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寄怀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温润的眼眸看着萧辞,随后眸色变冷将萧辞的手直接甩开。
因为催寄怀的动作,萧辞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差一点摔倒,好不容易才站稳,催寄怀这时手已经碰上了忘儿的脸。
催寄怀就坐在床边,他虽然坐着,可气势却明显高于萧辞。
催寄怀声音不急不缓,冷冷看着又要靠近的萧辞,直接把萧辞逼停在半道上。
“萧辞,收起你的脾气小心思,忘儿身上有我的血,不是你不想承认,就能不存在。”
“忘儿是我催家的骨血,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来不是跟你商量,而是告知你,无论如何我都会将忘儿带回催家!”
说到这里,催寄怀神情缓了几分,尽量做到再次心平气和。
“我已经决定放下云汐,念在你生忘儿养育忘儿有功,我会将你也带回催家,给你催家大夫人的位置,至于你对时景生出的不该有的心思,从现在开始打住,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如若不然,别怪我去母留子。行了,现在天色已晚,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催寄怀说完话,就不再停留地直接推门离开,干净利落到不给萧辞任何说话的机会。
催寄怀今晚特意来一趟,同样也是特意为了将这番话说给萧辞听。
跟以前做一个了断,给以后做一个开始。
作为当事人,萧辞有知道做好准备的权利,但没有拒绝的权利。
霸道、自以为是,不尊重人,催寄怀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瞧不起她,不将她当一回事!
萧辞看着在她眼前关紧的门,气得手握成团,心脏起伏得厉害。
“催寄怀,女儿是我一个人的,你休想将女儿带走!”
直到过了许久,萧辞才缓过劲来,眼睛通红流着眼泪发誓。
催寄怀刚刚的这番连消带打,一点也不比当年在破庙中,顾天鸣道出事情真相对萧辞打击少。
经过不顺利的感情,憋屈的婚姻,萧辞的心是敏感脆弱的,她要的其实并不多,发自内心的道歉跟认可。
偏偏催寄怀要用强硬手段,那自然会使萧辞怨念更深,更加抵触。
“娘,您怎么站在那里还不睡?”
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忘儿这时恰好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看到萧辞站在房间中央,不由地爬起来。
忘儿突如其来的声音将萧辞吓了一跳,萧辞连抹掉眼角的泪,抬起头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娘口渴,倒杯水喝,这就睡!”
说罢,真的到圆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
忘儿望着喝水的萧辞眨了眨灵动的眼睛,怎么都觉得萧辞不对劲,她明明看到萧辞抹眼泪了。
大晚上娘偷偷哭了,为什么呢!
忘儿疑惑间又瞥到了桌子上放着的补品,等萧辞上床后,忘儿就用自己的一双手抱住了萧辞:“娘,是谁来了,他欺负您了吗?”
萧辞被忘儿稚嫩的双手一抱,浑身不由一怔。
眼角鼻子不由地齐齐发酸,她没有回答忘儿的话,只是更加用力地回抱住忘儿,开口想要得到一个确定答案地问:“忘儿,无论谁要带你走,你都只会跟着娘对不对?”
忘儿早慧,若说刚刚她还不知道是谁来过,但这会一听萧辞的话,就已经明白是催寄怀来过了。
毕竟只有催寄怀说过,要带她回催家。
忘儿乖巧的任由萧辞抱着,用她奶呼呼的声音安慰着。
“对,娘,无论去哪里,忘儿只会跟着您。您明天不是还要早起给圣女姨姨梳头吗,快睡了,不然起不来哦!”
都说在特殊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容易早熟,这件事在忘儿的身上得到了充分应证。
萧辞听着忘儿小大人的话,又内疚又欣慰,同时也因为身体疲惫,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时间如流水,一连几日,日子都过得十分平静。
已经跟柳媛媛说好,那么接下来,只有等待旁溪跟米西约定好再见面的日子,才能按照计划行动。
林云汐早就习惯了国师府的日子,按理说,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并不算难熬。
可她就是感觉浮躁,找机会问了催寄怀几次楚宴晔的消息,催寄怀都推托不知道。
现在急需重新取得旁溪信任,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总不能再找机会出门去成衣铺询问楚宴晔的行踪。
就在这样环境当中,旁溪终于敲定好了跟米西再见面的时间。
明日梅妃会在皇家跑马场举行,打马球活动,到时西夏年轻贵族子弟都会参加。
林云汐的院子,旁溪跟柳媛媛并排坐在林云汐面前,满脸慈祥的保证。
“蝶儿,梅妃娘娘已经跟父亲说好,明日马球活动三皇子必然会为上次的事情正式跟你道歉,给到你足够的尊重,像上次一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我跟你母亲,也会与你一同前去!”
“如果这次接触过后,你还是不愿意嫁给三皇子,为父也不会再勉强你!”
“蝶儿听父亲安排。”林云汐没有太大表情变化,装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旁溪其实对林云汐这消极的模样不太满意,柳媛媛佯装不悦,趁机推了旁溪一把。
“行了,夫君,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可以去忙了,接下来的事,让我跟蝶儿说,毕竟都是姑娘家的事情。”
旁溪早已经习惯柳媛媛随意对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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