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晔心里很生气,面上面对欧阳五公子,情绪还算稳定,一口拒绝。
“不必了,孩子养在欧阳侯府我很放心!”
“看都不去看一下?”欧阳五公子大感意外。
“不去。”楚宴晔没有改口。
欧阳五公子顿时感觉胸口被堵住,越来越生气,实在理解不了。
林墨是楚宴晔跟林云汐的孩子,离开都城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不相认就算了,看都不看,的确有些过分。
没到楚宴晔这个地步,理解不了楚宴晔这种思维也很正常。
就算有过刻骨铭心的感情,也有可能理解不了,毕竟每个人的做事风格不一样。
何况。
楚宴晔是真相信林墨在欧阳侯府,能比太子府过得好,毕竟有那么多宠他的亲人在。
而太子府,只有孤零零的他罢了。
“欧阳五公子,慢走,我就不送了,以后没有别的事,不要再到太子府来。”
楚宴晔的脚步停在了院子门口。
他这话原本是好意,担心欧阳五公子跟他走得近了,被人误会欧阳侯府站位。
偏偏气恼的欧阳五公子根本没有深想,就以为是字面上的意思,尤其看到等在不远的邵青青跟马蝶儿。
马蝶儿跟邵青青看到欧阳五公子跟楚宴晔从院子里出来,就迎了上去,恰巧府里管事来请教。
“太子殿下,不知这位邵姑娘安排住在何处院子!”
管事只听人说,邵青青以后要住在太子府。
之前又在楚宴晔生病期间一直照顾,更有甚者听说,邵青青是被人献给楚宴晔的。
到底是以普通客人之礼,还是贵客之礼,抑或者是姬妾,都有不同的规章制度。
这也是他拿捏不定主意的原因。
这管事并不是楚宴晔的心腹,就是由宫里随意指派来的,也不是谁的眼线。
楚宴晔原本是想要说随意安排即可,目光瞥到身侧脸色不虞的欧阳五公子,到嘴边的话,就变了。
“安排在浅辞居,那里院子大,环境好!”
院子大,环境好,这是贵客的待遇。
管事敛着眉,心里暗自有了数。
一个罪臣之女,能有如此待遇,可见看重,怕是以后一定会被抬举。
“老奴这就去安排!”管事应声,退着离开去办。
欧阳五公子冷眼旁观,越加笃定心中猜测,楚宴晔对墨儿如此冷淡,果然是为了邵青青。
有了新人忽视旧爱也就罢了,连自己儿子也不要。
算他看错人。
呸,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
欧阳五公子黑着脸谁也不再理会,快步离开,马蝶儿连忙跟上。
邵青青看着欧阳五公子的背影若有所思。
时间流逝。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短短时间,满都城都知道了镶阳跟陈煜苟且,未婚先孕,以及陈煜断了子孙根的事情。
这几日大街小巷茶馆酒肆,都在偷偷议论,都等着看最后的结果如何。
当然,除了议论,更多的是对镶阳、陈煜的鄙夷。
然而,就在全民关注下,结果没等多久就出来了。
原本是楚宴晔朝堂状告陈煜、镶阳,变成了楚宴晔早知道陈煜跟镶阳互相爱慕,主动退婚成全,说之前陈帝的赐婚就是一场误会。
当事人都原谅了,事情也就这么结束,何况楚宴晔宣布退婚的第二日傍晚,一顶红轿子就停在了大皇子府侧门,纳了镶阳为大皇子侧妃,一切名正言顺,更加没有理可挑。
没理可挑是没理可挑,可大家都不是傻子。
清楚楚宴晔的成全只是给皇家盖上了一层遮羞布。
若真是说的那么道貌岸然,楚宴晔早知道有成全之意,堂堂一个郡主……哦现在是县主,绝不会被一顶小轿抬入府,甚至连富贵人家的妾都不如。
大家都在夸楚宴晔大度,有大局观,其他该鄙夷陈煜、镶阳的照样鄙夷。
这次的事情,楚宴晔算是名利双收。
入了兵部,在朝堂上终于有了立足机会,得到先皇后死亡的重要线索,得到百姓怜爱称赞。
不过,这段时间朝堂上实在不太平,大皇子落马,被夺的职务就空了出来。
几位皇子忙着收割拉扯,楚宴晔急于在兵部站稳脚跟,同样很忙。
不忙,日子照过的欧阳五公子,终于接到了林云汐写来的信。
在拿到信,把信拆开的这一个时间段,欧阳五公子一直都是骂骂咧咧。
骂林云汐没有良心,说好的十日一封信,这都早已经过了十日。
信上的内容,林云汐报了平安。
说自己一切安好,去找了继母跟弟弟,现在就跟继母跟弟弟住在一起,欧阳五公子提着的那颗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送信的,也不是外人,正是欧阳五公子手下负责运送货物的管事。
林云汐手里有欧阳五公子给的信物,能使动用欧阳五公子名下铺子所有财力。
肖氏跟林忠居住的县城,就有欧阳五公子的铺子。
欧阳五公子看完信,就将信一收,对那运送货物的管事道。
“你应该马上要离开都城吧,我有封信,你把它带回去。”
说罢,亲自去了书房,从书案上抽出一封被压着的信,交给了运送货物的管事。
这封信是欧阳五公子那日气乎乎从太子府离开回来后,就提笔写下的。
通篇都是在告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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