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
陆云萝安慰着自己。
这臭小子才四岁,她还能圆回来。
她戳了戳寂小宝的脑袋,“东澜国的人怎么了?咱们是南姜国的人,和我们有关系吗?你看你都四岁了,怎么到现在连自己是哪国人都弄不清楚呢?”
“回去再收拾你。”
陆云萝直接拉着寂小宝往外走。
谁知拉了半天,却怎么都拉不动。
一回头,寂小宝正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她,“娘亲,你骗人!你明明告诉过我,我们是东澜国的人,你还跟我说,咱们不能说谎的,不然会长长鼻子的!”
寂小宝还特意转过头对寂如辰说道,“辰叔叔,你别相信她,我和娘亲就是东澜的人。”
陆云萝:……
合着她这些年是养了个假儿子吗?
转过头,对上了寂如辰看过来的目光。
陆云萝微微一笑,“小孩子家家的,年纪小,就喜欢胡说八道,还请寂公子不要放到心上。”
她一边说着握着寂小宝的手一边暗中用力,以此来提示臭小子不要再乱说话了。
“娘亲,你捏我干嘛?”
寂小宝皱着一张脸说道。
都弄疼他了。
陆云萝崩溃。
啊——
这臭小子能不能别拆她的台?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团布,果断的堵住了寂小宝的嘴。
总算能赶紧走了。
离开的时候,寂如辰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云萝,我不会离开圣女府的。”
陆云萝脚步顿住。
她回头看了看寂如辰,到底还是带着寂小宝离开了。
头顶的月光将她和寂小宝离开的身影在地上拉出了两条修长的影子。
对不起,寂如辰。
我现在还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
等陆云萝离开之后,一直守在暗处的福伯这才来到了寂如辰的身旁。
寂如辰看着那条早已没了陆云萝身影的小路,声音苦涩,“福伯,你说我是不是不该留在这?”
“王爷……”
福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些年来。
王爷过的实在是太苦了。
本该娶妻生子的年纪,却为了百姓而身中剧毒,好不容易遇到了心仪的姑娘,却在他解除身上的寒毒后,成为了他人之妻。
好不容易决定离开东澜割舍掉这段感情。
可偏偏又传来了陆姑娘红颜早逝的噩耗。
这五年多来。
王爷每一日都活在悔恨当中。
他倒是希望这红玉圣女根本就不是陆姑娘。
这样的话,王爷就不用再次面临选择了。
要知道,对王爷来说,无论是离开还是留下,都是最艰难的选择。
“走吧。”
寂如辰收回目光。
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
这一次。
他不想再让自己抱憾终身了。
寂如辰就这样在圣女府留了下来。
平日里教寂小宝识字读书。
虽然顶着男宠的名头,可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这个新来的寂公子,和普通的男宠可不一样。
陆云萝也不是没赶过。
实在是因为这南姜国操蛋的律法。
在南姜国。
只要是在官府备了案的男宠。
那都是受法律保护的。
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赶走的。
而是需要付出巨额的银两。
据说,这条律法条款,当初还是南姜国的男性同胞们为自己极力力争才得到的福利。
当然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自从出了这个条款之后。
南姜国短时间内男宠的病亡人数大幅飙升。
陆云萝看着这条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啥好。
也不知道南姜国的这些男性同胞们都是咋想的。
反正,寂如辰她是赶不走了。
就文鸾姨每个月开给她的那点薪水都不够维持这个圣女府的。
更别说让她拿出巨额的赔偿银两给寂如辰了。
虽然说她当时从东澜国出来的时候,是给自己提前准备了不少银钱。
可这些年来,也都用了七七八八了。
农商会挣的钱,还都在东澜国的钱庄躺着呢。
她也不敢贸然取出来。
倒是可以卖卖空间的药材和丹药赚赚钱,可一旦她真的凑齐了钱开了这个头。
府邸的那三十几个男宠可就有想法了。
三十几个男宠啊!
这些钱加在一起都能买下几座城了。
她还没傻到嫌自己钱多的地步。
唉。
陆云萝撑着下巴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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