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的李楚可没想那么多,在他的眼里,那就是医生给病人看病,有什么。
刚才如果是在医院看病的话,他连药都不会给开,直接扎两针就行,保准今晚就下来。
不过那个姑娘也有点太爱害羞了。
摇了摇头没有再去想刚才的事儿,闭上眼睛开始琢磨,自己写的那份关于中药的材料。
而一直在寻找救命恩人的小郑,这个时候正从医院里边往出走。
大门口,张主任看到小郑的模样就知道,这次还是无功而返。
中午的时候,吃完饭他们两个人就已经过来一趟了。
那次他们没有进医院里边,只是在外边问了一下哨兵,得知人没在他们就走了,当时还以为是中午下班人回家了呢。
他们是晚上的火车回东山,这眼瞅着就要走了,张主任又陪着小郑来了一次。
这次小郑没有问门口的哨兵,而是直接进去了。
找到行政楼这边之后,被楼下的哨兵告知人还是没在,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去哪里了也不知道。
其实哨兵就是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他。
“小郑,还是没见到人?”
“没有,行政楼下面也有哨兵,根本就上不去,我问了一下,哨兵就告诉我说李副院长不在,别的再问什么都是不知道了。”
“那肯定不知道,领导的行踪,怎么可能随便谁都告诉呢。算了吧小郑,看样子今天是见不到人了,你回去跟你母亲,还有你大哥大姐都说一声,找个时间再来一次,他总不可能天天都不在吧。”
还别说,你点背的话,可能连跑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人。
小郑只能无奈的点头,他心里还是有些疑虑,所以想找到人确认一下再告诉家里,现在看来只能回去以后就跟他们说了。
回头看了看总院的大门,小郑收拾好心情,跟着张主任一起往他们居住的招待所走去,回去把东西收拾好就要往火车站走了。
就在小郑他们刚走过马路,小田开着车径直进了医院。
行政楼下,李楚打开车门下车。
门口的哨兵给他敬了个礼,开口说道:“李副院长,刚才有个人过来找您。”
“找我?人呢?”
“刚走没一会儿,听他说话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听口音好像是东山那边的人。”
东山的?李楚皱着眉头想了想,他好像不认识东山的人啊。
不对,也认识,张猛那一家子老家就是那边的。
来找他的人肯定不可能是张猛或者他儿子。
“来找我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多大年龄。”
“是个男的,看着也就三十来岁。”
李楚站在楼下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到底是谁来找他。
没有再继续问哨兵,李楚抬腿走进了行政楼。
办公室里,他趴在桌子上还没写多大会儿呢,就听见外边已经响起了下班的铃声。
收拾好写的材料,塞进挎包里。
门诊楼前,丁秋楠一上车就说道:“李楚,下午娄晓娥过来了。”
“她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吧。”
“也没什么,就是跟我说,何雨柱和秦淮茹把日子定下来了。”
咦?
这么快就定下来了。
他以为秦淮茹要拖到绝经之后才能同意呢,这么一看,还算行,没有彻底坏透。
“他们定的什么时候去领证?”
“九月一日。”
“嚯,这不是就要到了啊!没说他们请客不?”
“好像是准备在院儿里摆两桌呢,你还打算过去?”
“柱子如果通知咱们,那肯定要过去,他如果不通知,那就算了。”
是啊,婚事必须主家通知,丧事的话除了亲戚,就不能通知别人了。
就像梁老过世的时候一样,他们主家是不能主动通知朋友的。
而朋友从别的地方得知了,自己上门去,那就无所谓了。
回到家,两口子正合计着去哪混饭呢,李琴推开小门就过来了。
“到我那边吃饭啊。”
“姐,你这是有什么事吗?”李楚注意到姐姐李琴的脸上既有一点失落之色,又有一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李琴摸了摸脸,笑着问道:“这么明显的吗?能看出来啊。”
丈夫刚才那样问,丁秋楠也仔细看了一下,她走到李琴身边挽起她的胳膊:“姐,是挺明显的。”
“唉,今天政府办的文件下来了,这批退二线的人里边有我啦。”
退二线?
李楚和丁秋楠都愣住了,是啊,仔细一算,姐姐可不就是到了退二线的年龄了么,都五十五了。
“不对啊姐,你应该是离休吧?”
李琴在南泥湾的时候就一直在妇女队里工作,而且早就加入了组织,如果不是父母那阵儿跟随的是另外一支部队,她说不定还要翻雪山爬草地呢。
当然了,如果那样的话,估计就不会有李楚了。
“没错啊,我享受离休干部待遇。走吧,过去聊吧,饭都好了。”
几只狗站在院子中间,眼巴巴的看着男女主人都走了,毛球气的叫了一声,其他几只狗也跟着叫了两声。
这都什么人啊,你们懒得做饭,我们怎么办?我们几只狗也饿一天了好吧,太不拿狗当回事啦。
已经都走到这边院子的李楚,听到了狗的叫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算了,吃饱了再管它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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