五颜六色的烟花,耀眼且绚丽,规模盛大,烟花一般只能在佳节时才能看到,到底还有些小女儿家心性,沈澪绛一时看得挪不开眼。“喜欢吗?”魏玄戈从她身后搂上来。
沈澪绛收回目光,回头望着他,嫣然一笑,“喜欢。”
没想到他会为自己的生辰耗费这么多心思,沈澪绛一时心里尽是欢喜与感动。
“生辰快乐,我的阿绛。”魏玄戈扬起唇畔,将人搂得更紧。
夜空中的烟花渐渐散去,待最后一点颜色消失殆尽,魏玄戈怕寒风凛冽冷着怀中的人,便将窗关上了。
魏玄戈正想低头与身前的人说些什么,却僵住了身子。
沈澪绛双手攀着他的肩,微微踮起脚吻住了他。
一吻即离,沈澪绛温柔地望着他,眼里似有绚烂星光,“玄戈,谢谢你。”
“这是我收过最好的礼物。”魏玄戈只觉胸腔一震,突然不忍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只见他僵硬地笑了笑。
“阿绛值得最好的。”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脸。
一肚子的话在唇边打转,眼神在她的脸上流连了半晌,最后只见他扶着她的肩道:“阿绛,我有事要与你说。”
“什么事?”见他正色,沈澪绛有些疑惑。
“我……”他眼睫颤了颤,停顿了半刻,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最后抬头看着她道:“我明日就要走了。”
“要走?”沈澪绛心里突然不安起来,“你要去哪儿?”
“边境。”
那日与沈庇则私谈时他想了很多,只隐在蔺暨身后替他做事,待他荣登宝座时位极人臣乃是天方夜谭的事,皇帝现下还身体硬朗,待他垂垂老矣时又要几数年?况且其中未知之数太多,谁也不能保证将来那个位子之上的一定是何人。
再说科举之路,就算出类拔萃,届时在官场之中还要从底层做起,再往上爬至高位时还不知要几数年,故而,现下只剩下唯一一条出路,那便是挣军功,古往今来此路仍然是人获高升的快捷之路,且又是他的兴趣所在,只是,若经此一去,少不得要委屈沈澪绛了。
沈澪绛听言顿时愣住,“为…为何?”
边境距京城三千多里,正常来回也要小半年时间。
魏玄戈便将话与她徐徐倒出,只是抹掉了沈庇则在其中担任的角色。
刚与她过完了生辰,眼前之人便说要远赴边境,真是如当头一棒,给颗甜枣再打一巴掌。
沈澪绛听完之后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哀哀望着他求道:“可不可以不去……”话一出口,沈澪绛便知不该了,果然便见魏玄戈沉默了半晌,最后握住她的手道:“阿绛……别这样看我。”
他扯了扯嘴角,“我会舍不得走的。”
既是舍不得那便不要走了罢,欲脱口而出的话被她吞回腹中,沈澪绛将柔荑从他的手中抽出,转身缓缓至案旁坐下,似浑身都没了力气,轻声道:“你走吧……”
男子汉大丈夫,欲建功立业,闯出一番名堂,她又有何权利去阻碍他呢?理智告诉她应该赞同并支持他的做法,可内心却怎么都没法开怀起来。
魏玄戈看着她背对自己落寞且无力的背影,眼睛骤然一痛,抿了抿唇,走至她身后俯身将人搂紧。
男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后,声音暗沉,心中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阿绛,等我。”沈澪绛垂下了眸子,回身对上他的视线,她依旧是温柔的模样,只是眼睛里透露出几分戚然与不舍之色。
魏玄戈心头一震,闭上眼吻住了她。
“最后一次了,阿绛疼疼我吧。”再没有了往日嬉皮笑脸般的活泼,有的只是临走之人的卑微乞求。
沈澪绛没有推拒他,顺从地被他放在了床榻上,只是当他再欲低头吻下来时却扭头躲开。
魏玄戈动作一滞,知她并没有表面上显露的那般平静,心里到底还是恼他,其实他本该在之前便要和她说了,只是临近她的生辰,他不忍扫了她的兴,现下却是不得不说了。
他心中暗叹,愈发愧疚,遂也未勉强她,只伏低做小般,轻轻解去了她的衣衫。
她咬着被衾,神色隐忍,魏玄戈伸手将她口中的被衾扯出,不过还是怕她恼,便不敢碰她的唇,只吻了吻她的面颊。沈澪绛闭着眸子,半会才转过头来看他,再看那张脸,当真是令她又爱又恼,又想起他明日便要离开自己,远赴边境,在那刀剑无眼的战场中厮杀,一时心中惙怛伤悴,便见她眼底里慢慢蓄满了泪,嘴唇紧抿,再也忍不住破了功,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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