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受着。”马老太太深吸一口气,眼中也有些不忍,“她忍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为了女儿才......我这个做娘的,为着她也必须尽力到底。”
小院子里不安静,里头坐着的都是二姑父平时来往的亲戚,也就是那群持棒差点打上马家的人。
一看他们进去,他们立刻起身虎视眈眈,宋灵均一抬手,护卫立即护在马老太太左右两侧。
马老太太本身是上了年纪的人,早年富贵,中年失落,晚年几个儿子也都成器,自有她的一番不可小觑的气势,马家虽已分家,但一聚集,她便是整个马家的主心骨。
有人说道:“你们还有脸来?”
马老太太认真道:“这位亲戚说得不对,我女儿犯了错,我这个做娘的自然难辞其咎,于情于理都得来。”
那人气汹汹的还想说话,宋灵均直接打断道:“我姐姐是回自己家,这可是她长大的地方,拦谁都不能拦她,你又是谁?是哪门子亲戚?”
“你个小丫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这里是我姐姐的家,我的女儿是她的亲侄女,正经来往的亲戚,谁敢说没有她说话的份。”
马大余上前一步,看着众人,语气是带了警告的郑重:“我姐姐的事就是我马大余的事,她受了惊吓卧床不起,我这个弟弟代她前来致歉,还请各位替我给姐夫通报一声吧。”
二姑父姗姗来迟,他面目疲惫,看到马大余又要起暴躁,但看到身边的岳母,心里又将那股暴躁一忍。
岳母是早年帮过他的人,也经常替他说公道话,他心里是有些敬意和畏惧的,他不搭理马大余,但还是朝马老太太略一垂首,喊了声娘。
马老太太看着这个年近半百的女婿,依稀还能看到两分当年前来求娶女儿时,那意气风发的样子。
她只有一个女儿,当时丈夫也还算靠谱,两人对女儿所嫁之人自然也是千挑万选的,看中了陶家家世清白,公婆慈祥厚道,女婿又刚开了铺子,一切都是欣欣向荣之向,但是这些都在女儿生了小外孙女,并且不再怀孕后,就都变了。
马老太太也曾焦急过,那几年看着女儿喝了不知道多少偏方补药下肚,喝得人都发黄,眼珠子颜色都变了,但迟迟就是不见动静。她心里心疼,私底下没少给女婿贴补东西,说尽好话,心想到底有几分感情,也生了两个可爱乖巧的女儿,日常虽受些冷落,但女儿表示得过且过,也就过吧。
没想到还是......她叹了一气,抬脚走进正厅里,问道:“萧姨娘如何了?”
二姑父脸色阴沉,哑声道:“还能如何,孩子没了。”
“孩子没了,娘知道你伤心,怎么安慰也是无用,但箫姨娘年轻,与你感情颇好,调养好肯定还是能有的。”马老太太缓声道,“她不像我那女儿,年过四十还在为你喝药求取生儿子的渺茫机会,都是辛苦。你放心,自此为她调理身体的药钱都由我来出,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与我来。”
“......娘那点子药钱,想要安慰我的失子之痛,怕是不能够。”
“我知道,但到此步,娘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马老太太看着不愿看她的女婿,声音微微恳求:“阿良,看在我女儿多年来为这个家拼尽一切,更看在你这两个女儿的份上,你有需要就说话,但千万不能休妻。这些年来,我女儿除了没有给你生个儿子之外,她没有犯任何错误,甚至没有生子,也不是她想犯的错,你不能因此否定她的一切。”
宋灵均看着马老太太有些佝偻的背影,眨了眨眼感受到些许心酸,心想祖母到底也是老了,但此时为了女儿,她还能将背弯得更深。
做母亲都是这样吗?庄娘子未来也会因为自己而如此吗?
马大余看不下母亲低头如此,但也明白此时先行服软才能好好谈话,他说道:“灵均让徐氏药堂准备了女子小产后可补身补气的汤药,用的都是好药,到底萧姨娘的身子要紧,姐夫,让灵均送药过去吧。”
宋灵均让汤清瑶提着食盒和药材上来,温声道:“刚在门外面对二姑父不敬,也是我吓到了不知礼数,这就给二姑父道歉。二姑父也知道徐氏药堂的药是极好的,趁热给萧姨娘喝了吧。”
能一举给自己得男胎的妾,二姑父还是很重视的,他也相信妻子娘家人品,不可能在此时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于是一点头,让宋灵均带药进去了。
宋灵均退出正厅,带着汤清瑶往后院走去,有一个伺候萧姨娘的小丫头来迎,宋灵均看她穿着整齐干净,身上也没有水渍什么的,问道:“你没在萧姨娘床前伺候吗?”
“回姑娘,一开始在的,但姨娘的哥哥嫂子听了消息赶来,说觉得我年纪小不放心,便在屋外伺候,由他们陪着姨娘了。”
宋灵均停下脚步:“不是说你们姨娘在端州无亲吗?这怎么又冒出来哥哥嫂嫂?”
“不是亲的,是认的哥哥嫂嫂,据说相依为命过一阵子,后来我们姨娘进门,也来喝过酒呢。”
宋灵均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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