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夫,随我来!”
驻边将军府门前,进去禀告的下人回来,对萧辞还算恭敬地道。
萧辞点了点头,跟在下人身后往前走。
她行走的步伐非常快,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一心只惦记着催时景。
“到了!”下人转身,萧辞收住脚。
房间门打开,萧辞冲了进去,往前没有走几步入目就看到了催时景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身影。
萧辞曾有想过自己死去的场景,唯独没想过催时景会有朝一日这么躺在床上。
她双脚一抖,踉跄上前扑到了床边:“阿景!”
萧辞的呼唤自然没有得到回应。
鲁战没有见过萧辞却早听过萧辞的名字,他此时正打量着萧辞,见萧辞长相清秀并没有想象中的绝色,就无趣的收回目光,按照之前催寄怀吩咐的说辞开口。
“萧大夫,我已经令人看过了,催公子是因为失血过多的昏迷,只要照顾得好大概明日就会醒来。但催公子毕竟身为永毅侯嫡子身份尊贵,现在边关疫情爆发严重,隐隐已经有失控之势,他实不适合留在这里,我想趁这次机会将他送回都城!”
”你应该不会反对吧?毕竟催将军已经不在,永毅侯府也只剩下催公子这一根独苗苗,若是催公子也出事,何人来支撑门庭?如是侯府没落,萧大夫的女人怕是也不会好过!”
萧辞闻言抿紧了唇,催寄怀死了,萧辞觉得死余辜,可面对素未谋面的永毅侯夫妇她还是觉得愧疚,尤其还牵扯到忘儿,更是踩中她的痛点。
萧辞沉默着,先没有开口回答,而是伸手亲自先替催时景把脉。
她发现催时景虚象虚浮,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症状,的确像是失血过多跟劳累过度导致的昏迷。
萧辞收回手,将催时景的手重新放进了被子里,这才起身对鲁战道:“我同意将时景送走,只是不知道鲁将军打算何时动身?”
鲁战见萧辞这么容易就答应将催时景送走,心中不禁对催寄怀越加佩服。
之前催寄怀就说过,只要他对萧辞之前那番说辞,萧辞必然会答应。
鲁战下意识看了眼屏风回道:“我已经让我备好马车,现在就能走!”
“这么快吗?”萧辞言语中透中不舍,回头再次看了眼沉睡的催时景。她想了想,有些难为情地开口请求:“鲁将军,你能不能暂时先出去下,我些话想跟时景单独说!”
鲁战往屏风方向又看了一眼,想着催寄怀在,原本是不想的,可若是拒绝必会引起萧辞怀疑,纠结了一下,他还是道:“那萧大夫快点,就要出发了!”
“我知道!”萧辞点头。
房间门关上,萧辞又在床前坐下。
她掏出帕子一点点擦拭催时景的脸:“阿景,我知道你若是醒着,肯定是不愿意离开的。可鲁将军说得对,现在离开对你来说件好事。原谅我的自私吧,我想要你好好的,也想你庇护忘儿!”
屏风后催寄怀看着萧辞对催时景亲近,捏紧了拳头。
他知道萧辞也在这小镇上,但一个月来,他都没有主动去见过萧辞,这还是第一次。
但他也有听说,萧辞与催时景一直保持距离。
现在看来情况有误,萧辞依旧贼心不死,明明已经是他的人,还勾引他的弟弟,简直该死!
“阿景,我好久都没有这么叫你了。现在就再让我叫叫吧!你听不到其实挺好的,起码能让我像现在这样跟你说说心里话!”萧辞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都在另一个人眼中。
她说到动情处,忍不住拿手指轻轻碰了碰催时景的鼻子、嘴、眼睛。
“阿景,也许这一次分开,我们就再也见不到面了。其实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只是我配不上你……如果可以,我们下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萧辞说到这忍不住笑了,心里一动垂眸用尾指勾了勾催时景的尾指:“你不说话,那我们拉勾,拉了勾你就不许反悔了!”
自己的女人跟自己亲弟弟许下来生之约,屈辱简直是奇耻大辱……催寄怀双眼瞪大,恨不得将萧辞拆骨入腹。不过催寄怀一向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之人,纵使他再生气,也忍不住了。
萧辞跟催时景说完体己话,才起身重新打开房门将鲁战放了进来。
“鲁将军,可以了!”萧辞开口。
“好好好,来人立即将催公子抬上马车。”鲁战大声吩咐。
不想他都能猜到,萧辞在房间里是跟催时景说了一些暧昧话语。他真怕催寄怀听到,万一时控制不住,所以越快离开越好。
催寄怀是控制住了,可等大家将催时景抬离房间,萧辞跟着鲁战刚出门,房间里就传来了巨响。
“是什么声音?”萧辞回头。
“能有什么声音,大概是野猫闯进房间了!”鲁战也往身后看了眼,随假装不耐烦的推着萧辞往前走。
“好了,萧大夫。你不是要送催公子?等太阳落山了,就不好走了。现在天气还冷,早出发早安心!”
萧辞想了想,也觉得鲁战说得有道理,就没有再探究。何况她只身一人,就算究竟出了什么,也不能奈鲁战如何,还不如静静等待。
等待汐儿姐姐派人过来支援就好了!
目送萧辞离开后,鲁战就匆匆返回了房间。
在房间里他只发现了破碎的屏风,催寄怀已经不见人影。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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