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捏她:“小混蛋!这是打量着我一定会赔是吧!
宋灵均丢开账本,连滚带爬地笑着逃开,姐妹俩在偌大的新家里抓来躲去,娇俏的衣裙和满地花瓣滚在一处,惊起一地的芬芳。
即便是马二芳手长脚长的,也抓不住手脚越发快速利落的宋灵均,连忙喊来侍女们帮忙堵住抓人,庭院里一时间笑闹不已,到处都是神色活泼的姑娘们跑来跳去。
马老太太站在屋前看着两个孙女笑闹,对一旁也是含笑驻足的庄娘子说道:“我瞧着灵均今年的精神劲儿比往年都好,这过了个年,人也拔高了一些,已经到了这年纪,后面定能顺顺利利的,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庄娘子笑道:“承娘的吉言,今年过年灵均没生病。说起来灵均是春天的生日,满打满算也是十三岁了,因为咱家规矩是过整生日,没得生辰礼,她又还是小闹了一场,非得她爹和哥姐们私下给她偷偷塞礼物才消停。”
若是其他长辈得知孩子们不尊规矩,定要气恼一番,但马老太太只笑道:“只过整生日是为了积福,孩子不懂这些,随她高兴去,咱们到佛祖前为她多说话就好。”
看着宋灵均被马二芳夹在臂弯里,吐着舌头装死,马老太太又好奇道:“灵均这孩子以往看眉眼,还有一些你的样子,现在似乎慢慢变淡了,也越发好看了。娘没见过宋澈,灵均是像了他么?”
“像,也不太像。”庄娘子看着女儿飞跃的衣摆,“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总是会变样儿,我也说不好。她若还是那般爬树扒墙的造,跟个泼猴似的,长得再好看别人也嫌弃呢。”
“你女儿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她不畅快了,别人也别想畅快。”马老太太笑着拍了拍儿媳的手,“灵均也十三岁了,本来就多的是人打听她,今年年一过,越发不可收拾了,我还没有过来你们这边呢,就给人抓着问了又问,都派我来打探呢。”
这也不奇怪,庄娘子笑道:“娘您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你们这两个当爹娘的都做不了灵均的主,我问你们也是白问罢了,倒是过年的时候人多,我牵着灵均看了几个亲戚朋友家的小儿郎,问她哪一个看起来比较中意,她一个都看不上,我又问她到底中意什么样的......”
马老太太皱着脸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末了自己倒是先笑了,挥了挥手笑道:“我就是多余问。”
庄娘子挽着婆婆的手,好奇道:“娘,灵均这次是怎么跟你说的?以往我和二芳也问过她,那回答五花八门的恨不得给我凑出一个乱七八糟的怪物来,她老爱耍我们,逗我们玩,嘴里就没个准话,我这个当娘的是真的不知道。”
“她说她现在中意长腿的,”马老太太看着儿媳妇,重复小孙女的话,“......性感男人。”
庄娘子的嘴角一时僵住,她算是彻底无语女儿的天马行空了.......哎不对呀,这回答不像之前那么奇奇怪怪的,起码有个正常的形容词,起码是个男人,长腿的?那还好找!性感?她怎么看人家性不性感的!这个词她都没搞明白是什么意思,女儿肯定又是随口胡诌的!
“想容,你有想起来什么人不?这什么,长腿的性感男人?”
“没有,娘,您别听灵均乱说,下回肯定又变样了,反正她还小,人又精,不用理她这个。”
马老太太挽着庄娘子走进院子里,庭院里的杏花树开的正好,那朵朵玉白色花瓣随风摇动,一片清朗。
马老太太看着杏花树,再看着身旁容貌身姿毫无变化的儿媳,她眉目里依旧是温柔软和的,多年好姓不变,若说她这几年将灵均养好了,灵均何尝不是将她这个娘亲也养好了。
“想容,你啊,娘也不是不能理解你,你其实心里头,是想把灵均留在身边,哪都不去的。”
有个美貌聪慧的女儿,若换其他母亲,早就将合适的儿郎挑了又挑,拣了又拣,但庄娘子除了嘴上说说之外,并没有付诸任何行动。
庄娘子含笑垂头,看着自己的裙摆沾了一枚花瓣,她轻声道:“娘了解我。”
“娘不是想要怪你的意思。”马老太太拍了拍手,并无说教和劝导,眼神轻轻停留在庄娘子平坦的腹部上,“只是到底苦了你,这些年也喝了不少药,唉。”
同是女人,马老太太知道庄娘子喝下去的那些避孕汤药有多伤身子。
“娘,大余哥一直跟我分担着喝,我喝得时间并不长,您别担心。”
“娘心疼的不止是你的身体,还有你为灵均的那份心。”马老太太叹道,“灵均对你也是一样,做母女做到你们这份上,这辈子是值了。”
庄娘子摇摇头,她挽着婆婆的手臂,看着庭院里掉落的白色花瓣,突然想起来多年前抱着女儿在宋澈墓前的自己,那时候在她面前掉落的,是纷飞的纸钱残片。
“娘,别看灵均心疼我,其实我才是那个最对不住她的人。这几年虽顺利过来了,但有时做梦,我总要摸到她的手和呼吸才心安,我无数次发誓,将拼尽全力爱护她。”
这几年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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