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汐连忙从楚宴晔怀里退了出去,紧张地想去查看楚宴晔替她挨打的地方。
却发现那妇人手里的那块石头并没有放下,此时高高抬起,似还想要朝楚宴晔后背砸来。
林云汐见状不由怒火中烧,再也不管眼前的老妇人是不是病患,上前劈手夺下她手中的石头,狠狠扔在地上,并顺手重重将她推倒在地。
气愤地道:“世上千条路,有活路你们不走,非要走死路那就成全你们,今日谁要是想从这里离开,我绝对不会阻拦。”
“只是等时疫病症药研究出来,都没有你们的份,每个人都是娘生爹养,有亲人有儿女,你们回去吧,回去把时疫都全传给自己的爹娘儿女,最好成为绝户!”
诅咒人绝户,林云汐这话可谓刻薄,然而却很好地震慑到了闹事的患者。
毕竟谁都不想自家绝户,万一真制作出时疫解药了,唯独自己得不到,岂不是大亏了。
此时,现场突然变得出奇的安静。
林云汐这才能腾出手来,查看楚宴晔后背被石头砸到的伤势。
她伸手去碰楚宴晔的衣服:“大人,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不需要,两个男人肢体接触,惹人侧目!”楚宴晔侧身躲过,开口拒绝。
说的话听着是如此耳熟。
林云汐记得,正是她不久之前,为了跟楚宴晔撇开关系时说的,现在楚宴晔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记仇。
林云汐抿了抿唇,就见楚宴晔像是痛极了,眼角抽了抽,伸手想去碰触自己后背,又怕碰到伤口不敢的模样。
林云汐心沉了沉,难道石头砸到某处神经了?
这事可大可小。
林云汐开口辩解:“大人,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情况不一样,我是大夫,我是在给你查看伤势,好及时处理。”
说着,动手就要来再次扯楚宴晔的衣服,先看一下。
“用不着!”楚宴晔压住自己的衣服,不让林云汐碰触,眼神牢牢锁住林云汐:“我看病会找催时景,还是你觉得,你跟我的关系,比催时景还要亲近?”
明明楚宴晔的话是在逼她主动承认自己的身份,可林云汐却不争气地脸红了,控制不住地扣了字眼——亲近!
她肯定比催时景跟楚宴晔亲近,毕竟他们已经坦诚相见,肌肤相亲不知多少次。
而且,楚宴晔在某些事情上不知节制,一次能抵过好几次。
“呵……想不出来?那我为何用你!”
楚宴晔见林云汐沉默,长腿一抬朝催时景走了过去,走后一句轻顠顠的话传进耳朵里。
“你不是要写单子,还磨蹭什么,越快越好!”
林云汐这才缓过神,担忧地看了楚宴晔后背好几眼。
心想,还能走,应该没有被砸到神经。
这么一想,林云汐转身朝邵二爷的心腹张叔全走去。
这种荒郊野岭,想要找到笔墨不容易,就算能找出来,恐怕也只能从邵二爷身上找。
只是很可惜,邵二爷一个粗人,在这里根本也没有放置笔墨。
“没有笔墨,我恐怕要先回一趟县里,正好也从各个药铺中将能找到的药材,先凑出一批,带来这里来。”
林云汐再次来到楚宴晔身边说道。
楚宴晔并没有让催时景给他看伤口,此时,催时景也一次性抽了几个病患把了脉,得出来的结论跟林云汐一样。
只是治疗方案,催时景是想出来了,但是却没有自信能管用。
他看向林云汐的目光变得不一样。
催时景还没有等楚宴晔回答,就已经替他先开了口。
“叶大夫想先回县里,尽管先回去,这里的病患暂时都由我看管,你的方子写出来后,给我看看,只是把了脉,就能自信的把治疗方案写出来,这份医术了不得,都能赶上我认识的一个人了。”
他认识的一个人,除了林云汐也不做其他设想了。
只是林云汐的伪装的确够好,除了楚宴晔谁都识破不了。
真正将一个人放在心上时,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被牢牢记在脑海。
例如林云汐习惯翻白眼的小动作,例如不小碰到的触感,以及面对不一样的脸,相同的心悸跳动。
楚宴晔相信,能让自己生出渴望的人,这一辈子也就这有那么一个了。
所以不管她变化成什么样子,他都能准确的将她找出来。
感觉加上合理的推算,等于怎么也不会出错。
当然,这是属于楚宴晔自己内心的小秘密,不可能跟任何人分享。
林云汐知道,催时景的答应作不得数,她还是依然望着楚宴晔。
楚宴晔没有看林云汐,自径翻身上了马,上马后没有立即前行,而是就那么停顿着。
林云汐心中微微一动,想了想,就自己上前翻身上马,坐到在楚宴晔的身后。
“叶小天,你怎么能跟……大人坐一匹马,两个大男人不成体统,快快下来!”
林云汐一上马,催时景的心脏就跟着抖了两抖。
什么情况?他才劝过楚宴晔要跟这“叶小天”保持距离,两人就骑上一匹马了。
一路骑马颠簸回去,肯定少不了肢体接触,那岂不是将楚宴晔往喜欢男人的道路上,又推了一把!
林云汐愣了一下,眼里露出一瞬间的茫然。
楚宴晔骑在马上不走,不就是等她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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