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心疼阿绛了。”
说着,又将托盘上的药碗取来,舀了一勺喂到她的嘴边。
沈澪绛依旧扭头避开,埋头进他的胸膛里。
孩子气得很,哪还有半分往日冷静理智的模样。
魏玄戈无奈,又有些好笑。
“乖,快喝了,喝完就好了。”
沈澪绛一动不动,窝在他的怀里闭着眼,魏玄戈叹了口气,遂将勺子放下,举起碗喝了一口。
沈澪绛被人捏住了下巴,薄唇印上来,苦涩的药被哺入口中,她来不及反应,喉咙便咽了下去。
“是要这般喂你才肯喝吗?”魏玄戈低头看着她道。
这药着实是苦,在他嘴里化开浓重的药味。
沈澪绛不说话,只是望着他。
魏玄戈便当她默认了,于是又像方才那般与她喂药,又一口药哺进去,他控制不住的捧住她的脸吻着。
门口闪过一片衣角。
魏老太君的侍女回到厅子里来,有些结巴地道:“世子,世子爷在喂表姑娘喝药。”
侍女想起方才那一幕,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震惊,她进去时正好见到魏玄戈将人搂在怀里,一手拿着药碗,一手捧着人的脸吻着,亲密又缠绵。
魏老太君看她脸色酡红,心里便知怕是不止喂药这般简单。儿孙自有儿孙福。
便见她意味深长地看着众人道:“咱们家怕是要有喜事了……”
这厢魏玄戈一碗药喂完,出了一身热汗,离了她的唇才发现人睡着了,便将碗放好,扶着人躺下,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欲起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衣袍被她抓在手里。
魏玄戈轻轻扯了一下,却扯不开,她抓得太紧。
又怕用力会将人弄醒,他遂放弃了离开的念头,只坐在床边。
魏玄戈昨日一夜未睡到现在,眼里尽是红血丝,一系列的追捕,又跳崖救人,身心俱疲,渐渐便靠在床架子上睡了过去。
夜里沈澪绛醒来,却不见魏玄戈身影,问了侍女才知道他有事出了门。
原来母亲与嫂嫂皆来探望过了自己,只是她现下还病着,不好挪动,外祖母便做主让她留下了。
“吱呀“一声,暗牢里的门被打开,来人踏着大步而来,正是一袭鸦青色长袍的魏玄戈。
被绑在木架上的人抬头,看到魏玄戈的身影,他怔了一下,又孑然冷笑道:“你还没死呢?”
原来那时戴镇看到沈澪绛掉下悬崖,便知魏玄戈不可能放过自己,想逃走却被士兵上前制服,虎符自然又回到了魏玄戈手里。
感情他是做了一场无用功,赔了夫人又折兵!
魏玄戈冷冷地看着他,像是丝毫未被他的言语激怒。
“你是挺有胆量的。”
戴镇没想到魏玄戈会这般说,正欲回话却被眼前的人一脚踹在心口上,力道之大让他觉得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
魏玄戈嫌恶地望着眼前呕血的人,俊脸在忽明忽灭的烛光里显得异常阴森可怖,“可你万万不该将手伸到她的身上。”
戴镇“呸”地吐了一口血水,“怎么,她死了?”
迎面而来的却是魏玄戈狠戾的一鞭,嘴角都被他抽得裂开来,豁了一大个口子,顿时血流不止。
可戴镇却不管,疯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他知道沈澪绛定是没死,否则眼前之人怎会留他到现在。
“是哪个畜生碰的她?”魏玄戈不想与他多说废话,直入主题。
戴镇似是想了好一会,才道:“你说哪个?这么多碰过她的人,我实在记不起来……”毫无疑问的又吃了魏玄戈一大鞭。
魏玄戈知道他想把自己激怒,他也确确实实的被他惹怒了,随后便见他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敲了敲椅子上的手把,冷冷吐出一句:“好好伺候伺候他。”
暗牢里顿时惨叫声四起彼伏,地上满是浓腥的血水。
魏玄戈静静看着眼前被折磨得鲜血淋漓,不成人样的戴镇,双眸幽深如狼,“脑子清醒了没有。”
接着便见戴镇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似是不甘,但磕磕绊绊的还是吐出了一个名字。
“人在哪?”魏玄戈侧头问身边的人。
“回将军,人已扔到了乱葬岗里。”
“他那条贱命死了就可以了?给我挖出来!”魏玄戈一声令下。
“是!”说挖便是真挖,过了一盏茶时间,尸体便抬了回来,矮小的尸体已经腐烂发了恶臭,戴镇闻了都忍不住干呕。
魏玄戈却毫无感觉,命人掀开白布,取了墙上带倒钩的长鞭出来,手上用了十成的力,一鞭又一鞭,将本就腐烂的尸体抽得皮开肉绽,腐肉四飞。
周围的将士眼睁睁看着这狠戾的一幕,皆起了寒战,有些勉强能忍受的只双腿发软地咽着口水,有些承受力差的便再忍不住跑出去狂吐。
魏玄戈如置身事外,只专注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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