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道之大。
几乎是将齐丰的脑袋从地上扯起来的姿势,命脉完全掌控到了对方手里,仿佛对方在一个用力,他就可以在瞬间被勒断脖子。
“主子——”
李欢与跟来的刘瑞瞬间变了脸色,想要冲过去。
就听一道嘶哑的嗓音冷冷响起:“在上前一步,我就扭断她脖子!”
李欢跟刘瑞面色难看,怒声警告:“放开我家主子,要是我家主子有点什么事,我定会杀了你!”
“呵!”
杨悦齐脱皮的唇瓣勾起,带出了一丝讥讽:“那就先让你家主子陪葬了。”
说罢,他就猛然勒紧手中铁链。
‘呃’
齐丰发出一声闷哼,脸色被勒得涨红,桃花眼中都因缺氧而通红起来,一看就是极其难受的样子。
“主子!”
李欢和刘瑞急想要冲过去,可却又不敢,眼底满是杀意凌然的愤怒。
不过就在这时。
却见满脸涨红的齐丰极艰难似的发出了一声笑,又以几不可闻的喉音吐出两字;‘刘悦’。
杨悦齐果然放轻了一些力道。
齐丰顾不得狼狈,大口的呼吸了一口气后,才艰难的命令道:“都出去。”
李欢刘瑞自是不敢忤逆。
不过,就在他们要带着几个老大夫离开时,一道低沉嘶哑嗓音却道:“留下一个大夫。”
齐丰道:“听他的。”
最后牢房里留下了一个老头,其余的人都退了出去,但却并未离开牢房,而是退后到了牢房门外。
杨悦齐并未松开手中铁链。
他看着那个有些颤颤巍巍的老头:“帮我把琵琶骨上的铁铐取下来。”
老大夫下意识想摇头。
可在看到齐丰目光时,老大夫只得点头:“好。”
取琵琶骨的铁铐是极疼的。
从背后贯穿过琵琶骨,除了外部的伤口恶化了,里头血肉也跟那贯穿的铁铐也都快要粘连长在一起了,被硬生生抽出时,那滋味是形容不出来的。
饶是杨悦齐,他也没忍住疼哼了声。
甚至拿着铁链的手都是在发颤着的。
其实这个时候齐丰若是反击,那是绝对可行的,可他却没动,静静的等着他缓过劲来,才转过头的看着满头大汗,脸色惨白消瘦得脱相了的杨悦齐。
“接下来你还想要什么?”
“带我离开这里。”
“好。”
齐丰答应得很爽快。
听到他回答的杨悦齐,终于是手一松,身体在瞬间一歪的倒下去了。
齐丰一个转身,就极快接住了他。
动作极快。
一点看不出来之前的被人压制。
“愣住做什么,还不快来看看他。”齐丰将杨悦齐搂入怀中后,目光犀利落到了那还傻愣着的老大夫。
老大夫一个激灵。
连忙就上前,抓住了杨悦齐的手把脉起来,只是越探脉眉头就越皱起,在齐丰沉冷的目光中,老大夫胆战心惊的禀道:“殿下,这人、这人身体本就伤得极重,刚刚又强行给取出了琵琶骨上的铁铐,要不是不能赶紧处理伤口,怕、怕是真的要不行了。”
齐丰一听,脸色一沉。
“那还愣着做什么,快给他处理。”
“这里不行,环境太差了,伤口更容易恶化,而且,他后背的伤口需要缝合,这缝合之术只有顾太医才会,老夫实在是……”
“刘瑞。”
齐丰冷着脸道:“立刻去皇宫,把顾太医给本王带来。”
刘瑞脸色微变,想要劝阻:“主子,顾太医是陛下身边的……”
“你要忤逆本王命令?”
“属下不敢。”
刘瑞也不敢再多言,手掌碰胸一礼,就转身离开了。
李欢看着这一幕,脸色也并不太好。
但同样的,他也不敢忤逆自家主子,所以当看着自家主子,亲自抱着那脏瘦得跟纸片人似的杨悦齐离开牢房时,他一句话也不敢多言。
只是他实在没忍住呢喃了句:“妇人之仁。”
一直当透明人不敢有任何动静的狱卒刘三,在李欢离开后,才偷偷摸摸似的从角落探出头来,看着那已经空了的牢房,笑着摸了摸衣袖下的一颗圆滚滚的石头,若认真看,还能看到那石头内隐隐露出的金黄色物质。
是金矿石。
……
别院中。
顾太医一直给床上的人缝合好,并且喂了药后,才走向了那坐在椅子上的齐丰,右手贴于胸口位置,行了属于齐国的君臣礼:“殿下,伤者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你留下来,等他醒来。”
齐丰看了眼床上人后,就跟顾太医说。
顾太医欲言又止,最后颔首:“下官明白了,不过有点事,还需得跟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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